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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的时候直接尖叫这嗓门回答“哎哟,我妈说了,那玩意
儿致癌”的怪胎;也有刚坐下来,第一句话就是“你这把椅
子该换了吧?它比电梯门口的那个垃圾桶还要硬”的络腮胡
男人;也有指着打印机对顾里说“我对空调不是很有研究”
的研究生;也有牵着一条贵宾犬来面试的、穿得像刚从碎纸
机里爬出来的一个“九零后”的非主流,她的眼线画的像要
从眼眶里飞出来一般巨大粗壮,并且浑身缀满了各种长短不
一,粗细不均的蕾丝,脚上还有一双日本十年前流行的脏兮
兮的长袜套,她嚼着口香糖,指着自己脚边的那只贵宾狗,
问顾里:“我能带妖娆上班吗?你知道,它就如同我的生命
~~”顾里看着她张开了口合不拢嘴,难以置信来面试的人会
说出这样的话,“我简直不能相信!你竟然给一只公狗取名
叫‘妖娆’!”当然,还有在顾里无声的杀人目光中,自顾
自低在掉根针都能听见的办公室里,寂静地翩翩起舞了七分
钟的舞蹈学院的美男子,他的名字叫Karen(……)
而其他稍微正常一点的人,坐下来,第一个问题就是:“
月薪可以超过两万么?你知道,我刚从花旗银行跳槽出来。
”或者“我的叫不太好,公司会给我配车么?”顾里微笑着
回答他们:“哦,并不,我想你们误会了,我们并没有再招
聘执行董事。”
中途休息的时候,她打电话给我,把商务面试时怪胎们的
诡异行径在电话里惟妙惟肖地给我模拟了一遍,我一边听,
一边对她说:“亲爱的,你赶紧去面试电影学院表演专业,
你太合适了,你可以在李安的《色戒》里,把梁朝伟和汤唯
的角色一起演了。真的。”
“我警告你少给我说风凉话,凭什么宫洺随随便便就可以
找到你这样的助理,你也就算了,他竟然可以找到kitty!”
“顾里!你那句 ‘你也就算了’是什么意思?!”我愤
怒地挂掉了电话。
而当顾里焦头烂额的时候,她看到了下一个应聘者的资料
,反复看了几遍之后,有点不可置信地按下电话,让外面的
人进来。
门轻轻地被推开了,进来的人礼服却又不显得过分奉承地
点了点头,微笑,然后带上门,镇定地走到桌子前站好,对
顾里说:“你好,卧室来应聘助理的蓝诀。”
在整个面试的过程里,顾里对他的好感度飞速地上升着
。当然,这和她那张长得像王力宏一样英俊的脸有着重要的关系
而和顾里的喜出望外完全不同的是,我经历了及其疲惫的一天,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了家。
整个白天的时间里,我听着宫洺和kitty计划着如何进行崇光的新闻发布会,如何推进每一个项的进度,如何邀请嘉宾,如何控制预算和赢利。
我站在旁边看着他们的脸,感受不到他们身上一丝一毫的人情味。
只是在我中途走神的四合,他们两个会从一堆里抬起头,看向我。kitty是复杂的眼神,而宫洺是空洞的眼神。我努力让自己的眼眶不要发红,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均匀,。我把他们说的一条一条都记在纸上,然后去电脑上敲打出来。
做着这些事情的时候,我恍惚而又悲哀地想着,崇光应该埋头睡在医院的白色被子里,蒙着头,没有悲喜的沉睡着。
打开门的时候,我看见了坐在餐桌上的顾里、neil、唐宛如、还有顾源。他们几个热情地和我打招呼,叫我过去吃饭。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实话,可能比哭还要难看。
我坐到餐桌上,拿起筷子,在盘子里拨来拨去的,却没有吃一口。
“你没事吧?”唐宛如看着我,一边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夹菜。
“我没事”我虚弱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