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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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要开车离开家时,刘所长又来电话了,他告诉我亲子鉴定已经出来了,说是虽然胎儿的DNA出了点异常,但其与陈刚确实存在血缘关系,警局已经结案,把案子移交给检查机关了。他说,像陈刚这样的衣冠禽兽,他是要见一个抓一个,见两个抓一双。我说你还是一个也没得抓最好,这样我们的社会才太平。他说那是那是。我们又说了些客气话,我关了手机,钻进了驾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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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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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村里传来了惊恐的叫声。接着,我看见村中的孤寡老人祝大才气喘嘘嘘地跑了过来。祝大才是我本家叔公,无儿无女,家里除了种点庄稼,就只养了几十只山羊,农闲时他每天都要到后山去放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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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事了,叔公?”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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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山来了几只狼!”叔公惊魂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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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来的狼啊?”这时村中人听得声音,已经围了一大群,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早二十年后山野狼洞有过狼,可后来,狼都给打绝了,现在哪来的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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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公,你没有看花眼吧?”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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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没看、看见狼!”叔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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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老怎么说有狼啊?你逗大家玩哟!”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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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啊,小捷!刚才我打了个盹,忽然听见羊儿惨叫,跑过去看时,只见羊群慌张地乱跑,不知道受了什么惊吓。我好不容易把羊团拢,一数,少了一只。四处找,才发现一路血迹,一直延伸到野狼洞,在洞口,我发现了一地的羊肠子。这不是狼干的是什么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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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进洞了吗?”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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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敢吗?我这把老骨头还不想拿去喂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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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山有狼,这可不是件小事。我们村的田土主要在前山,家畜的放养全都在后山。各家各户的羊牛都在那里放牧,而且都是由小孩去放牧,真有了狼,人畜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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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山有狼!”这句话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场的乡亲都很恐慌,“怎么办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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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来了,请村长拿个主意吧!”这时一个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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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听得喧闹也赶来了。村长也是我的本家,我们同辈,我喊他大哥。我说:“村长大哥,是不是组织几个年轻力壮的拿家伙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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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见是我,客气地说:“小捷也在呀?”然后他拿起村长的架子,扯直了嗓子说:“乡亲们,后山有没有狼呢我们还没有去证实,大家不要慌。不过呢,大家在这件事还没有弄清楚之前呢,就不要到后山去放牧了,不然,孩子、羊、牛出了问题就麻烦了。假设后山真有了狼,我们也不能私自去打,是不是啊?啊!且不说我们早就没有了猎枪,打不打得了成问题,野狼它可是野生动物,是吧?是受国家保护的,谁打谁犯法。刚才小捷说得不错,我们先组织些年轻力壮的去后山看看——年轻的,抄上趁手的家伙跟我去后山。其他的,就散了吧。”村长大哥说完,自愿去后山的都回家找家伙,一会儿集在一起,一数,竟有二十多人。大家拿刀的拿刀,拿棍的拿棍,乱纷纷一窝哄往后山去。我回家抄了把形似朴刀的带把砍柴刀也跟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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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村子,就是一片坡地,一条羊肠山路绕上山去,转过一个山头,就到了前后山的分界——“一线天”。“一线天”是通往后山的唯一通道,全长约五十米,最宽处不足两米,最窄处仅能过一头水牛。穿过“一线天”,就见到后山的景象了。深山里满是松林,山坡上长满了灌木、杂草,坡上几乎没有路。要到野狼洞,还得转过一个山头,再爬上另一个山头才行。我们走了约半个小时,才好不容易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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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狼洞在一道悬崖下,洞口有一人多高,三米多宽,二十来米深,洞内黑漆漆的。当小孩时我常来这里放羊,经常进去玩。洞口两旁有几座平顶的大石头,估计有一丈多高,人可以爬到平顶上去玩,石缝间杂草丛生。洞口前是一段斜坡,坡度不大,也长满了杂草。我们来到洞口,见到了那堆血淋淋的羊肠,上面已经引来了不少的苍蝇。看来,叔公并没有说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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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进洞吧,我来安排一下。”村长大哥站在洞口说,“小捷,你带几个人守在洞口,小心别让狼抄了我们的后路,我带其他的人进洞。大家去砍点松枝来做火把,既可以照明,又可以吓住那几只恶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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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十多人去砍松枝。山上到处是松树,他们一会儿便回来了,一齐点燃了火把,一时居然烈焰腾腾,村长大哥满意地笑了笑,说:“这阵仗气势可不小啊,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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