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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去倒点水给我,你不渴我都渴了。”
见他虽脸色苍白,但神色轻松,眉眼之间还隐隐带着笑意,一副春.心荡漾的模样,叶绍嘴角微抽,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喜欢就一眼都不看,喜欢上了就什么都不顾,认识那么多年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是个痴情种……”
“水。”
“……”叶绍只得憋憋屈屈地起身去倒水。待凌珣喝完,他才接过杯子,带了些正色地问道,“嫂子她爹问你了?”
右肩伤到了筋骨,即便已经上了药,这会儿还是很疼,不过凌珣是痛习惯了的人,面上并未显露什么,只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你怎么说的?”
“就那么说的。”
叶绍顿了一下:那万一……”
“不会有万一。”凌珣又闭上了眼,“如今这样的生活很好,我不会让任何人破坏它。谁碰……谁就死。”
他语气虽轻,但里头的杀意一点儿都不少。
叶绍欲言又止,见凌珣一副不想再听的样子,到底只是心中一叹,不再说什么了。
反正他总是站在他这边的。
正这么想着,外头的院门“吱呀”一声开了。
叶绍往窗外看了一眼,随即嘿嘿一笑就闪身走人了:“别说弟弟不帮你啊。”
凌珣依旧没有睁眼,唇角却忍不住弯了一下。
小丫头先前被他吓坏了,抱着他一直哭叫他不要死,后来叶绍再三保证他没事,这才冷静下来。因她先前在逃跑的时候摔了一跤,弄得很是狼狈,阮庭舟便在确定他没有性命之忧后带她回家换衣裳了。
这会儿,该是换好衣裳回来了。
叶绍不知从哪儿走的,并未叫阿茶碰见,很快,门外便传来了小姑娘刻意压低,有些紧张的声音:“叶神医?凌大哥他……好些了吗?”
叶绍已经走了,这会儿自然无人回答她。
“不在吗?”阿茶有些疑惑,犹豫许久,到底还是轻轻地推开房门走了进来,见屋里果然没有人,床上的青年似乎也睡着了,这才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然后垫手踮脚地朝床边走去。
凌珣正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地侧躺在床上——他的右后肩几乎整个被那野猪的长牙刺穿了,伤得很严重,哪怕这会儿被叶绍用白布厚厚包了很多层,还是隐隐渗出了几许血色。看着他不复往日冷淡,难得露出了几分虚弱的脸,阿茶心头微紧,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小声地问道:“凌大哥?你……睡着了吗?”
床上的人气息浅浅,并未回答。
阿茶咬咬唇,犹豫许久,到底还是在床边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
他因伤无法穿衣裳,这会儿上身是光着的,阿茶有些害羞,可看着他身上透着血腥味的白布,心里又只剩下心疼了。
“这么多伤,一定很疼吧……”她忍不住喃喃道,眼眶微湿,却又无法自控地露出爱意与羞涩来。
如若没有眼前这个人,她这会儿已经死了呢。
他又一次救了她,从天而降,宛如天神,她都已经算不清自己到底欠了他多少了。
还有,他……他竟在母亲的墓前与父亲提亲,甚至为此还特地上山打了一只大虫来做聘礼!想到这,阿茶骤然红了脸,心口又砰砰砰地乱跳了起来。
原来那日她没有听错,原来他并非为了姥姥的遗言才……他是真心想娶自己为妻呢!
妻……
这个字眼如火种一般落在阿茶心上,烫得她整个人都轻轻颤栗了起来。小姑娘飞快地抬手捂住小红脸蛋,咬着唇憋了半晌,到底忍不住偷偷地笑了起来。
虽然以前不敢想也没想过和凌珣有什么结果,可最初的慌张无措消失后,她竟满心都只剩下了欢喜!
这个人,是不是也如她喜欢他那样喜欢着自己呢?
正暗自羞涩窃喜着,床上昏睡着的青年突然身子一动,发出了模糊的声音,而后整个人像是有些难受地欲翻身往一旁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