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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陈国斌并不打算掏自己的腰包,他一个月报销的费用非常少,不报一点实在对不住副局长这个牛叉的头衔,哪怕腰包鼓鼓也是如此,心理总要平衡一下才好。而眼下旅游局相比其它多数的局,日子本就要滋润不少。陈局长向来认为,吃一点不算什么,把工作做好,关系打好一点,那就够了。而不会吃的官,未必是有用的官,通常是无为主义类型,占着重要茅坑不做事,损害其实要更大得多。
这次公安局的夏副局长并不在,显然是昨夜突击后还有大量后续审讯等工作要做。而桌上大家的谈论焦点亦主要指向了公安局和那位曾经的香阴守护神,感慨颇多。陈国斌则顺便了解到了公安局更多的一些情况,这种有一定级别的坊间传闻,却是掌握动态情况的一个重要来源。
散场后众人均是高度满足,对陈国斌热情多了,拍着肩膀仿佛老朋友一样,告别后摇摇晃晃各走向自己的车。陈局长自然明白有奶便是临时娘的道理,不会怎么当真。他亦不打算让自己变成马路杀手的牺牲品,再次主动驾驶林业局童副局长的那辆破面包,一起回了局里。
孙代玉和赵素芸周二上午便要走了,陈国斌和赵雅琴都没空送,只在早上吃饭时话别了一下。
而当陈国斌怀着轻松的心情去到局里上班一个多小时后,他的办公室门却被人敲开了,一名中年男子站在门口,赫然却是送孙、赵二人来坪江的那名司机。
“陈局长,赵夫人想找你单独谈话……”
陈国斌跟着来到外边街道,钻进停在路边那辆红旗车的副驾位置,接着由司机驾着朝密水方向驶去。后排的孙代玉与赵素芸二人均是一言不发,脸色冰冷,陈国斌偶尔从后视镜不经意扫过,心里甚是不屑。
红旗车在一段空荡荡的河堤上停了下来,孙代玉自己推门走下,一边不置可否:“陈局长,下车谈吧。”
陈国斌没多说,很快下到车外,沉默不语随着孙代玉朝远处走去。
眼下的孙代玉虽然已经过了半老徐娘的坎,仍隐约可看出当年也应算一个美女,而赵雅琴在一定程度上便继承了她这个妈的形貌基因,所幸她并没有充分继承这个妈的丑陋内心基因。因为这个丑陋基因,陈国斌感觉孙代玉的形貌也显著下降了一个档次,加上人老珠黄,实有些不堪入目。厌由心生,再是贴切不过。
俩人走得离那辆车比较远时,面无表情的孙代玉终于开口,连头也没偏过一下,甚是冷淡:“陈局长,知道我找你的目的吗?”
陈国斌淡淡说道:“还请指教。”
孙代玉心里一堵,对这个已经耽误她女儿大好前程不小的男人,她有一种难以形容的高度痛恨。来坪江的两天里,孙代玉发现这个男人的心理素质相当好,心思很不容易琢磨,很难想象他只是一个二十四岁的年轻人,而更加认定了他的居心高度不良,企图借助赵家飞黄腾达。对于这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进而鲤鱼跳龙门的卑劣的人,孙代玉心中的厌恶无以复加。
她咬着牙:“陈局长,希望你能明白,我们赵家是什么样一个概念。雅琴的前途是不可限量的,在她的事业一步一步往上走的时候,你认为你一个副科级干部,还能继续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吗?”
陈国斌平缓而不失坚定地道:“我的想法一向很简单,但认定的事,就会坚持到底,不会在乎任何压力,并且压力越大,我反会更加执着。赵家是什么样的概念,与我没关系,我对那种太高深的事物不怎么懂,现在也不想懂。但我和雅琴的关系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别人不能越俎代庖。就这么简单!”
孙代玉恨极恶生,冷哼一声:“希望你能清楚一点。就算拿掉一个市委书记,对我们赵家来说,也只不过一句话的事。”
“就算把全国的市委书记都拿掉,那又怎么样?”陈国斌轻嗤一声,“我只是一个有事就做、没事就休息的副科级干部而已。你所说的那些话,对官欲十足的人很顶用,但对我以及对我家来说,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他顿了一下,转过身正色几分:“赵夫人,我现在明确地告诉你。我不会主动提出和雅琴离婚,除非她坚持如此。祝一路顺风。再见!”说完,他抬脚直接走下了河堤,昂首阔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