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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云找到纸筒拿过里面的卷纸,将脸上的精液和男孩的下身擦净,自己穿好衣服正要搀扶男孩离开,未料见到地上一长串的塑料线管。
孙茗卓提起裤子上前一步想要洗手,却又猛地一头栽了回去,头脑一阵阵发热。不知道纵欲过度还是身子不支所致,只觉得脑子里像有千万只蜜蜂在嗡嗡乱叫,眼前阵阵发黑,全身上下酸软得使不出一点力气。
从云焦急地走过去检查他的手,纸胶贴还黏得好好,针头却早已不知去向,搜寻著墙壁上悬挂著的瓶子,输液瓶哪里还有什麽白色的液体,能看到的,只有占据瓶子五分之一空间的红色液体。
孙茗卓顺著她的视线一看,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微张著唇,牙齿不断地撞击,眨巴眨巴著一双美丽的大眼,那表情似是要哭,又似乎是在憋气。
“血,血,我的.......”颤抖的右手缓缓地抬起,向著视线所及处靠近,想触摸一下,却又颓丧地放下来,他的宝贝血液,就这样,就这样没,没了!
“你没事吧?”从云有点可惜地看著脸色一会儿转青,一会儿转白,再一会儿转绿,浑身如筛糠一样颤抖不已的男孩。
空气在此时凝结,只有一种尴尬的气氛。
一股沈闷压在她的心上,像是一双手正揪著她的心,从云的心似是在窒息,把全部的过错都归结在自己身上。
她也是懊恼不已,自己刚才怎麽就这麽不小心,竟然没注意到墙壁处的输液瓶已经滴完了。
“没.....没......没事。”孙茗卓喃喃低语著,他想开了,为了女人流血的男人,就是英雄!
他是英雄!
双眼犹如要冒出火焰一样,孙茗卓再次看向他那犹如黄金版珍贵的鲜血,想要为它们哀悼一下!
鲜红的血液放在一个白色的小瓶子里默默地流动著,在一个宽敞的小空间里不停地哭泣。
不是他抠门,真的不是他抠门。
而是,而是,这血流得也太多了吧!哇!!!他心疼啊!!!
第二十章 三个男人一出戏
“这血还能输回去。”从云绞尽了脑汁,才想到一个好办法,向他提议。
“废话,当然要输回去!”孙茗卓斩钉截铁地接过她的话匣子,实在不是他小气,而是他的血真的很宝贵!
从云搀扶著男孩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轻轻的打开门缝,从门的缝隙探向外面。他们两个在里面呆了那麽久,不可能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还没抬头却已吓了一跳,没意料自己会撞见一双妖美的黑眸,正似笑非笑地瞅著。
做什麽鬼鬼祟祟的,老子又不是做贼!
孙茗卓才没她那点小心思,横过身子一脚把门踹开,自己向前一步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撞见一双如狐狸一样狡猾的眼眸,先是楞了一下,然後马上回过神来,恶声恶气地说,“又是你!”
上次是偷窥,现在是偷听,下次保不准就是偷人,不行,他得注意点,不能让他的人给这只狡猾的狐狸偷了去!
他哪里会料到,下次这只狐狸偷的不是他的人,而是他的女人。
“高尔夫打完了?”早就打完点滴的梁胤鸣斜靠在墙上懒散地站著,对著孙茗卓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揶揄道。
如果孙茗卓是孙悟空,梁胤鸣一定是他的如来佛,哪怕他在他的中指边上嘘嘘,也嘘不出他的五指山。
“狗屁!”打炮就是打炮,什麽狗屁高尔夫,哪来这些文绉绉的文字,孙茗卓不懂装懂地骂,嘴上仍旧不服软。
“这就是你报答我的方式?”梁胤鸣伸手一指,将食指封贴在嘴上,比出噤声的手势,附到他耳边悄悄说,“我可是使出浑身解数,才把黄毛给支开的哦。”
看来这只死狐狸还有点良心,没有坏了他的好事。
“你把他支哪去了?”心里如是想著,孙茗卓还是有点担心尤单羽的伤势。
“没什麽。”没注意到後面的从云手中提著一个血瓶子,梁胤鸣背过身子跟在孙茗卓身後走回病床,“我不过跟他说了句‘何院长要问候问候你’。”
这就是死狐狸所谓的浑身解数?难怪尤单羽这麽听话,原来是他小叔要“问候”他。
坐回病床的梁胤鸣转过头,却看到从云拿著一瓶血液擦身而过,这血?梁胤鸣张口正想说话,去而复返的尤单羽已经径直走了回来,身後还跟著这两天时不时就露个几面的何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