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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起的早,大柱子得了银钱,便买了好些鸡崽子回来喂养,摸黑起来就得整食儿喂鸡,大婶子难得起那般早,瞧着河道边上走着个往陈春花田里那边去,她一时半会没瞧清实,后边想了想,出去瞧了瞧,这才瞧着是大婶子拿着跟竹杆子往那边去。
她瞧着了一会子便回了屋,想着怕是大婶子过去有啥事儿,倒是没想到却是去做了缺德事。
陈春花蹲在田里哭了一阵,站在田坎上,扯着嗓子就说道了。
阿莲嫂在屋里忙活着,听了半响才晓得是陈春花的声音,赶忙搁下手里的忙活,交代娃儿别跑出去,便出了院子。
村长屋里正吃着早饭,听到外边的声音,村长瞧了瞧门外,道。“这是出啥事儿了?”
大婶子瞧了他一眼,用筷子敲了敲碗,道。“啥事儿也紧不着俺们屋里,吃你的便是!”
阿莲嫂来到田边,瞧着那田里被打断的稻子,拉了陈春花一把,道。“春花,你这喊啥呢!”
陈春花擦了擦眼泪,道。“阿莲嫂,你给瞧瞧,俺这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稻子,被整成这般了,俺能不气呢!”
“你快别扯了,就是喊破嗓子,那人也是在屋里乐呵呢!”阿莲嫂自然晓得陈春花心里气,道。“这块儿,定是那大婶子干的,俺今儿早起来,便瞧见她拿这竹杆子往这边走,倒是后边俺进屋里了,也没瞧见她整!”
陈春花听了,抓着阿莲嫂的胳膊,道。“阿莲嫂,你说的可是真的?”
“真的倒是真的,可这...”
不等阿莲嫂说完,陈春花去田里拿了镰刀,气冲冲的就往村长屋里去了,这速度这反应,老大和老三还听着阿莲嫂的话想着没反应过来,就连阿莲嫂也都怔愣住了。
回过神来,陈春花那撒丫子跑的贼快,阿莲嫂急的双手一拍,道。“老大哥,老三哥,赶紧的去啊!”
老大和老三反应过来,便急忙的跟了过去。
村长屋里还没吃完早饭,陈春花这一进院子,手里拿着镰刀,那摸样可是吓人的很,村长那小孙子在院子里玩耍,瞧见陈春花这般气势汹汹,吓了一跳,哭着跑进了屋。
陈春花眼眶通红,还从来没人惹得她这般恼火的。大婶子和村长瞧着小孙子哭着跑进来,还没问咋回事,陈春花就进了堂屋。
大婶子和村长,连带着村长的儿子都惊住了。
陈春花也不针对所有人,就瞧着大婶子,手里镰刀指向了大婶子,道。“大婶子,你做人厚道啊,缺德事做尽了,俺屋里那稻子招你惹你了?”
大婶子一听,脸色变的慌张了起来,瞧着那锋利的镰刀,忍不住腿肚子哆嗦,道。“你...陈春花你可莫冤枉人,俺啥时候去打断你田里的稻子了?”
这话一出,村长和自个儿子都瞧向了她。
陈春花冷笑一声,道。“咋的,现儿可是承认了?”她在田里扯道,也没说过田里的水稻被人打断了,大婶子这可不是不打自招?
村长是明白了咋回事,自个媳妇不省心,尽折腾,心里一气,手掌大力的往桌上一拍,这动静将后边赶来的老大和老三听的心里一紧,啥也不说了,就怕自个媳妇在这村长屋里受着,从院子里随手拿了根木棒,便冲进了堂屋。
村长屋里这一块也住着不少户,阿莲嫂后边来,上二婶子屋里喊上了,紧着一块儿过来。
这阵势,着实的吓坏了村长屋里一家子,老大和老三可不是吃素的,虽没有老二在衙门学的几手在身,但胜在壮实。
大婶子这会子没那个劲了,瞧着老大和老三冲进来,立刻躲到了自个男人身后。
陈春花瞧着他们这着急的摸样,心里一暖,道。“昨儿偷了俺田里的稻子,说道了也就罢了,今儿倒好,直接给整上了,大婶子,你莫不是想着没人瞧见呢?”
村长听了这话,摆了摆手,道。“大伙都莫动气,这事儿坐下来慢慢说,俺这张老脸,今儿就搁这摆下了,实在对不住你屋里!”
二婶子屋里两口子,加上阿莲嫂,大宝和二柱子也来了,陆陆续续的院子里还站了好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