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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套上内裤,穿上裤子,系好皮带,然後弯下腰,在她绯红的脸颊旁留下一个温暖的吻,在她耳边低语。
“我期待著我们的下一次约会,爱丽丝。”
他走了出去,留下她独自坐在床边,她的小穴悸动著,手上还兜著他仍然温暖的精液。
诱七
爱丽丝坐在她可怜兮兮破破烂烂的二手进口车里,停在一座富丽堂皇的都铎式房子前,它位於邻近西雅图富有盛名的国会山那片高尚住宅区的街角,如海市蜃楼般坐落在纯净的几乎是可疑的绿色草坪的山顶上。
我该死的在干嘛?
所有的,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她离开,离开那个男人,再也不要接那个男人的电话,忘记她曾遇见过他,那完全是个错误。
他在咖啡馆接近她的方式,他太令人感兴趣,太优雅,太帅了,他平易近人的魅力令她觉得自己笨拙不堪,他三十二岁的年龄使得她的二十岁相比之下令人可笑地缺乏成熟和经验。
然後还有那件事──她傻乎乎地第一次约会就让他进了自己家干的那件事。他完全吓到她,令她觉得羞耻。然而,直到他离开,她也并没有哭,即使是愤怒与窘迫也很快就消失了。
当她上床以後,她回忆起那整个场景,这不可思议地令她迅速动情,想象著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她自慰著达到高潮。
但是此时此刻,将她劣质的破车停在他的豪宅前,这令她愈发痛苦地觉察到一切错得有多离谱。所有关於他的一切──他的自信,他的长相,他的年龄,他的财富──令她觉得自己脆弱不堪。
当然,还有那明显令人痛苦的疑问,他到底想从她那儿得到什麽?她不是很漂亮,虽然不是她自己所觉得的那麽丑陋,但是,见鬼,她毫无头绪──一个像他那样的男人可以得到更好的。她也没有他那麽机智与聪敏,她智商很高──只限於书本知识──但她无法像他一样谈笑风生,像他在艺术展那天与艺术家打交道那样。他这样一个男人到底想从她这个毫无吸引力连学校里的土包子也不屑於看她第二眼的女孩这儿得到什麽呢?
她心理上有一部分根本不在乎,那微小的一部分,通常只是深埋於她理智判断勤奋谨慎之下,很想体验不论在他手中所要面对何种扭曲的冒险。
他们第一次约会的夜晚太奇异了。晚餐和画展很浪漫,完全超出她所预期的,她几乎无法相信那不是一个美梦。然後,回到她家,她被吓坏了,有那麽一会儿,美梦变成了恶梦。她以为,就那几秒锺,他要强奸她。但是他干了别的,现在她不确定那是可怕或令人难以置信地调情。
她抬头看了看那片青翠的草地,台阶上是宽大的立有圆柱的门廊及厚重的双层大门,她觉得惶恐不安。但是,又一次,危险本身似乎也是他诱惑的一部分。是的,也许他真的有些危险。但一直沈浸於学习和工作的单调乏味的生活,她很想尝试一次危险的罗曼史。她自我安慰著走出驾驶室,关上车门,开始攀登。
诱八
当她按响门铃之後,时间过得缓慢而冗长,前门终於打开,康奈德出现在她面前。
原本就已经很紧张了,因为等待,因为大门的压迫感,还因为康奈德脸上的冷静镇定,她这会儿更加忧心忡忡。
她感到恐慌,她是否来错了日子?时间不对?他的邀请只是一个玩笑,仅仅为了残忍地提醒她她根本不值得他的关注?但是他暖暖地微笑,示意她进去。
“那麽,你终於决定经受这一切了。”
“什麽?”
“我们今晚的约会。”
他只不过说了两句话而已,她已经脸红了。
“当然。”她笑了笑,试图说得轻松自然,仿佛他的话里没有别的含义。
“你在车里呆了那麽长时间,我还以为你改变主意了。”
该死的,他一直在窥视她。
“不,不,我只是不想太早到。”
“啊,明白了。”从他的音调中很明显地他知道她在撒谎,因为她在车里优柔寡断令她迟到了十分锺。“好吧,无论如何,我很高兴你来了。我们何不出去到花园里喝点红酒呢。”
他带她走上暗黑地闪著幽光的实木地板,穿过大厅,起居室,餐厅,直到法式双门。
“你家很漂亮。”她以前从未见过如此富裕完美无瑕的男性的家。
“谢谢。”他简单轻松地答道。
门开了,通向一个宽大的、装饰华丽的、景观设计过的花园,那样子她只在杂志上和咖啡桌上的刊物上的照片上见过。在一个隐蔽的角落,繁花绽放的树下有一个小小的铁桌子和两张椅子,他拉出其中一张给她。他坐在她旁边,拿桌上的一瓶酒替她满上一杯,然後给自己杯里也添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