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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是计较这个呀!”耶律魁再次摆手,“那这样好了,我们也派人教你们如何养出好马,这行了吧?而且咱们两国也能在货商上交流,例如两国的物产可以互相流通,商人可以互相来往,彼此做生意,这样都各有利益,如何?”
听到耶律魁的话,摄政王眸光微闪,唇角的笑更深了。
看来炎狼国的人早想好了,一开始就打算这么做了,只是不先全说出来,就等他们金陵国开口。
他将目光再放到耶律魁的随从身上,似是察觉他的注视,对方的头垂得更低。
摄政王玩味地敛眸,放在椅把上的手指轻点着。
看到他的指示,金陵皇帝立即开口。“好,就如三皇子所说,两国相互交流,和平共处。”
“干脆。”耶律魁愉悦地拍拍手掌,随从立即送上盟约。“那么就请皇帝您盖章吧!”
太监接过盟约,走向殿堂呈上。
小皇帝接过盟约,摊开一看,上头竟早已写好耶律魁所提的条件,他一怔,立即明白从头到尾对方都算好了。
“看来传言果真不可信呢!”他笑道,接过印玺盖上。
“好说好说。”耶律魁得意地摆手,为了背这些东西可花了他好几天,累死老子了!
“三皇子远道而来,是否愿意在皇宫多待几天,让朕好生款待?”小皇帝笑了笑,不讨厌耶律魁直率的个性。
“好,记得每天要给我好酒好菜呀!”耶律魁可不客气了。
“当然。”小皇帝笑出声。
摄政王敛下眸,看似沉吟,深沉的眸光却望向那名平凡的随从。
随从仍低垂着头,唇角却淡淡掠过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一抹锐芒从摄政王眼里闪过。
有趣了!看来这个随从不简单呢……
皇宫里,一碗一碗的汤药每天送进南昕乐的寝宫,然后又原封不动地被宫女端出去。
南魏紫也明了妹妹的打算,她没说什么,药照送,不过她下了命令,除了寝宫外,南昕乐哪里也不能去。
南昕乐知道姐姐的意思,既然她要生下这个小孩,那么事情愈少人知道愈好,在小孩生下前,她只能待在寝宫里。
除了每天为她进膳的宫女外,没有任何人看过她,她就像被关在寝宫里,对外头的事全然不知。
南昕乐也从不问外面的事,只是淡淡地对送药的宫女说,以后汤药不用再送了。听到她的话,宫女没说什么,可隔天药还是送至案上。
“圣女说公主您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宫女只留下这句话就退下。
看来姐姐仍不死心。
她也不说什么,每天都乖乖用膳,对乌黑的药汁视而不见,用完膳则坐到窗旁的贵妃椅上,手里紧握着发梳,手指习惯地抚着朝阳花纹。
觉得四周有点安静,她开口让宫女送来古筝。
她不会弹琴,只会简单地用手指拨过筝弦,听着悦耳却单调的筝声,她的思绪渐渐飘移。
她的话愈来愈少,偶尔南魏紫来看她时,她也多是沉默。
最常做的,就是抬头看着皎洁的明月,然后沉睡,希望梦见她真正想看的明月。
可是,总是梦不到。
每天每天,她总带着期盼入梦,却总是失望而醒。
睁开眼,夜还深着,微风拂动罗帏,乌眸瞬间凛冽。“谁?”她迅速拨开床帏,指尖凝聚内劲。
可一看到眼前的人,她的目光怔然,似乎不敢相信。
“你……”这是梦吧?她还没醒……
她立即往后缩,真的梦见他,她反而怕了,他会对她说什么?是不是会骂她?用愤恨的眼神看她?
咬着唇,她曲起膝,露出难得一见的畏怯,她不敢看他,可却又忍不住悄悄抬眸偷觑他。
毕竟,她好不容易梦见他了……
看到她退却又希冀的眸光,曲琅净轻轻叹气,走近床榻。
看到他靠近,她的身体紧绷,将双膝抱得更紧,一双乌瞳睁得大大的,看着他坐上床榻,对她伸出手。
她闭上眼,以为他要打她。
可温暖的手却轻柔地摸着脸颊。“怎么瘦了……”温润的声音仿若轻叹,而他怜惜的话让她轻颤。
南昕乐不可置信地睁开眼,乌眸怔忡,有着迟疑和不信。“你……”他不怪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