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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凌珣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便看着阿茶道,“兔子,怕吗?”
阿茶一愣,下意识摇了摇头,还没说话,凌珣已经将手中那两只兔子递了过来:“接着。”
虽方才就有所猜测,可他真这么做的时候阿茶还是愣住了,待回过神来便忙要拒绝:“不……”
虽然野兔肉肥好吃,卖的价钱比野鸡还高,她瞧着确实心动,可这是他辛苦猎来的,她怎么能平白无故要了来?无功不受禄呢。再说虽然非她所愿,可他这几日确实帮了自家不少忙,真要算起来,该是她送东西感谢他才是,哪里还能再接受他的好意!
可她才刚说出一个字,青年便不容拒绝地皱了眉:“快点。”
不过两个字,却重如泰山,充满了沉沉的压迫感,阿茶手一抖,生生将剩下的话憋在了嘴里。犹豫半晌,见青年脸色也来越不耐,小姑娘到底是咽了咽口水,妥协了。
罢了,等晚点让姥姥拿去还好了。
只是她刚伸出手,便发现自己手里还拿着那书袋呢。
忙将之塞进了邵朝阳手中,小姑娘顶着凌珣冷淡,裴沁雅惊怒,邵朝阳惊喜的目光坑坑巴巴道:“这,这是……那个,多谢朝阳哥哥给我带的小礼物,我,我很喜欢。然后这个书袋是,是我前些天空闲的时候做的,不知道合不合适,朝阳哥哥可不要嫌弃呀……”
“怎么会!”邵朝阳飞快地接过那书袋紧紧抱在了怀里,白嫩的脸蛋一下子染上艳丽的红霞,叫人一看便知他心中的喜悦。
书袋并非贴身物品,没有荷包、手帕等物那么暧昧,家人朋友之间相送也是常有的,并不会叫人觉得如何,然少年眼底的情意实在太过明显,叫人忽略不得,凌珣这才正眼看了看邵朝阳。
微胖圆润,做书生打扮的少年,面容斯文,笑容腼腆,一瞧便知是个性子温柔软和,心底纯真善良之人。
他对小丫头有意思?
余光扫了他怀里的书袋一眼,青年不着痕迹地拧了一下眉。
身子虚胖无力,性子太过柔和,出身也不高,怕是护不住这丫头。
一旁的裴沁雅见此,再也忍不住了,沉着小脸便冷笑道:“这么寒酸的东西竟也送的出手?表哥寻常用的书袋可都是锦缎织成的,这样的一块破麻布,真要背到书院去,可不得被人嘲笑讥讽,你是故意想叫我表哥难堪吗?”
此话一出众人皆愣了,邵朝阳更是一下子绿了脸:“表妹,万万不可胡说!”
又见阿茶面色尴尬,少年心中焦急得不行,忙道,“阿茶,你,你别听她的,这书袋极好,我很喜欢!她,她一个小姑娘家哪里知道书院里头是什么样的,我很多同窗也都用这样的书……”
话还未完,便被越发气恼的裴沁雅高声打断了:“我哥哥也去书院,我如何会不知?!表哥,我是为你好!这哪里是什么书袋,分明就是乡野村姑用来装东西的破布袋,这么粗糙,哪里配得上表哥!我……”
“你!”邵朝阳急坏了,再也忍不住提高了声音,“表妹!别说了!”
“你……”裴沁雅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表哥竟为了一个乡下村姑凶我?!”
“我,我没有凶你,只是你此话实在太过失礼,我……”
邵朝阳还想说什么,裴沁雅已经又气又恨地瞪了阿茶一眼,然后跺着脚用力地推了邵朝阳一把,转头跑了:“表哥讨厌,我再不要理你了!”
邵朝阳不设防,又一个踉跄脑袋重重撞在了身后的木门上……
阿茶吓了一大跳:“朝阳哥哥!你没事吧?!”
“……没,没事。”邵朝阳捂着剧痛的额头,脸色青红交加,又是尴尬又是窘迫,也有点担心。
裴沁雅的父亲是宜州通判,其本身虽只是个六品官,然背后的家族力量却不容小觑,邵家只是一介商户,得罪不起这样的人。况裴沁雅自小性子柜古怪,邵朝阳也有点担心她生气起来又要发疯,这万一出点什么事,不止是自家,怕是连阿茶也会被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