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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哪想这凌铁柱却倔得紧,竟是死活不肯放手。
终于……
“刺啦”一声,袖子破了。
凌珣顿时目如寒冰。
所有人都浑身一冷,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可青年什么都没有再做,只低下头,慢条斯理地卷起了那只破碎的袖子。许是为了美观,他连同里衣的袖子一起卷了起来,可……
看着他手臂上裸.露出来的那几道狰狞可怕的刀疤,人群中突然有人惊恐地低呼道:“俺,俺以前逃荒的时候遇见过土匪,他们,他们很多人都是这样……身上有刀疤,样子很可怕,力,力气也很大!”
土……土匪?!
阿茶愣了愣,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知道什么是土匪,邵家那位夫子给她和月牙上课的时候讲过——那是些烧杀掳掠,无恶不作的人,他们所到之处,必然……
血流成河,宛如人间炼狱。
***
“哎哟太可怕了!我说他平日里怎么瞧着那么吓人!我,我这一看他双腿总是发抖,如今想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煞气呀!”
“回来都那么多天了,也不见他去亲戚家走动啥的,整日就一个人独来独往的,也不爱理人,确实有些古怪……”
“那,那咱们要不要去告诉里正?万一他……”
一句关于“土匪”的猜测在围观的村人中激起了千层浪,更有甚者竟怕得转身就跑。不过这话到底没有证据,也有理智的村人出言反驳:“没影的事儿大伙儿不要瞎猜,没的影响人家豆子的名声!不过是力气大了些,这能说明什么?”
“就,就是!能闭上你们的臭嘴消停点么?”牛大娘虽也被凌珣方才那一脚给骇到了,可回过神之后,还是拍着胸口斥了那些人一句。
被斥的人觉得很冤枉:“可,可你们看那狗!一脚,就一脚呀!竟直接把这么大的狗给踢飞了!这,这能是寻常人么……”
有人听了这话忙上去探了探那狗的鼻息:“这狗……唉哟这狗死了!真的死了!”
“死了?我看看……完了完了,这狗可是朱癞子家的宝贝!如今就这么死了,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是呀是呀,朱癞子为人强横,又有个在镇上大户人家做妾的姐姐,可不是好相与的人……”
众人的话题又一下子从“土匪”转移到了朱癞子一家上。
凌珣没理会他们,只转身看向了阿茶:“没事?”
虽叫方才那句“土匪”吓得不轻,可不知为何,看着这样宛如一座山似的挡在她身前的青年,阿茶咚咚直响的心竟慢慢平复了下来。
他虽凶煞,可相识至今一直护着她。
阿茶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因此纵然心里惧意未减,却还是点了点头。只是接连受到惊吓,小姑娘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有些发颤:“我……我没事,谢谢凌大哥。”
说着,便双手撑着地欲站起来,只是这会儿她的四肢虚软无力,还隐隐有些发抖……
凌珣看了她一眼,突然弯下腰,拉住她的手臂扶住她的腰便将她整个人托了起来。
阿茶顿时浑身僵硬,好半晌才抖着唇飞快地往后蹦了两步,退出了他的怀抱:“凌大哥!我我我我自己可以!谢……谢谢。”
小姑娘嘴唇惨白,满脸惊慌,瞧着十分可怜,青年顿了顿,又弯腰将那木盆和散落在地上的衣裳捡了起来,这才道:“走吧,回家。”
阿茶还没说话,便听得身后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呼声:“铁柱?铁柱!你把我家黑子带哪儿去了?铁柱?”
“这声音……哎哟是朱癞子家的小霸王寻来了!”
这狗是朱家的宝贝,值不少钱,若是因此被他们赖上……凌二成心中一慌,抱着凌铁柱就起身欲跑,可凌铁柱还在哭闹不停,这么一耽搁,朱大宝已经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