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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号国道上这种车水马龙的现象很快就要成为历史了。”陈国斌忽然感慨地冒了一句,以转移她的注意力。
赵雅琴回过神来,哼了声颇为不屑:“什么歪理?以后汽车只会越来越多!”
陈国斌摇了摇头,摆出一副教师爷的架势:“国家的高速公路网已经有了规划,像并行于七号国道这种骨干方向的高速公路,肯定是会优先修建的,到时将分担掉国道的主要功能,然后国道也就成为历史了。不过这是时代进步的明显标志,并不是什么坏事。”
“是吗?”赵雅琴感觉还很遥远,跟自己在坪江应该没多大关系,随口一说:“那得等到何年马月去了。”
陈国斌很有把握:“京港高速在十年内肯定能修好。”
赵雅琴甚感惊讶:“不会这么快吧……”
一路上,陈国斌就顺便给赵大小姐扯起了国家规模宏大的高速公路规划,让她没空去胡思乱想,而是不时一惊一乍,越发感觉自己过时了。其实,陈国斌自己都不清楚现在的国家高速公路规划到底是个什么样(他又不是交通部的),他只记得十几年后高速公路网的大体情况,那时他可没少带着她们姐妹俩到处游玩……
赶到香阴陈正南的家里时,只有何丽萍一人在家,陈正南则有事出去了,说是要午后才能回。对于这点,先前陈国斌在陵阳打电话时就已经知道了。
见到形象又是大变样、看着比那儿子还要年轻、靓得不行的赵雅琴,并听她一口一个妈亲热叫着,何丽莉都快要被甜死了,而完全把陈国斌忘到了九霄云外。最后,何丽萍总算还记得去厨房做午饭,不过却坚决拒绝了赵雅琴要热情帮着一起做的好意。别的好说,对于做饭这一事,何丽萍可是被搞怕了,并且她也很不忍心让这么乖巧、这么靓的媳妇受苦受累。
赵雅琴得意地走回到客厅,沙发上的陈国斌则颇为不屑地瞟过一眼,摇摇头懒得多说什么,继续看他的电视。他有点看不明白赵大小姐演戏的真假程度,但如此像模像样,不去当演员真是太可惜了。
赵雅琴也懒得理那个家伙,很快收敛了笑容,靠在沙发上沉思起来,总算还记得她不是高中生。而脸上那专注的神情,看着总算有了一点领导的感觉……
县城以外一个比较偏僻的水库边上,树荫下的三个大男人正在钓鱼,他们的手上则各抓着酒瓶,一边慢慢喝着,一边谈着什么,不时还从身旁的塑料袋里撕一块从街上买来的烧鸡肉,往嘴里塞去,好不惬意。
三人最近已有一个月没聚了,而除三个月前的那次偷鸡行动,他们再也没干过这等龌龊之事,干多了就真成贼了。
先前,他们已经谈了不少问题,坐在右边最显魁梧的王战军,这时又把话题转移到了新来的徐市长身上:“……徐市长的作风确实比较特别,这段时间可没少让下面的人吃瘪。”
中间孙海鹏本来较黑的脸上泛起了一点酒精红,沉吟着道:“这未必不是好事,总得有人把水给搅一搅了。说来惭愧,坪江县里出了个女县长,陵阳市里又出了个女市长,风风火火,敢作敢当,让我们这些男人……唉。”
左边的陈正南淡淡接过:“女人做官本来就有天生的优势,就算做出一点出格的事,别人也不好记恨太多。不跟女人一般见识,从古至今就是如此。”
“是啊。”王战军感慨了一声,忽又玩味说道:“对了,老陈,你家小陈最近的运气倒是不错啊,和徐市长都碰过两次头了。这孩子……挺有个性的!”
陈正南摇头苦笑一声:“就是个刺头。他还太年轻了。”
孙海鹏搭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年轻时要没点个性,以后就更没个性了。我们以前哪个不是刺头?”
“哈哈……”三人忍不住大笑,亦有诸多感慨与无奈。
王战军目光望向远方,显得若有所思:“人都是不断走向成熟的,没谁一开始就很成熟。唉,那么多人在徐市长面前都不敢大声说话,小陈却不但敢说,还有理有节。单是这种心理素质,那就非常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