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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三马车来到车站外面,陈国斌刚下车时,发现旁边停着的白色富康车的车门被打开了,接着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印入眼中,只见她一脸的无奈,四处张望寻找着什么。
陈国斌马上发现了问题所在,原来是这车的左前轮爆胎了。
“刘行长,巧啊。”陈国斌走过几步,笑着招呼。
闻声,刘晓芳转头望来,脸上迅速露出惊讶之色:“陈科长,是你啊?真是太巧了!”在上上周的那次饭局上,眼前这个与两位风云人物谈笑风生的年轻人,让刘晓芳的印象特别深。
不过她接着便苦着脸,望向瘪掉的车胎,叹道:“唉,早不出,迟不出,偏偏在这节骨眼上出问题。我还赶着去坪江谈重要事务呢。”
“人算不如天算,不必太当回事,心平气和就好。”陈国斌安慰着又轻松地问:“车上有备胎和换胎工具吧?”
“有。”刘晓芳不好意思笑了:“不过我不会换。正打算找公用电话叫人过来呢。”她的目光中则流露出一丝期待。
“我帮你吧,换个胎还是没问题的。”陈国斌甚是热情,一边把手中的几个袋子放在还算干净的地上。
“那太好了。陈科长,谢谢你啊。”刘晓芳激动并开心不已,心情顿时明亮多了。
“客气啥……”
还没到五分钟,陈国斌便已经帮着换好备胎,直到此时,刘晓芳才想起来问:“陈科长,你这是准备回市里吧?”
“不是。”陈国斌摇头如实回道:“我准备去坪江呢。”对于不重要的事,他并不喜欢藏着掖着,如果人家问到的话。
“坪江?”刘晓芳愣了一下,马上热情邀请:“你坐我的车一起去不就行了?”
“这样……”陈国斌沉吟了一下,“那让我来开车吧,身为男人,总不好意思白坐。”
“好的。”刘晓芳也没客气,甚是爽快,“正好我还可以再多看一会资料。”
陈国斌没问她去坪江干什么,很快,他便驾着这辆富康车平稳出发了。说实在的,对于09号省道破烂不堪的新坪段,陈国斌甚感头大,悬挂很差的老式客车跑在上面够受的,尽管这对他没多大影响。现在既然有现成的小车,向来大行不顾细谨的陈国斌是不会太讲客气的。
并且,对于和江玉繁有点特殊关系、本身又是农行香阴支行长的刘晓芳,碰上的话,陈国斌也有心认识一下。毕竟资本是非常重要的资源,干什么都用得上。而善于运作的人,从来不会嫌钱多了,正如韩信用兵,多多益善,越多效益越大,发展越快。
车上,坐在副驾位置的刘晓芳抓着从公文包里掏出的一份资料,认真看了起来。陈国斌则尽量把车开得平稳一点,以免打扰到她。
小车就是小车,还不到半个小时,便已行驶到三十公里外的新塘镇,接着穿过了全封闭的七号国道的桥洞。
刘晓芳对新坪段的印象也是极其深刻,眼瞅着就要进入那段地狱之路,她无奈地叹了一口,很自觉地把资料放回公文包内,准备迎接“街舞”的严峻考验。不过她貌似已经看完了。
余光扫见,陈国斌终于微笑着开口,打趣道:“刘行长,等下可得忍着点了,就当练习跳舞吧。”
刘晓芳咯咯笑了,又无奈说道:“这条路我都跑了不下二十趟,早就受够了。唉,要是升到二级路,那该多好啊。对了,陈科长,你们市交通局要努力一点啊,我这屁股都快扁了。”
说着,刘晓芳猛然意识到自己说歪了,脸上不禁有点发红。
陈国斌有点小讶,对这位貌似比较腼腆妇女的另外一面,算是见识了。他只当没听到后面那句,轻松笑着:“我们也很想修这条路,就是差钱呀。唉,我们局里要是开银行的就好,那样早把这条路修好了。”
刘晓芳又笑了,神色迅速恢复正常,随意地问:“修这条路要多少钱啊?”
“六千万。”陈国斌感慨不已:“这可是一个天文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