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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出了院门,便有人急急忙忙的上她屋里来,跟她说道自个娃儿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就没上来。
当时听了,赶忙去了河边,见着村里好些人在河里打捞,她站着急红了眼,等打捞上来,娃儿嘴里灌满了淤泥,完全没了生气。
阿莲嫂嫁过来这般久,与二婶子屋里平时并不熟道,也是因着陈春花这般一来一往的,才相熟了起来。二婶子屋里的事儿,她也没听人说道过。
听了她的话,阿莲嫂摸了摸眼角泪水,拍了拍二婶子的手,道。“二婶子,你心里别作难了呢,事儿过去这般久了,娃儿说不准这会子找了户好人家!”
二婶子点了点头,道。“俺就是念着他,这般久过去了,心里也不作难,今儿俺大嫂上门来借个物什,俺屋里没有拿啥借她,这说道着,不晓得咋就扯道了往年的事儿!”
阿莲这才晓得,大婶子和二婶子掐架的缘故,道。“大婶子那嘴比起狗子婶可是一样儿,把不住!”
“没啥。事儿都过了,今儿也怪俺心急了些,若不然还能遭人瞧笑话呢!”二婶子说着,站起身。道。“成了,趁着这阵赶紧去地里忙活,若不然等日头大了,晒人的很!”
“唉,俺就去地里忙活呢,若是有啥事儿,喊俺一声就成!”说完便抱着妞儿去了地里。
八月份下旬一过,便要收豆儿了,今年的豆儿因着老天爷作孽,白忙活了一场。后边种下去了又过了时候。大伙收成也不咋样。那豆儿粒不似去年那般大颗,还有好些长的干瘪的豆儿。
陈春花屋里稍稍好上一些,怕是那盖土的缘故。老大一个人在屋里忙活,瞧着那豆儿能收了,起早去了后山岭忙活,若是收迟了,顶着大日头晒,豆儿壳晒的裂开,那豆儿都得掉土里,捡起来也费劲。
村里大老爷们几乎都去了青城忙活,屋里的事儿都交给了妇人们,这屋里有娃儿的还得带娃儿。可是忙活的脚跟不着地。
秋儿赌气回了铺子,老二闷声的侧躺在炕头上,晓得是媳妇回来了也没搭理她,秋儿哼了一声,坐在炕头边上,嘤嘤的抽泣着。
老二听着媳妇哭了起来,心里也有些发软,忍不住翻起身,瞧着她道。“媳妇,你哭啥?”
秋儿瞧了老二一眼,哽咽道。“爹娘让俺们回村里去,这铺子让大嫂来打理!”
老二瞧着秋儿哭的也心疼,揽着她的肩膀没作声,这铺子的生意他们也做不起来,让大嫂打理也是这么个理,回村里也是自在!
“跟你说道呢,咋不做声了?”秋儿推了一把老二,道。“若是你争气的,哪能让大嫂将这铺子要了去,俺心里不爽快,煮熟的鸭子到碗里还飞了,这咋成!”
“你让俺说啥,爹娘都说道了,难不成你还去他们跟前折腾呢,就应了爹娘的话,俺们回村里住着,往后若是想着回来瞧瞧便回来就是!”老二在吴家受了不少白眼,他巴不得现儿赶紧的回村里去!
秋儿心里是认了,她毕竟是嫁出去的,自然不能上娘家闹腾,但听了老二这话,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就想着回你那疙瘩去,莫不是还惦记着大嫂呢,这到也是,大嫂现儿做上了风扇生意,怕是有好些赚头!”
老二那日带着伤回来,后边将陈春花上青城付家去忙活的事儿也与秋儿说道了,这不提便没啥,若是一提,秋儿心里哪能受得住,本想着自个是大户人家的姐儿,嫁给老二这庄稼汉那可是他祖上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但陈春花做了生意赚了银钱,可不就是生生的将她比了下去。
秋儿这话说的不止一回了,老二头一回听着心里还有高兴劲,现儿觉着自个媳妇就爱胡扯,道。“媳妇,这话可别搁外边说道,不说没有这回事,让人听了,俺往后咋做人?”
“俺可不管你,你若是有出息,也与大嫂说道说道,让她分一份子给俺们,俺嫁没嫁过来,可还不都是屋里人呢!”秋儿这心思,老二是听明白了,合着是想让他去大嫂哪儿讨些啥呢!
想着,脸上一恼,躺在炕头上侧过身子歇着!
秋儿瞧着他这般,也是摸清了老二的性子,用手碰了碰他,见他没啥反应,干脆扑到了他身上去,伸手探向了某个玩意,老二心里本是恼的很,被秋儿那小手一握,浑身一颤,心里的那点恼意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