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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钰安眸光沉沉,一字一词,仿佛要钻进她心底:“是你最重要的人,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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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郦搂紧他的脖子,低低地道:“我知道的。”她并不介意哄哄他,更不介意对他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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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钰安垂眸看她,心中稍定,那股不满和空虚也被她乖巧的姿态填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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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爱他,没有他就活不下去。姐姐固然重要,却也比不过他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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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才会在赵渔睡着后,迫不及待地回来陪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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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子床的摇摆声持续了一个多时辰,裴钰安停下动作,为她擦洗后,才抱她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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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黄沙中,鲜红的血在她眼前散开,云郦低下头,姐姐两个字还没来得及叫出,就瞧见赵渔胸口的血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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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睁开眼,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映入眼帘的是被烛光映照得朦胧的纱幔,她吐出一口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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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钰安睁眼,见云郦额上一片冷汗,他皱眉道:“不舒服?”话罢,就要起身去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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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郦伸手拉住他,惊魂不定道:“我做了个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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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钰安看他几眼,去桌边倒了杯温热的水来,云郦端着茶杯,抿了几口,裴钰安一下一下轻抚摸她脊背:“郦郦,梦见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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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郦嗓音微涩:“我梦见姐姐……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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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钰安低声安抚:“都是梦而已,梦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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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郦神情已彻底平缓,她看裴钰安半晌,枕在他怀里问:“世子,你是不是派人打听我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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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钰安当然派人打听赵渔了,再得知云郦姐姐出现后,这事倒也不必瞒着她,他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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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郦顿时抓紧他的亵衣:“打听出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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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郦,才两日的功夫,没有情报。”他微顿,提醒她道:“而且你姐姐从西洲而来,路途遥远,单凭她在京城的动向怕是打听不出什么重要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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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怀疑你姐姐有事瞒着你?”裴钰安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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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郦小小声说:“我怕姐姐报喜不报忧,只说好听话。”不是怕,云郦可以确定赵渔一定有事瞒着她,否则她今夜就不回来了,裴钰安极喜欢她的后果不全都是好的,比如极强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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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让他觉得她在乎姐姐超过他,否则将来若是打听出不好的消息,不想她为姐姐担忧,说不准也会和姐姐一样瞒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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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现在也有可能,不过她要试着降低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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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裴钰安:“世子,姐姐是除了你之外最重要的人了,我不想她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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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钰安伸手搂紧她:“我会让人细细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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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郦信任地看着他,裴钰安给她捏好被角,温和道:“时辰还早,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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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郦听话的闭上眼,但顶着她的那处越发坚硬,云郦忍了半晌,最后慢吞吞张开眼:“世子。”她喃喃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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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钰安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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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郦面颊通红:“我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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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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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顷后,他问:“真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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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郦姿态乖巧,轻轻地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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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钰安的血液再度沸腾,云郦其实有些累了,但实话实说,虽然欺骗裴钰安不会让她心里有任何负罪感,但人家对她挺好的情况下,尤其是最近和离一事都是他挑着担子,现在姐姐的事情也麻烦他,甚至还喝避子汤,思及种种,云郦很想让他愉快些,而不是让他觉得他付出的一切都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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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好像的确不值得,但都走到这一步,后撤不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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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见裴钰安兴致高涨时,她红着脸,搂着他的肩,在他的耳靠近她唇时,云郦声音细弱蚊吟:“世子,你这几日都没来,郦郦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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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钰安眼睛一红,低头看她,云郦闭着眼,面色羞红,他胸腔里发出闷闷的笑声:“郦郦,不要叫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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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睫微颤,咬着唇问:“那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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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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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默了下,乖乖地道:“夫君。”被疼爱中人嗓子又软又娇,宛若化开的蜂蜜水,粘粘的,将他和她密不可分地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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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着嗓子说:“再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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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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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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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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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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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郦最后嗓音又快哑了,不知是因为那啥叫的,还是叫夫君给叫的,一个时辰后,天渐亮,裴钰安不用上朝,起床略晚,云郦也累,不过想到赵渔还在,她硬是凭借强大的自制力爬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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