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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蕙心的嘴张得好大,这……这是真的吗?她有亲人了?她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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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这几年你在外头流浪,一定受了不少苦。你妈呢?雪芳也跟你一起住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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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我妈已经过世了!”她一脸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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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老公公惊异的往后倒退一步。“她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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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老头,都是你害的!”老婆婆又泣又怒的看着他,“雪芳当年一离家,我就要你出来找她们母女了,你就偏偏不肯,才会多拖了这么多年,找人变得这么不容易,等到找到时……雪芳也不在人世间了!雪芳,你怎么可以害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老婆婆掩面而泣,感情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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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婆,你不要哭。”蓝蕙心忍不住走上前轻拍她的肩,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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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女儿贴心哪!”她横了老公公一眼,“要不是你当年把话说得那么绝,我们的女儿也不会死!她的死你要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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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婆,你不要乱说话,我才不会害我们女儿死!我根本就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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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要你出来找了,你就不要,现在……人都已经死了……我们连女儿最后一面也见不到,已经迟了……”老婆婆哽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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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我们可以把外孙女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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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对!你跟我们回去!”老婆婆拉着蓝蕙心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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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蕙心迟疑不决,“我……我真的是你们的外孙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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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你妈不叫蓝雪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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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是叫蓝雪芳没有错。你们等我一下!”她疾步回房找出她的身分证,拿到他们面前给他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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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一栏确实是蓝雪芳三个字,完全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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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们的外孙女,没错的,我们终于找到了!”老婆婆把她搂住,“小心心,快点叫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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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婆唤她的语气跟表情跟她的母亲如出一辙,她再也没有任何疑虑,感动的轻唤一声:“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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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另一边传来低沉的闷吭声。“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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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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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叫得好。快点过来,外公也要抱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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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蕙心在外婆的点头下,步向外公,靠在他的怀里汲取亲情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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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外公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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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蓝蕙心的心灵浸泡在失而复得的亲情里,忍不住一阵鼻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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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也蒙上了淡淡的泪雾。“小心心,你有没有你妈妈的照片?我好想念雪芳,不知道她这些年来变了多少?会不会连我这个当妈的都不认得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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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你等一下,我有相簿,我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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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蕙心招呼一对年迈的亲人在客厅里喝冷泡绿茶,便回房拿来相簿,让两老边看相簿边歌戏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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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外婆有感而发,“雪芳瘦了好多……她离开前脸还有点婴儿肥,瞧这几张,她的脸形削尖了,她一定吃了不少苦!”她忍不住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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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告诉外公你跟你妈妈一起生活的状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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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蕙心慢慢的回忆过往,将一些记忆较深刻的辛苦生活片段说给眼前的两老听,说着说着,她的眼圈也跟着泛红,流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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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疼!”她把蓝蕙心搂进怀里,轻拍着她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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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蕙心哭哭笑笑,因为,她觉得有亲人的感觉真的好幸福,好满足!眼前这两个人一定是她的亲人,因为在他们身上,她感觉到熟悉的母亲气味,尤其是外婆,她的一颦一笑有她母亲的影子,她母亲一定是像外婆,让她思亲情怀溃决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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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她在外婆身上寻找母亲的味道,忍不住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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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她的外公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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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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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人自力更生,生活不容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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