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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晚的时候,徐书雁在交代董婉凝关好门后,终于下楼离去,她的车则等在一个角落里,司机也是一个年轻女子。
望着车灯消失在拐角处,陈国斌仍继续站在阳台的窗边一动不动,思绪有些复杂。
把一点一滴联系起来,特别是刚才发生的一幕,陈国斌越发深刻地感受到了徐书雁对董婉凝那种深深的关爱之意,这一点让他感动,也很尊重,而没有把她直接划到不可调和的对立面――他能够容忍本性不差的她的一些缺点,哪怕那些缺点是他非常反感的。
而只要是对董婉凝真心好的人,陈国斌都不会看轻,也不会对徐书雁的隐私形象有任何多余的看法――只当从来没见过她的另一面。他知道,像徐书雁这种长期把自己藏在套子里的人,是多么不愿意被别人看到她的真实一面。
车上,徐书雁额头深锁着,一改先前为董婉凝过生日时的那种高度轻松的表现。
得知那个男人就住在董婉凝的隔壁后,徐书雁顿时有了一种深深的忧虑和紧迫感,她决心提前把董婉凝放到下面去历练。而本来按照计划,徐书雁是打算再过半年才让董婉凝下去的――她可没想过让董婉凝一直当秘书。现在,徐书雁则认为马上就得开始了,不能再拖下去,她越发感受到了那个心思不可捉摸男人的威胁。事实上,徐书雁断定他知道董婉凝的生日,而那一大碗鸭肉也绝不是巧合如此简单。
董婉凝则仍沉浸在高度的受宠若惊之中。先前徐市长帮她过生日的一幕,简直就像梦幻一样,董婉凝差一点就扑到她的怀里大哭一场了。在她的记忆里,从来就没有人如此关爱过她――她和妹妹则是相依为命,性质并不一样。
在内心深处,此时董婉凝已经把徐书雁当成了最重要的亲人之一――重要性仅次于妹妹,并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听徐书雁的话,再也不随便说谎了。想起自己那时没有说明她和陈科长就互相住在隔壁的情况,董婉凝的心里就特别后悔,而徐书雁没有追究丝毫,则更让她感到内疚。
不过,董婉凝也不会什么事都向徐书雁说清楚,就比如陈科长和赵县长之间的事,她觉得这是人家的隐私,是不能随便说的……
陈国斌继续干着副科长的工作,虽然有一点厌烦,但仍然日复一日。
坦率来说,陈国斌并不喜欢这种站在全局高度、偏偏却干不了什么的纸上谈兵的工作。他看到了太多迫需得到解决、却由于种种原因而未能解决的情况,就比如上一次徐市长跑去坪江的那个旮旯里的破地方。其实这当中的很多问题,只要动点脑子,有点积极主动性,都是能够及时得到解决的。
虽然对所有这些看着痛心、不顺眼的情况他都能忍受,但陈国斌还是真心想全权负责一个具体领域,认认真真地把具体问题解决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除了设想与眼睁睁看着一塌糊涂的情况外,什么都做不了。正如参谋不带长,放屁也不响一样,陈国斌是一个宁当鸡头也不做凤尾的人物。
甚至,他宁愿做一个村长,也不愿做这副科长。
只是目前他却又不想离开市交通局,因为他和董婉凝已经是邻居了――重新焕发斗志本即为了照顾好她们姐妹二人。陈国斌舍不得这种让他感到特别塌实与欣慰的氛围,他心里有了一点矛盾。
暂时搁置正式工作的前途,陈国斌决心先把另外一些事处理好。
周五晚上,陈国斌在隔壁陪了董婉凝一夜,这次董依凝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过来,让陈国斌有点意外,只道她最近应该很忙。他倒是没有担心那个机灵得很的小姨子,毕竟他可以感觉到,隔壁的董婉凝这晚很淡定,节奏跟往常一样没变。
至于周三泰国金融市场的开始震荡,到目前为止并未造成真正影响,也远没有让人们立即感受到它的严重后果――还需要相当一段时间才会逐渐扩大,影响越发深远。至于影响到国内经济,则暂时还是一个相对比较遥远的问题。
周六大早,陈国斌驱车前往星城,他约好了和林诗蕾见面谈一下,并没有拒绝她提出的一边爬麓山一边谈、工作放松两不误的建议。
在约定的上午九点半,陈国斌和林诗蕾的车在山脚顺利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