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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元婶子可否仔细给在下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叶绍笑得春风般和煦,这一脸正经的,看得一旁的月牙都惊呆了,这还是昨晚那个轻浮痞气的登徒子吗?
似乎察觉到了她讶异的目光,叶绍飞快地转头对少女猥琐地挑了一下眼角,待转回去,又是一脸的翩翩君子。
月牙:“……”这人有病吧!
“好好好,要说的要说的!”那元氏没有注意到这些,只飞快地点头,而后才看了凌珣一眼,喜滋滋道,“那啥,我们家大丫和豆子从前是订了娃娃亲的!这不,豆子既然回家了,那可不得赶紧把这婚事给成了嘛,大丫年纪也不小了……”
凌珣一听这话就沉了眼,但口齿伶俐的叶绍已经出面,他便没有出声,只目光淡淡地扫过了一旁立着的刘氏和凌婆婆。
“娃娃亲?什么时候订的?谁订的?元婶子住在隔壁山头,两家离得并不近,为什么会订下这亲事?还有,如果真有这亲事,为什么我大哥不知道?再者,口说无凭,婶子有何证据证明与你家姑娘订亲的是我大哥呢?”
叶绍语气温和语速却极快,直接把元氏问懵了。目光下意识地朝一旁看了看,她这才僵着笑脸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个,那个就是十几年前,在那个城里,然后我家死鬼和那个……”
“行了,还是老身来说吧。”一直没有说话的凌婆婆看不下去了,摇着头打断了元氏的话,然后肃着脸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事情并不复杂,不过就是十几年前,凌大成去城里做活的时候,险些被一辆飞奔的马车撞到,这元氏的丈夫正好路过,不顾自身危险地拉了他一把,救了他的命,两人因此认识,而后渐渐成了知交好友,亲近之余便给儿女订下了娃娃亲。而订亲的时候,这凌婆婆正好在场,所以二人便请她做了个见证。只是后来凌大成夫妇突然去世,凌珣又离家出走不知所踪,元氏夫妇便以为这婚事黄了,再没提起过。谁知凌珣又突然回来了,元氏正好在为闺女的婚事烦恼,一听这消息,这就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对对对,就是这样!”等凌婆婆说完,元氏已经回过神了,这会儿便频频点头道,“好女婿,你要是不信我说的,就问你二叔二婶,他们也可以作证的!虽说咱们两家隔得远,走得动少,但当年我们当家的还是去你家拜访过一两次的,你要仔细问问,肯定有人能记得!还有凌婆婆,她老人家总不会骗你是不?你看,这婚事可是铁打的事实,你可不能不认呀!哦对了对了,还有这玩意儿,这可是你爹给咱家的信物,你自己看!”
叶绍目光微闪,偏头低笑了一声:“哥,人家是有备而来呢。”
凌珣这会儿没功夫收拾他,只微微眯眼,低头朝那物看去。
那是个雕工粗糙并不细致的木雕双喜,上头刻着一个大字,个人痕迹很明显。凌珣虽不知道这是不是凌大成做的东西,但凌大成从前确实和村里一个木工老师傅学过几日木活儿,问一问还是能问出真假来的。
不过对方能当众拿出来,想来不会是假的。
果真下一刻,围观的村人中便有人笑呵呵地出声了:“大成确实喜欢在自己的东西上刻一个‘大’字,因为那是他唯一会写的字,又正好是他的名字,这事儿许多人都知道的,我瞧着这玩意儿也确实是他的……豆子啊,看来我们要恭喜你啦!”
凌珣没理他,只侧头看了刘氏一眼。
刘氏前些天一直在放言要为他说亲,这其中打的什么主意明眼人都知道,她这会儿脸色十分难看,显然是因如意算盘落了空而懊恼,见那妇人扯了自己出来,顿时没好气道:“那么久了,谁还记得呀!不过大伯确实有这个习惯……哼,早知道有这桩婚事,我还操哪门子的心!不管了不管了,人我已经带到了,具体的你们自个儿商量去吧!老娘忙着呢!”
说罢,也懒得装慈爱,撇着嘴就走了,显然是不甘得厉害。
“你,你这二婶怎么这样!”元氏一愣,但这会儿还是婚事重要,便压下心头的不悦,转头与凌珣笑道,“事情都已经清楚,那女婿,你看咱们是不是该商量商量这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