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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京城这些难民,也遭到了驱赶,由于天带人将这些难民送回了渡江去,而当徐子和周天淼赶到渡江,四处水茫茫的一片,连着渡江城也都淹了,更别提能见着房屋!
而临近的几个县城,也殃及鱼池,地里的庄稼也都被淹了,乡下庄子的人都上了县城,现儿临近渡江的几个县城人挤人,当徐子瞧着这般情形,才知晓此事并非那般容易!
暴雨连连,徐子和周天淼上了县城衙门,而衙门内一片狼藉,一脚踩下去,水淹到了脚踝!
“周大人,这衙门的县官爷是谁?”徐子走进衙门,只瞧着有几个鬼鬼祟祟的难民在里边,倒是没见着衙差!
周天淼这才想起,瞧着徐子道。“此衙门的县官,因着贪赃枉法,前一阵才进了宗人府,后边上任的县官因着上报了水灾一事,还并未到此上任!”
“眼下这情形,圣上可知晓?”徐子说着走进了大堂,里边的人见着徐子和周天淼与一干随从进来,个个吓的缩了缩身子,眼睛直直的盯着他们瞧!
周天淼点了点头,道。“昨日便派了官员上渡江来彻查,将此等情形上报于京,若不是这般,也定不会急着让你来!”
徐子微微颔首,与周天淼走了出去,随后去了其他的几个县城,几乎都是这般,但却不得不说,人若不是走到了绝路,岂会做些杀人放火的事儿?
临着后边的县城,倒没那般被淹,大街上四处都是人,躺着的,坐着的,前边人走着走着便晕倒在地上,一路走过来,徐子和周天淼两个人心里颇为难受!
等徐子周天淼两人到了这禹城衙门时,那县官爷一早便领着人在门口候着,见着他们来了,赶紧迎了上去,道。“下官见过徐大人,周大人!”
“李大人不必多礼,我们进去再说!”李大人点了点头,道。“徐大人,周大人里边请!”
这衙门倒修整的好,周天淼和徐子相视一眼,心里明着,等坐了下来,才朝着一旁站着的李大人道。“李大人,我们此番前来不用多说你定是也知晓是为了何事,衙门当差的人还有多少,外边那些难民为何露宿街头,却不安排妥当?”
李大人,本名为李元,听了这话,那肥壮的身躯一抖,连忙拱手道。“两位大人有所不知,这禹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城中的居民也并未离了本城,那些从渡江以及临近几个县城逃难过来,人多,也容不下!”
“我方才瞧着那些难民连被褥也无,为何会这般?”周天淼说着,端起了下人奉上来的茶,轻轻抿了一口,不待李元说道话儿,接着道。“几日前,上报朝廷一事,便拨了一笔银钱,这笔银钱的用处,你可能说道一二?”
渡江水灾一事先前几日便上报了,但却因着左派一党官员将此事隐瞒了下来,此事一经查实,想必左派一党官员此番大受牵连!
被问及此事,李元面不改色的朝着周天淼,道。“回周大人的话,前几日朝堂拨下二十万两银钱,这笔银钱用来购置了粮食,派发了给难民,而这些难民却刁钻的很,没回一派发粮食,也都遭一抢而空,衙门人手不足,若不是王法还在,恐怕连这衙门的门也都被拆了!”
李元这话是真是假,周天淼和徐子心里清实着,难民们没了依靠,无法过日子,这派发粮食若是足够的,也不至于折腾成这般,想到这,徐子瞧了瞧手中的茶杯,里边的茶叶他认得,这可不便宜,随后搁放下茶杯,朝李元道。“既然如此,为何不将此事早先上报朝堂,非得等此时此刻才说道?”
听了徐子的话儿,李元那小眼里闪过一丝恶意,他与徐子并不熟道,也只知晓这徐子前几年才入朝为官,说道起来,这徐子还不及他年头久,道。“徐大人,你可知晓,身为地方官,自是要将此事好生处理,岂能凡事都上报,倒是我也没想着竟然会成了这般!”
这李元好生滑头,周天淼问及银钱一事也都被他绕了过去,而徐子问道这话儿,他语气颇为傲,徐子笑了笑,道。“李大人为官多年,孰大孰小的事儿都拎不清,岂能为朝效力?”
徐子也就是表面上瞧着斯斯文文,你若真想与他来硬的,他可不是吃素的,更何况此事甚是严重,若是放任这等贪官自在,这些百姓哪里还有活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