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十六岁生辰那天,我要上门提亲,要你当我的新娘……
看著铜镜里一身珍珠霞帔的自己,花喜儿忍不住想起四年前雷千枭对她说过的话。
而今天,她穿著霞帔,可娶她的人,却不是他……
花喜儿轻嘲地笑了。「枭,你知道我今天要嫁人吗?」她轻问,可答案没人能告诉她。
「喜儿,时辰快到了。」夏母走进房来,神情担忧地看著女儿。「你……要是後悔还来得及,娘可以帮你。」
「娘,我不会後悔的。」花喜儿微微一笑。「最多两年,我就会回来了,两年很快的。」
「可是……」夏母还想说话。
「娘,帮我戴上凤冠吧!」花喜儿笑著打断娘亲的话。
夏母只能轻叹,拿起珍珠凤冠帮女儿戴上。
她看著如花似玉的女儿,美艳得让人赞叹,可臉上的神情却无一丝新嫁娘的欢喜。
她想开口,可知道说什么都无法阻止女儿,只好沉默地拿起一旁的红巾,帮女儿盖上。
「走吧!该去拜堂了。」她搀起女儿。
花喜儿敛下眸子,静静地走著,她听到众人道贺的声音、鞭炮声,脑海却一直浮现以前的画面。
她偎在他怀里,笑得好甜,等著当他的新嫁娘……
她偷偷地躲在一角,看著他伤心地喝醉酒,却不敢上前,只敢偷偷看著,哭著在心里说对不起……
她看著他和表姊甜蜜恩爱的模样,心很痛,却还是只能笑著,当作什么都看不到……
回想的一切一切,全是关於他的。
「一拜天地!」夏母的声音扬起。
花喜儿像个木头人,依照礼俗拜礼。
枭,这辈子不能在一起,可以跟你约下辈子吗?那时,我一定不会把你让出……
她抿著唇,扯出一抹笑,在心里幽幽想著。
「夫妻交拜!」
她闭上眼,转身和新郎互相倾身。
「等等——」突然,一声大吼从门口传来,
花喜儿一怔,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婚礼停止!」
雷千枭走进大厅,不顾自己的出现引来了客人的骚动,黑眸定定地看著新嫁娘。
「兄台,你这是什么意思?」一身新郎红袍的云飞白挑著眉,兴味盎然地看向雷千枭。
雷千枭不回话,只是一直看著花喜儿。
这些日子,他犹豫了很久。明明不能原谅她,可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著她,娘亲的话也一直在他耳边回荡。
自尊和幸福,哪个重要?他真要放弃她,眼睁睁地看她嫁给别人吗?
他不知道,只知道她成亲的日子越近,他的心就越乱,乱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明明不能原谅,却又放不下她……他爱她,竟爱到这么卑微的地步!
最後,他还是忍不住快马加鞭地赶来,阻止她的婚礼,阻止她嫁给别人。
「兄台?」云飞白叫他,「若无事请你离开,不要打扰我和花姑娘的婚礼。」
「她是我的。」雷千枭开口,看向云飞白。「我要带她走。」
「这……恐怕不行。」云飞白摇头。「我和花姑娘已拜堂,她是我的妻子了。」
雷千枭抿著唇,不理会云飞白,转头看向花喜儿,「喜儿,你要嫁给他吗?」
花喜儿扯下头盖,怔怔地看著雷千枭。
「你……」真的是他!她没看错吗?「为什么……」
她激动地看著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只给你一个机会,要不要跟我走?」他朝她伸手,姿态狂傲,可心却激烈跳动。
怔仲地看著他的手,花喜儿傻住了,眼睛直直看著他,脑子根本无法思考,可手却本能地伸向他……
雷千枭握住她的手,一碰到她的手,紧绷的心立即放松,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紧紧抱著。
他看向云飞白,狂傲的姿态霸道而强势,抱著花喜儿的双手显示浓浓的占有欲。
「新娘雷某带走了。」语毕,雷千枭抱著花喜儿,无视四周的骚动,迅速地离开。
「为什么……」
花喜儿呆呆地跟著雷千枭走,直到他带她回到雷家堡,她才轻轻开口,颤声问他。
雷千枭面无表情地看著她。「我还没原谅你,你耍弄我的帐,我还记得一清二楚。」
「是、是吗……」花喜儿低下头,小手紧揪著衣袖,心中的希冀因他的话而消失。
她还以为他原谅她了,所以才阻止她成亲,没想到……
「那……我走了。」咬著唇,她低语,转身就要走出雷家堡。
「站住!」雷千枭叫住她,声音冷漠。「你要走出一步,就别想我会再去找你!」
花喜儿停住脚步,转头看他,但他却一脸冷漠,看著她的眼神一样冰冷。
紧咬著唇,她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雷千枭!你到底想怎样?」她受不了他的态度,拿起头上的凤冠,无视披散而落的长发,用力将凤冠丢向他。
雷千枭迅速闪开,凤冠上的珍珠立即散落一地。
花喜儿瞪著他,忍不住对他哭吼。「我已不去打扰你了,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也认错了,你到底还想怎样?你说呀!」到底要她怎么做,他才肯原谅她?
雷千枭定定看著她。「你也感觉到我的痛了吗?」
花喜儿怔住,然後凄楚地笑了。「你在报复我吗?那……你成功了,我真的很痛、很难过,这样可以了吗?」她问,看著他的眼神十分哀凄。
雷千枭不语,只是看著她。
她摇著头,转身就想离开,「看来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却突然上前抱住她,从身後将她搂进怀里。
「够了!你还想做什么……」花喜儿大吼,用力挣扎。
「我忘不了你。」雷千枭开口,不顾她的挣扎,紧紧抱著她,在她耳畔哑声说道。
花喜儿停止挣扎,愣在他怀里。
「明明恨你,却又忘不了你;明明不能原谅你,却又一直想著你,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花喜儿无法说话,只能咬著唇,忍住哭声。
「小樱桃,你真的很可恶!可恶到让人想杀了你,可是想到你要嫁给别人,我想杀的却是那个要娶你的男人,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听到他又用亲昵的声音喊她小樱桃,花喜儿激动得颤抖,眼泪忍不住一直滴落。
他低头轻轻吮去她的泪。「我还没原谅你,这么轻易就原谅你,我不会甘心的!」他低语,可却将她抱得更紧。
无法原谅,却又无法放开,他只想把她紧紧锁在怀里。
「对不起……」她轻泣。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我不想听。」他吻住她轻颤的唇瓣,「我要你拿一辈子还我。」
他认了,既然放不开,就紧紧抱住她,不让她再次离开。
花喜儿怔怔地看著他,小脸又惊又喜。「你……你说的是真的吗?」她没有听错吗?
看她胆怯的模样,雷千枭的心整个软了,他让她面对著他,大手轻捧住她的小脸。
「你呀,真是让人又爱又恨。」他无奈轻叹,却忍不住爱怜地轻吻她柔软的唇瓣。
「枭……」花喜儿喊著他的名字,激动地吻著他,又哭又笑的。「我好爱好爱你……」
「是吗?」雷千枭咬著她的唇,看著她一身艳红霞帔,很美,却也很刺眼。「爱我却嫁给别人,你还真爱我呀!」
他冷声嗤哼,话里有著浓浓的酸味。
「因为……我、我有了……」花喜儿的声音变小。
「有了?」雷千枭疑惑地看著她,见她一脸心虚地抚著平坦的肚子。他眯起眼,「有了?!」
「嗯……」花喜儿点头。
「该死的!」雷千枭立即怒吼。「花喜儿,你这女人,竟然想带著我的孩子去嫁别人?!」
「对、对不起啦……」
花喜儿拿著信,站在墓前,将手上的信放入火中。
看著信烧成了灰,她才扬眸看向墓碑,唇瓣勾起一抹浅笑。「表姊,我不恨你。」
从信里,她明白了始末,可她不恨。
四年前的一切,她做的决定也有错,不能全怪表姊,她知道表姊只是太爱雷千枭了。
「姨,花花……给娘。」鹰儿拿著花,跑跑跳跳的,扬著天真的笑,咚咚咚地跑到花喜儿面前。
「鹰儿真乖。」花喜儿轻揉鹰儿的头,看著鹰儿小心地蹲下身将手上的花放到墓碑前。
「爹!」放好了花,鹰儿看到雷千枭走来,立即兴奋地跳起来,朝爹爹跑去。
雷千枭一把抱起儿子,轻捏儿子的小鼻子。「鹰儿有乖吗?」
「有!鹰儿乖,妹妹也乖……」鹰儿点头,小手指著花喜儿微微隆起的肚子。
花喜儿微微笑了。「鹰儿,要是生出来的是弟弟怎么办?」她故意逗著他。
鹰儿皱起小眉头,很坚持地说:「鹰儿要妹妹!」他要妹妹,不要弟弟啦!
小孩儿坚持的模样逗笑了两人,雷千枭伸手搂住花喜儿,担心地看著她。「累吗?」
花喜儿摇头,小手轻抚著肚皮,美眸一转。「欸,如果生出来的是女孩儿,咱们叫她忆梅好不好?
「好。」雷千枭点头,可俊眉却微拧,慎重地看著她。「那如果是男孩儿呢?」
「嗯……」花喜儿为难地想了一下,「如果男孩叫忆梅,你儿子应该会哭吧?」
她的语气很认真,雷千枭忍不住大笑。
「小樱桃,我真服了你了。」他忍不住用力亲她一下。
「妹妹!不要弟弟!」鹰儿很坚持地嚷著。
花喜儿也跟著笑了,她轻捏著鹰儿的小鼻子,继续逗他。「可是姨想要生弟弟耶!
「妹妹啦!」鹰儿快生气了,俊秀的小脸儿皱成一团。「坏!姨坏!」
「小樱桃,不要逗鹰儿。」见儿子快哭了,雷千枭不禁无奈地出声阻止这只小流氓。
「我哪有逗他?」花喜儿一脸无辜。「我只是告诉他,搞不好生出来的是弟弟呀!」
「妹妹……」小孩儿终於哭了。
「小、流、氓!」做爹的也生气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无辜的声音里有著一丝笑意。
风,轻拂著,幸福,也洋溢著……》
十、浪子禁臠的野玫瑰
内容简介:
身为八卦书肆的「玉女掌门人」。
她当然无法抗拒八卦的诱惑力,
但瞧瞧她把自己逼到了什么样的境地
──为了挖出他家的八卦,她不惜亲自下海。
扮演这个情场浪子的新婚娘子,好混入他家里,
为求逼真,还得让他在床上「毛手毛脚」!
气人的是,她一个姑娘家「牺牲」得如此彻底,
结果却什么八卦消息都没有挖出来。
真是应验了「赔了夫人又折兵」这句俗语!
更惨的是,她竟然也抗拒不了情场浪子的魅力,
非常不专业地和他「假戏真作」起来,
把自己也拉进了这一团混乱里,
变成这桩情色八卦的最佳女主角…
男主角:皇甫玺
女主角:袁日初
楔子
毒冬时分.路上的行人三三两两的,向来热闹的大街变得极为冷清。
一抹瘦小的身影快步地走在街上,她身上的衣服单薄,粗布衣上是缝补多发的补丁。
乌黑的长发编织成两条长长的麻花辫,随着她的奔走,辫子也跟着在细瘦的肩上乱晃。
她走得很快,巴掌大的小脸因天寒而泛着两抹红晕.呼出的气吐出白雾.怀里紧紧抱着一十小油包
她抱得很紧,想用体温护着油包里刚出炉的烤鸡和烧饼,让家里的爹和年幼的小妹能吃到热呼呼的食物。
过年的,人人都在家里团圆.围炉吃饭
而她也趁这几日缝补了些衣衫,赚得几文钱,买了些奢侈的食物,让一向很穷的家里也能过个好年。
想到年幼的小妹看到油滋肥嫩的烤鸡时会有的笑容.袁日初勾起冻僵的唇瓣,奔走的脚步也更快了。
就在她低头快走时,没注意到前方门口走出的人影.竞和那人撞上,瘦小的身子立即往后跌,怀里的油包也飞了出去。
『搞什么!』被撞到的男人皱起眉,脚一踩刚好踩中从油包里掉出来的烤鸡,就连热呼呼的烧饼也掉了一地。
『我的东西!』袁日初赶紧爬起.心疼地捡起烧饼和脏掉的烤鸡.眉尖皱了起来,生气地瞪向男人.『赔我!』
『赔什么赔!』,男人嫌恶地看着她,『滚!少碍大爷的路。』说着,伸脚就要踢开她。
『耶?陈少爷,做哈跟个小孩子计较?』一旁的姑娘娇声阻止。『小姑娘,快离开这。』
袁日初却不走.一双冷怒的眸子瞪着男人。
翠香院是城里有名的青楼,而撞到她的男人一身华衫,加上醉红的脸色,一看就知是到青楼寻欢的客人。
『赔我!』她重复着这两个字,看着被毁掉的食物,想到妹妹和爹爹失望的脸,她不许自己就这么算了。
『赔你?』陈少爷打了个酒一隔,不屑地看着她。『大爷都没怪你撞到我了,你还敢跟大爷索赔,你……耶?仔细看看,你这丫头长得不错嘛!』
像是发现什么.陈少爷眼睛一亮,手指轻佻地摸了袁日初的脸一下。
她嫌恶地退开,『不要碰我!』那酒味和那猥琐的眼神,让人觉得恶心。
『啧喷,脾气还满呛的嘛!哈哈……』陈少爷感兴趣地笑了。『好,爷赔你,只要你陪大
爷我一夜……』他伸手就要抱住她。
『爷,别这样,人家只是一个小姑娘。』一旁的姑娘赶紧阻止.身体贴向陈少爷,娇笑地说:『而且,有红儿陪你还不够吗?』
『嘿嘿,有红儿暗当然够。』陈少爷用力搂住红儿的腰,眼睛却一直看向袁日初。『不过这小姑娘大爷我也要……来人!把她抓回府去。』
『走开!你们敢碰我?』袁日初无惧且冰冷的眼神看向要抓住她的仆人,那高傲又尊贵的模样霎时震慑了陈少爷的手下,他们面面相觎,不禁有点迟疑。
见状,陈少爷气怒地大吼:『怕什么?只不过是个小姑娘,还不给我抓!』
主子的话让他们回神,伸手就要抓住袁日初
『怎么了?门口怎幺这么热闹?』
一个轻佻的声音突然从门后传出,一个身着紫衫的少年搂着两名姑娘,散漫地挑眉看着门口的混乱。
少年长得很俊,俊美得几近邪魅,狭长的眼眸微微上扬,随意一勾,就足以勾走任何人的心,漂亮的薄唇轻扬,噙着漫不经心却叉诱人的笑。
『陈少爷,怎么怀里有了个红儿还不够,连个青涩的小果子你也不放过?』少年轻笑,黑眸淡淡睨了陈少爷一眼.唇则在右侧的姑娘脸上轻轻一啄。『小香儿.你身上真的好香,你都用什么香粉啊?嗯?』
他的声音低哑,却又悦耳得惑人心弦,逗得香儿脸红心跳,娇柔地偎在他怀里。
看到他,陈少爷的酒意似乎醒了一些,不高兴地悴了一声。『皇甫玺,你想管本少爷的事?』
皇甫玺轻笑一声,轻咬了香儿的唇一下。『岂敢?陈少爷的事我哪敢管?只是怕你强抢良家妇女的事传到陈老爷那,到时陈少爷可就会被禁足,还能天天上青楼来吗?』
前阵子这陈少爷掳了个豆腐西施,占了人家的清白,这事还闹到官府去,气得陈老爷要跟这儿子断绝关系。
若不是陈夫人从中求情,拿了银子给女方家让那豆腐西施嫁进陈府做妾,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这才将这事解决.否则陈少爷哪还能在这威风?早被关进衙门了。
陈少爷脸色立变,瞪了皇甫玺一眼,冷哼一声,才不甘地率着仆人离开。
看着陈少爷离开,袁日初不发一语地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烧饼,拍掉沾上的灰土,小心地放进油包里对于解救她的皇甫玺,她连看也没看一眼。
『爷,你都只顾香儿,那莺儿呢?』左侧的姑娘不依地娇慎,要夺取皇甫玺的注意力。
可皇甫玺的视线却落在门口的女孩身上
『嘘……别吃醋,几天没回家,我该回去了。』他哄着莺儿,在那白嫩的小脸上吻了一下。
这时门口的袁日初捡好了东西,抱进怀里转身离开。
『乖,晚上再来找你们。』皇甫玺笑得轻佻轻抚了美人的脸,便踏步走出口,一辆马车早已在门口等候。
『少爷。』阿全紧张地看着皇甫玺。『你这几天都没回去,老爷和夫人都快气死了。』
无视仆人紧张的模样,皇甫玺走到袁日初面前,『你怀里的东西脏了,这钱给你,去买新的吧!』他拿了十两银子给她。
袁日初停下脚步.看着皇甫玺手上的银子,冷淡的眸子扬起,看了他一眼,却不伸手拿取。
『不要吗?』他笑,俊美的模样轻佻又漫不经心,给的姿态却不像好心或施舍。
袁日初不语,伸手接过他手中的银子。
她家很穷,骨气不能当饭吃,有人要给钱她当然拿。『谢谢。』她轻轻吐出这句。
皇甫玺挑眉,好看的唇有趣地勾起。
『我还以为你会很有骨气地拒绝呢!人穷志不穷,不是吗?』没想到她却接受得这么干脆。
『志气不能当饭吃。』她还有妹妹和亲爹要养,没空管『人穷志不穷』这种无聊东西。
『哈!说的好。』皇甫玺大笑,这小姑娘真有趣,那眼眸里的成熟和精明引起了他的兴趣。
『少爷,咱们该回去了。』一旁的阿全紧张地催促。
听到阿全的催促,袁日初轻轻开口。『告辞了。』
『等等……』皇甫玺开口阻止,可话还未出口,一旁却传来细碎的谈论声。
『钦,那个不是皇甫家的浪荡二少爷吗?又在勾栏院里出没了。』说话的声音很小,可四周很静,刚好传进他们耳里。
『小妾生的,还是比不上正室出来的啊!过倒是越大越俊了,也越来越不像皇甫老爷,听说啊……似乎不是皇甫家的种……』
『你们在胡说什么!』听到这句,阿全涨红脸,大声怒斥两个谈论的妇人。
见自己的话被听见了,她们缩缩身子,赶紧离开,离去前还嘀咕几句。『人人都知道的事了,还怕人说……』
『可恶,这几个三姑六婆!』阿全气得想打人,年幼的脸担心地看向少爷。
『少爷,你别听他们胡说……』
皇甫玺笑得散漫无谓地耸耸肩,看向袁日初,见她听了那些话脸上却没出现惊讶。
『你知道我是谁。』他的语气肯定。
袁日初雎他一眼。『皇甫家有名的浪荡子,欢喜城没人不认识。』尤其那张过于俊美的脸,走到哪,都是引人注目的焦点。
『呵!浪荡子?你怎么不说是败家子?』他对自己那些难听的传闻可是耳熟能详。他弯下身,突然靠向她,以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在她耳畔轻语。『你想赚大钱吗?』
见他靠近,袁日初皱眉,原想退开,可他的话却让她顿住步子,眸儿看向他。
『你知道这世上什么最好赚吗?除了赌场和妓院外,这世上让人最有兴趣的就是八卦了,就连那些高贵的王宫贵族也未能免俗。』丢下这几句话,他轻笑一声,旋身进了马车。
袁日初看着马车离开,低头沉思着他的话不一会儿,一抹光芒掠过美眸,唇瓣微微勾起。
没几日,欢喜城里突然发行了黄色的纸张,里面记载了城里的八卦--关于城里皇甫家的八卦。
纸上写着皇甫二少爷的身世,推测他非皇甫老爷亲生于的一切,写得绘声绘影,真真假假,完全没有证据,只是推测论说,却在城里掀起一阵轰动。
闹得轰轰烈烈之际,皇甫二少爷也从欢喜城消失了,而一家靠着八卦营生的小报摊就此诞生了…
袁日初把皇甫玺当成踏脚石,赚进了大把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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