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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们都出去吧。”云虚放开已经没有大碍的宇文鹰,慢慢走了过来。众人见状,只好退出寝宫。
“婵……”云虚小心的把宇文婵从乐翼的身体上抱起来,拥在怀里。他身上散发出的清香,安抚着宇文婵悲恸的情绪。
宇文婵双目无神的依在云虚怀里,脸就像石膏一样僵硬。云虚低叹着摇摇头,扬臂一挥,火红的伏羲琴出现在空中。接着,悠扬飘渺的琴声,和着云虚特有的灵气与花香飘散出来。
渐渐的,宇文婵的表情缓和下来。美丽的眸子慢慢恢复光彩,眼泪再次涌出,就像奔腾的河水一样,不停的涌着……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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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欢庆过十五,举行过婚礼的白莲宫。转眼间红喜退色,换上了雪白的白绫。到处都弥漫着一股名为‘哀伤’的气息。宇文婵那悲恸惨厉的哭声,在所有在场人的耳边回荡着。原来,他们的宫主是个如此重情之人啊!
“虚,我要为翼守孝三年,不要来打扰我。”宇文婵哽咽着,抱起乐翼的身子,一闪便不见了。云虚无奈的摇摇头,起身出了寝宫,准备料理一下后事。
鸡公山上,还是那座美丽清雅的院子,宇文婵将乐翼埋葬在他们住过的院子正中央。她已经流不出泪来了,只是依在墓碑上一声不吭。她就这样静静的坐着,无论刮风下雨,无论春夏秋冬。曾经有人试图来劝解她,可都被她发出的灵气打伤了。没有人会对她发出怨言,都对她的痴情重义暗暗佩服。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睡着了。似乎是被不住的伤痛,折磨的异常疲累。这一觉,宇文婵睡得很暖,就像是在老公的怀里似的。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眼前的一张俊脸让她愣住了。
两个人沉默的对视了很久……
“你怎么在这里?”宇文婵淡淡的说着,全身无力的依在抱着她的人怀里。
“我一直不曾离开,一直在你身边。”
“是么?难道你也会瞬移?”
“不,我不会。但我会追踪之术,小小忍术,不足挂齿。”
“我以为……你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除了你身边,我哪都不会去的。”
“你这样抱了我多久了?”
“三天”
“身子受得了么?”
“……你已经这样坐了三年,我只区区三天而已。”
“你我终究……”
“我知道”
“好吧,我的言。”
宇文婵结束了他们的对话。她直起身子,吻住了他干裂的唇。这是第一次,宇文婵如此主动的与他亲热。无言并没有欣喜若狂。三年的注视与陪伴,三天的默默守护,他已经成了一潭幽水。他的爱也成了沉淀在河底的金沙,美丽无比,而又芒不外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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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元九年(七九三)二月十二日,宇文婵带着无言回到白莲宫。她吩咐诸葛尚与陆幽,给他们一个月的时间,筹备祭祀大典。并且广发江湖帖,邀请各个门派掌门参加。然后又拟定榜文,在大唐各地张贴。说是商贾大户也可参加,但是必须备足万金才可入宫。凡是入宫之大户,都可列入白莲宫的庇护范围。
这一消息就像一颗炸弹,在大唐爆发开来……
‘啪!’“这个女人到底要干什么?!”德宗气的一掌拍在龙案上,胡须颤抖不已。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龙体要紧啊~”俱文珍赶忙上前给德宗抚背顺气。
“难道,就任她这样猖狂下去不成?!”
“陛下,奴才到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朕恕你无罪!”
“陛下,如今白莲宫在民间如日中天。用强硬之手段估计不好拿下。以奴才之见,我们干脆来个顺水推舟,借东风!”
“哦?”德宗听到俱文珍的话顿时双目一亮。
“陛下,不如我们干脆承认白莲宫的江湖地位,借由白莲宫宣扬朝廷之威。陛下可下一道旨意,赐白莲为公主。为白莲宫赐名,将其变为公主的行宫,变相将她拉入朝廷一边。然后么……嘿嘿……”俱文珍奸笑几声,“陛下就可任意调遣白莲宫为朝廷效力。这样既可节省陛下的兵力,又可耗费白莲宫之实力。”
“……”德宗听了俱文珍的话,站起身来在上书房不停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