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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这位证人不想被别人知道身份.所以需要蒙面.请法官不要见怪.证人资料我已经提交给您了.”
法官凝眉打量了那个包裹严严实实的人几眼:“我知道了.”
等到证人坐稳.沈越泽便开始提问我:“请问被告.你的脸上是否有一块伤疤.”
“是的……”我摸摸左脸点头实说道.
“那你可记得你伤疤是怎么弄上去的.什么时候弄上去的吗.”
“我不知道.”
“不知道.真的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沈越泽翻了几页面前的文件.沒有抬头看我.
“不知道.我忘记了.”
“那好.我姑且相信你.”这次他收敛自己的锋芒.改以温柔攻势.他用柔和的语气继续问道:“请问被告你的老家是住在许家庄对吗.”
“是的.”
“许家庄是一个风景优美的村庄.我曾经在电视上看过报道.那里好像是在申请国家自然景区.被告.你的未婚夫钱子茂.钱先生也曾经住在许家庄的对吧.”
“是的.”
“听说.钱先生后來搬走了.是这样吗.”
“是的.”连续几句这样的你问我答.让我很奇怪.和不久前以前.我知道一定沒有好事.
“那你还记得钱先生.之所以搬走的原因吗.”
我抿抿唇说道:“因为他爸爸从外地回來了.要接他们去城里生活.”
“好.请问钱先生现在是精神科的主治医生对吗.”他“啪”的一声.合上了面前的文件夹.别有深意的盯着我.
“是的.他现在是精神科的主治医生.只是那样有什么问題吗.”我不想在这样你问我答下去.
“沒有什么问題.被告你不要急.接下來是我问的最后一个问題.请问被告.你是否知道你未婚夫钱先生的妈妈是一个精神病患者..”
我被问住他的问題.我偏过自己的眼神.望向地板.他沒有追着我.逼迫我回答.选择了默默等待我自己说出來.
在场原本有一点骚动的人们.也都瞬间安静下來.所有人都在和沈越泽一样等待我的回答.似乎在大家的眼里精神病是一种不可治愈.只会祸害下一代的病毒.让得病的人像一个人见人怕的怪物一样.
这次古致远沒有起來喊反对.因为他知道这件事情是事实……他用眼神示意我.说真话.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不想按照他所说的去做.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我的身上.我微微张开嘴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知道.那不就是对全世界的人说.钱子茂他有一个精神病妈妈.那他重新开始的生活.不是全部毁于一旦.我怎么这样做.他是好不容易才走出來.我不可以说知道.不可以.
不知道.那……对.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双手握拳.给自己一股勇气.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谢谢被告的配合.你可以坐下來了.”沈越泽似乎早已料到我是这样的回答.他嘴角边的笑意逐渐扩大:“大家都知道精神病是一种遗传性疾病.有百分之八十的几率会传给下一代.而精神病一直都只能用药物控制.沒有彻底治愈的药品.而得了精神病的人.是不可以从事很多职业.比如医生.等等……”
“刚刚我问被告的话.我相信大家都听见了.现在我想问我的证人几个问題.请问你认识被告吗.”
“认识.”他刻意压低嗓音.让我辨认不出是谁.
“你认识那个穿红色衣服的女生吗.”沈越泽指指李娟娟.
“我见过.但是不知道她叫什么.”
“好.请问你认识钱子茂这个人吗.”
“认识.”他干脆利落的回答.
“你为什么会认识他.可以说一下吗.”
“他有一个神经病妈妈.从小他就被村里面的人欺负.而且他也是个不好惹的主儿.村庄里面沒有一个人不认识他.我当然也认识他.”话语刚刚落下.四周瞬间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