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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茶莫名红了脸,随即又觉得这人今晚真是有些不对劲,没事儿爬墙头喝酒不说,还总笑,与平日里阎罗似的那个煞神完全不像。
还不承认呢,一定是醉了,阿茶想。
“会不会爬树?”
阿茶回神,点了点头,二话不说就撩起自己的裙摆,踩着那桃树粗壮的枝干往上爬。
她身手很利落,显然平时没少干这事儿,凌珣眼底笑意更浓:“原来是个惯犯。”
阿茶正专心地爬着树,听到这话脚一滑差点摔下去,好在一只修长的大手及时握住她的手腕,稳定了她的身子。
“高估你了。”他俯身看着她,眸子黑亮,笑意荡荡。
手腕上传来的温度灼热得有些烫人,阿茶只觉得浑身僵硬,下意识想挣扎,可看着他这与平常大有不同的神色,心口又莫名地跳了一下,一时张嘴无言。
见她双眼迷蒙,神色呆憨,青年心头又忍不住生出了一丝痒意。
“不许发呆。”伸手将另外那只手中的酒坛子放好,他屈指轻弹了一下她的脑袋,“抓好,拉你上来。”
阿茶一下子回神,又是心慌又是羞赧,可总不好半途而废,便忙点了点头。
小姑娘娇娇小小的,很轻,他稍一用力便将她拉了上来。
墙头位置相对明显,万一被人看见不好解释,凌珣便带着小姑娘去了自家屋顶,靠着屋脊坐了下来。
“这,这儿怎么有两只碗?里头还有酒呢!”
凌珣一顿,抬头看向远方:“我放的。”
一个人用两个碗?难不成他算到了她会来?不可能呀!阿茶心中纳闷,可不敢多问,便指了指其中一个,问道:“那……那我能用这个吗?”
凌珣收回目光,侧头看她一眼,没说话,拿起那只酒碗递了过去。
***
阿茶从未想过,自己竟会有与人并肩坐在屋顶上喝酒赏月的一天。
尤其这人……还是她最怕的人。
好在方才出屋的时候披上了外衣,倒不是特别冷。阿茶缓缓舒出一口气,看着头顶上的圆月发起了呆。
一开始是害怕的,可许是酒能壮胆,硬着头皮喝了两口之后,她发现自己心里竟平静了很多,就连先前那一直萦绕在心头的烦闷感也散去了不少。只是烈酒醉人,她才喝了两口便觉得脸蛋发烫,头也有些晕。
但尽管如此,她并不想回去,因为正如凌珣所说,这屋顶上的风景——很漂亮。
寂静的山村,浓浓的夜色,辽阔的天,明亮的月……这是和白日里完全不一样的景色。更何况夜风微冷,却能奇迹般地吹去心头的郁闷,叫人舒朗开阔,阿茶觉得很新鲜,也很有趣。
小姑娘心情好了,方才略显沉重的眉眼便缓缓舒展了开来,漂亮的唇角也不自知地弯起,露出娇憨的笑来。
她在赏月,却不知有人在赏她。
凌珣侧头看着身旁的小姑娘,看着她如水泻下的墨发,洁白细腻的脖颈,精致娇美的轮廓,微微扑闪的睫毛……心里的痒意竟是越来越浓。
这是一种奇怪而陌生的感觉,可他并不觉厌烦。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突然扭头看向他:“凌大哥……不开心?”
青年骤然回神,但却没有回答,只道:“为什么这么问?”
阿茶晃了晃有些晕眩的脑袋,一脸认真地分析道:“因为你一个人大晚上的爬到屋顶上喝闷酒。”
喝了点酒大了胆子,说话都不结巴了,凌珣微微勾唇:“不是闷酒。”
小姑娘显然很好奇:“那是什么酒?”
青年看着她,目光微深,半晌才看着远方的群山轻声道:“生辰酒。”
“生,生辰?”阿茶一愣,而后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高声道,“今儿是你生辰?!”
凌珣被她吓了一跳,下意识便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别吵醒你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