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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宝贝乖孙子本来血气就不足,这血再一流掉,可就更虚弱了。
“先心疼!”
“先止血!”
......
两人又对上一垒,身後的郝易早就上前把伤口给他重新裹好,看到孙茗卓背後参差不齐的伤口,拧了拧好看的眉头,“臭小子,出院前一起把这些疤痕处理掉。”
“我不要住院!”
“不住也得住!”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就知道谈判无效。
“你那两个朋友住得,怎麽你就住不得?”
阿羽跟那个死玻璃?孙茗卓把吊针往外一扯,“我要搬到他们那个病房。”一脸不爽地转向吵得正欢的两个老爷子,“回去吵!”
两个老头子被他这麽一吼,伸出右手,手指头颤颤抖抖的指著他们的宝贵孙子,嘴皮子哆嗦了好一会,终於一言未发,长叹两声,跺跺脚站在旁边委屈地当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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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个老爷子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发黑,傍晚跟他们连声招呼也不打,就悄悄降临了。
夕阳的光芒散漫大地。给人一种很温馨的感觉。远远看去,街道上方好似燃烧著熊熊大火,又像是傍晚的云霞落上了枝头。
从云独自一人坐在医院外面的喷水池上,看著每一个人。 有的脸上很开心的笑容,挽著另一个;有的很疲惫的走著,被人搀扶著。那是一种外人体会不出来的和谐感。
确定那两个老人不会回来後,从云才站直身子,迈步走向病房楼。
推开门进去,病床上躺著的,俨然不是她要找的人,转回身子确定一下名牌号,是706没错啊!
“你好,护士小姐,请问一下早上这个病房的人呢?”叫住一个匆匆走过的护士,从云急忙问道。
“706没人吗?那可能搬床位或者出院了,你再找一下好吗?”被从云拉住的护士是下午才过来交接班的值班护士,一说完便拿著吊瓶火急火燎地走进另一个病房。
看来是有客人吊瓶吊完了,从云走到下一个病房自己寻找起来,医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说专供干部人物休养的特级病房,也不过一层楼而已,不是很多。
她不知道的是,孙茗卓早在她过来几个小时前,已经搬到尤单羽的高级病房,现在正左手提著吊瓶,右手挥舞著手精神抖擞地跟死玻璃呛声。
寻了几个病房都没有,从云走到走廊另一边,714号病房。
门是敞开著的,从云伸头向里探了探,一个男人斜靠在病床上打电话,身上缠了不少纱布,一眼看去,还以为他就快挂了。
脑突然像被重击了一下,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脑海中,竟然是那个男人。
眼角忽然扫到一抹莹白,还以为是去而复返的莉薇,邬岑希停下讲话的动作,抬起深邃的内双眼皮直射向对方,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中,简单朴素的衣著,温柔和煦的笑容。
心里一片咯!,怎麽会在这里遇见她?
正欲後退的脚步一顿,一个女子的身影慢慢的现了出来,从云按捺住急速加快的心脏,故作镇定地笑,“你,有没有怎样?”
嘴角勾起讥诮的弧度,眼角似乎透著点散漫邪肆,邬岑希不答反问,“你想说你是来看我的?”
“你信吗?”从云不露声色地笑。
视线落在从云手上的保温瓶,邬岑希转过头,没有回答,这个女人,他可不可以昧著心意信一次?
男人一沈默,空荡荡的房间又恢复了一室的沈静和冷清。
从云走过去放下手中的水果和保温瓶,低下头,拧开保温饭盒的瓶盖。里面,是热气腾腾,香味扑鼻的汤。
是她特地到医院食堂重新热过的鸽子汤,这种汤对伤口愈合最有好处,她以为那个男孩伤口那麽多最需要的是这种汤。
盛了一碗汤,从云小心翼翼的递给他,“你喝点吧?”手悬在半空中,忍不住有一丝微微的颤抖。
看了她一眼,邬岑希无声的接过去,一勺一勺慢慢的喝著。病房里,弥漫著一片令人窒息的静寂。
从云静静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差不多有三个多月了吧,她跟这个男人保持亲密关系这麽久,却没有一次这麽近距离的站在他的身边打量他过。
看起来,他的伤势不轻,脸色有点苍白,人也丰实了一些。只是,眉宇间的凌厉和霸道,仍是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