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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快载我回家。”早已对他们每一个神情熟悉在心的东方左左察觉出他的异样,大哥三哥他们一定不会好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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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左,你消失的这段时间,到底去了哪里?”他们几乎动用了所有的人力物力资源,通过所有渠道,却没有她任何消息,就算是找一只蚂蚁也该找到了吧?刚才一直沈浸於重逢的喜悦当中,他几乎忘记这个十分严肃和重要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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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左左脸色僵了僵,身体只有那麽刹那间的颤抖,虽然很快被掩饰过去,但是东方琅看到了,心下一沈,有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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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我想回家。”她的脸冷了下来,东方琅知道,每当她试图掩饰什麽或者恐惧的时候就会用这个表情代替,否则,在他们面前,她从来不会那麽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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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左!都是我们不好,把你弄丢了。”想到大哥跟他说过的那个电话,左左当时的处境,他心里一阵发颤,不敢想象她经历过什麽可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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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回家。”略微发抖著推开拥住自己的哥哥,东方左左的声音更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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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左……”东方琅心痛地看著眼前的人儿水灵灵的眼眸里深藏的惊恐慌乱,只觉得有把刀在割著自己的心,将他的肉挖了一大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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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回家!”别开脸,东方左左不再看他,视线移到隔过黑色玻璃的窗外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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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替她绑好安全带,他狠下心一咬牙,跑车如离弦之箭飞奔出去,他迟早会查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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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一座半山别墅里,东方左左几乎是跑著跳下了车,然而,熟悉的家,仿佛还残留著他们的气味;熟悉的花园,他们栽种了十几年的庞大花海;熟悉的房间,足以睡下十个人的纯黑大床,床尾的水晶帘“淅淅沥沥”发出一连串碰撞的清脆声响。却是陌生的空寂,死寂一般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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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身,看到跟在後面进来的东方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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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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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琅苦笑了下,疲惫地坐在沙发上,叹息道,“我们,已经半年没有回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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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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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视著她诧异不解的小脸,“炽应该还在曼哈顿,煌现在大概是到了英国某个教育机构开会了。”他们不敢回到家里,在这个处处充满回忆的家里,在这个处处都是她气息的家里,他们每一次回到这个没有她的空旷屋子,只会更加心痛自责。“左左,这个家里,全都是你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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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左左听明白了,什麽也没说,默默走到他旁边坐下,柔顺地依偎进他怀里,轻轻蹭著他的胸膛,“二哥,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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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东方琅低头轻吻她的发丝,深深吸了一口气,拿起家里的电话递给她,“给他们打个电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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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过电话,指腹颤抖著拨出一连串熟悉的数字,把话筒挪到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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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流畅的铃声一如既往,是她所喜欢的,音乐响了很久,就在她以为那头的人不会接的时候,一道略显疲惫的男音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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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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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低沈悦耳的声音,她认为最适合唱意大利低音的好听嗓音怎麽会听起来这麽累?破碎似七零八凑拼接起来的沧桑。东方左左紧握著话筒,喉咙哽咽著张开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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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那头的人连电话号码也没看就接了,有些不耐烦地重复了一声,“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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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啊呜了下,还是没有说话,东方琅实在看不下去了,伸手抢过电话,“炽,左左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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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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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左左恢复情绪,恼怒地瞪了眼东方琅,抓住话筒对著电话那头发傻的男人喊了声,“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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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明显地听见那边东方炽急促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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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左,不许挂电话!我现在马上回来,你是在家吗?你好不好?”东方炽看到了手机荧屏上的号码,已经二十七岁的他此时却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激动地朝电话里挥手,一边用歉意的声音对旁边的人辞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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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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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左,从现在开始,你不准离开琅的视线范围,直到我回去。”那头的声音大得厉害,东方琅听到这话,不屑地翻了个白眼,示威似的“啵”一声在她水嫩嫩的脸蛋儿上亲了一口,气得东方炽在那边直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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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还要打电话给三哥……”东方左左捂住被偷袭的脸,有些无奈地对著电话里头的男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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