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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幽暗晦蓝的两道目光如电,突然射在她的身上,陈莉薇机灵灵地打了个冷颤。
“是!”
後面跟著的几个全身黑色劲装的男人,浓密的剑眉,下面是一双深潭似的眼睛,黑地仿若晶石,都是些难得露面的高手。
被称为“阿杰”的黑衣男子,在一群姿色平庸的男人堆里面显得尤为耀眼,妖冶不失清冽的五官如一个聚光灯一样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他面无表情地走上前去,一双清冽的目光直视著陈莉薇,“小姐,得罪了。”
说完不顾陈莉微唧唧歪歪歇斯底的乱叫,一手拉著她的手腕,一手捂著她的嘴巴,死拉活拽著往前走,最後干脆直接架著她的肩膀提著她往外走。
感觉到有股强大的压力向自己袭来,邬岑希不由得心中一动,反射性地避开。
从四周上传来的强大压力,邬岑希忽然生起一股极其可笑的念头。是,既非恐惧,何须躲避。突然,一股极为疲倦,困顿的感觉从身上传了过来,他的灵魂深处,顿时生起了一种无力的感觉。
那是一股完全没有反抗余地的精神意念,他的气息,不自觉地便弱了下去。一见有机可趁,那股压力随即更强势地向他袭来,邬岑希闪避不及,“砰”的一声撞击,撞到墙上,背後的伤口全部裂开,鲜红色的血液往外不断的流淌。
眼角余光在瞟见一个迅速靠近的熟悉身影时,他脸上的神情让他很识相地保持沈默。
“你就只有这点能力而已?”一个身影鬼魅般地站定,邬宇凡冷冷地看著身下的人,那冷漠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乞丐一样。
“连孙庆轩的儿子都打不过,你还有什麽资格做我的儿子?”怒极反笑,邬宇凡眼睛里射出了狠毒的光芒,他苦心调教出来的儿子竟然会输给一个一事无成的小少爷!
邬岑希一滞,原来他早就知道他哪里受伤。
“我会赢回来!”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烁著的是坚定无比的光芒,他的声音强硬而又坚定十足地在空荡的病房里响起。
男人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那股精气质,让人无法不相信他口中的承诺。
这是真正经历了搏杀,由弱变强,突破自身极限,不断超越自我,才形成的气势。
因为曾经弱小过,死里逃生,经历过生死历练,所以沈稳,因为努力追求过,由弱变强,挑战过强,所以自信,因为自己已经是强,得到了实在的成就,所以骄傲......
奋起,过程,结果,缺一不可。
这一切,都是势的积累,达到质变地程度了,就是精神气质的蜕变。
“既然他们不怕死亡,我就让他们从心底里真正惧怕一个强者。”感受到亲生儿子身上肆意而出的疯狂气息,邬宇凡身上的汗毛顿时一根根悄然竖立了起来,兴奋得高高跳起,那是只有强者才能理解的世界。
从阴曹地府的拘魂使者,来吧,摆出血淋淋的盛宴,地狱使者的镰刀,肆意挥洒,一点一点撕裂别人的伤口,只有血淋淋的杀戮,才能令他越来越痛快。
高挺饱满的额头,刚毅的眉如大鹰展翅般扬起,邬宇凡琥珀色蕴含著血腥的眼眸微微睁大,冷哼道,“那就带著你的实力来告诉我!”
说完,一扬手带著後面的人转身离开,一身华贵的西装外套散披在他身上,显得两肩高挺,威武之极。
邬岑希靠在墙上,看著自己唯一的亲人毫不留情地转身消失在门外,赤红的眼眸,焦距空白,脸上闪过一丝暴虐的神采,冰籁的声音悄然响起,“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儿子?”
每天,都是同样的日子,同样的生活,总感觉有股透支般的压力透的很剩很剩,心情只有莫名的烦躁,日子过的很累很单一,但必须得过下去!怎麽办,有点快坚持不下去了。
毫无焦距的双眼对上迎面走来的黑衣男子,邬岑希脱口而出,“什麽事。”淡薄的声音听不见一丝的情绪。
“据探子回报,昨天开枪的男子跟那个自称同性恋的男人是一夥的。”去而复返的阿杰在邬岑希面前站定,蹲下身子回答道。
心中闪过一道光,微风四起,刮皱一池水,邬岑希正面看向他,“不可能,那个男人也中了枪。”
“希哥,”阿杰蹙紧英气的剑眉,一脸不赞同地凑到邬岑希耳边低声耳语道,“就算你不变黑天也要雷你。希哥,雷电是不长眼的,这就是典型的丑人多做怪,苦肉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