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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茶不知凌珣在想什么,虽对此有些不安,但到底是喜欢彼此间的亲密的,便没有抗拒,只每每被青年亲得喘不过气来时,纳闷地嘀咕一句:亲个嘴儿而已,怎么感觉他想吃人呢?
就如此刻,她的唇儿都快要被他吸出血来了,他还不放开她!阿茶眼角微抽,终于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腰间的软肉,喘着气儿含糊不清道:“放,放开!”
此等作死的行为叫本就在苦苦忍耐的青年差点爆炸,但幸而理智还在,他到底是深吸口气松了手。
见他突然往椅背上一靠不动了,一张俊脸异常潮红,神色似有忍耐,回过神来的阿茶急了,忙低头问道:“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快让我瞧瞧!”
她说着就往他右肩摸去,凌珣一把握住她的手,哑着嗓子道:“没事,你回去吧,我……睡一会儿。”
他的手心烫得厉害,声音也十分奇怪,阿茶不知为何脸一红,心头颤了颤,竟不敢再说什么,忙点点头,丢下一句“那你好好休息”就撒腿跑了。
她出门的时候正好碰见叶绍从外头进来,一看小姑娘微红的唇瓣,叶绍便知自家大哥又耍流氓了,但阿茶不是他敢调戏的,便按下了调侃的冲动,只做没看到。
“嫂子,回家呀?”
阿茶被这声“嫂子”叫的不好意思极了:“还没成亲呢,别,别瞎叫!”
“那不是早晚的事儿么。”叶绍嘿嘿一笑。
阿茶一想也是,便红着脸傻笑了起来,但很快又回神问道:“你这是从邵家回来?义叔今日好些了吗?”
邵义前两日不知为何病了,林大夫这几日又碰巧去了镇上不在家,月牙便请了叶绍去看诊。因邵义虽是小病却需要放血诊疗,叶绍这几日便每天早上都会去一趟邵家。
“小爷出手,哪儿还有不好的,再休息个三五天就行了。”叶绍得意地笑了起来,雌雄莫辩的脸上笑如花开,惊艳至极。
可或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阿茶觉得还是凌珣更俊些,因此并未如旁人一样看呆掉。
那个旁人,就是偷摸着走进来,试图吓两人一跳的月牙了。
她本已踮着脚走到阿茶身后,手都已经伸出来了,可一看见叶绍,却不知为何有一瞬间的闪神,于是就被阿茶抓住了。
见她脸颊微红,面色似有些不自然,阿茶忙问道:“月牙姐姐,你怎么了?”
“没,没事!”月牙却像是吓了一跳,忙将手里的东西丢给叶绍,摸了摸鼻子道,“我爹让我给你的。”
是个雕花的檀木盒子,叶绍打开一看,里头是一株瞧着年岁不小的人参。
叶绍最喜欢药材,见此嘿嘿一笑,也不推让,直接就收下了:“那我便不客气了,替我多谢伯父。”
月牙眼神微飘,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含糊地应了一声便飞快地勾住阿茶的胳膊将她拖走了。
阿茶有些莫名,但还是一边跟着她走,一边扭头对叶绍道:“你的饭菜在桌上,一会儿我来收碗筷!”
叶绍时常上山采药,凌珣又伤着,是以阿茶平常做饭的时候都会把他们两人的也准备好。
叶绍应了一声,视线掠过月牙有些闪躲的视线时,忍不住挑了下眉,这丫头怎么了?
不过两个姑娘已经走了,他也没多想,拿着那盒子便转身进了屋。
屋里,凌珣正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见叶绍进来便睁开眼问道:“宅子,买好了?”
“当然。”叶绍晃着他那件艳绿色的袍子走了进来,姿态风骚地在小榻上坐下,“邵义动作挺快的,说是过几日就可以搬过去了,这个忙请他帮倒是没错。”
见他昨儿刚洗完今日又穿上了这衣裳,凌珣额角抽了一下:“衣服干了你就穿?”
“半干,可你那些衣服都太素了,我不喜欢。”说到这叶绍就委屈,然后便是生气,“都怪那个王八羔子,要不是他派人跟着我,我能把包袱弄丢嘛!要不是包袱丢了,我至于天天穿这一件衣裳么!更别说这衣裳上回上山的时候还勾破了,如今打了好几个补丁,简直有损小爷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