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文章
-
无相关信息
赵雅琴愣了下,嗔道:“知道就好!好了,快去吃饭吧,吃完再走。”
陈国斌嗯了声:“你也要注意合理安排自己的时间,晚上十二点前必须睡觉。”
“知道了。”赵雅琴不甚耐烦,她的头何尝不大。
“……”
从火车站搭上北上的过路列车,由于当下不是运力紧张期,陈国斌有幸找到了一个临窗的座位。这次他要去的是两百多公里外的江夏――北湖省的省会,而以这时期火车的速度,虽然这是一条双向轨道的核心主动脉,仍得近四个小时才能到。
望着车外向后快速逝去的景物,陈国斌心里有一种东西渐渐开始涌动了,而这种东西却是他重生以来一直尽量抑制的。
事实上,当他明白自己发生了异位重生的现象时,就清楚地知道,这可能产生什么样的问题了。陈国斌难以设想,自己应该如何面对上一世的自己?又应该如何面对上一世的爱妻?而明天,就是上一世的自己和上一世的爱妻第一次邂逅的日子。
与此同时,在这一段时间里,陈国斌也越发清晰了自己的心声。他心里所深爱的,却是与他如漆似胶十二年之久、后来不幸坠崖失踪的那个爱妻。他不敢想象,自己还能再爱上如今还如此年轻的曾经的她?他无法把两个不同的她重合起来,因为他的心与离去的那个爱妻已经一起走得太远,回不来了。
就在最近几天,陈国斌猛然意识到了,自己对现在的她只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深深的疼爱之意,这与爱却完全是两码事。甚至,这与对赵雅琴的感觉都很不一样――至少他对赵雅琴的感觉是说不清的,或者说不愿去想。在感情方面,陈国斌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专家,他在上一世就只有爱妻一人,至于另外一个,他也不愿多想。
而这一次去江夏,陈国斌并不十分明确自己到底要干什么,他只是觉得必须得去。
赶到江夏已是下午五点多,天空中灰蒙蒙的一片,正飘着毛毛细雨。
对于江夏,陈国斌非常熟悉,上一世他曾在这里呆了十五年之久,留下了无数美好的回忆,也有着无比痛苦的回忆。此时,一切似乎都回到了当初,只有他,却不再是他了。
出站后迎着拂在脸上微微发凉的雾水,陈国斌很快在广场坐上了一辆出租车。
“去哪?”司机头也没偏地问了一句。
陈国斌心中一怔,三秒后果断说道:“观湖北路东苑小区!”
出租车马上起动,汇入车流不小的街道,不过还不至堵车。作为内地最大城市之一的江夏,比星城要大出一倍还不止,其繁华更不是陵阳所能相比的。想着“过去”动不动就在这条路上被长龙堵得动弹不得,陈国斌苦笑了一声。时代的发展总会伴随种种新的问题,而世人似乎总是欠缺了一点预见性。
半个小时后,出租车开进了既不很旧、也不很新的东苑小区,陈国斌在付了十五块打的费后走出车外,抬头扫了七层高的楼房一眼,意外没什么感觉。其实,这里只是他十五年前一个人时的落脚点。
前面在走出火车站时,陈国斌忽然有了一种感觉,然后他就来到了这里,想初步检验一下那种感觉。如果这一世还有另外一个自己,那太不可理喻了。
陈国斌沿着较窄的楼梯上到了502房的门口,没有迟疑,直接按响了门铃。
很快,门开了,却是一个中年妇女,后面还跟着一个中年男子,不解地望着他。中年妇女开口了:“你找谁?”
陈国斌装着缩回脑袋看了一眼门牌号,歉然一笑:“对不起啊,我找错楼层了。”
“没关系。”俩口子也笑了。在这个时代,人们的戒备心理并没有日后那么强,而日后单是防业务经理的骚扰,就让人苦不堪言了。
再次出到外面,陈国斌直接又上了一辆出租车,朝靠近扬子江的一个地方驶去。这次,他不打算再做什么,只想好好睡一觉,明天准时去那里。
原本连晚饭都不打算吃的,但想起赵雅琴苦口婆心的交代,他还是去吃了个饱,然后进到了一家普通的旅馆,要了一个标准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