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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白云洁白无暇,心中的那人却渐渐模糊了身影。水云坐上汽车,柔美的目光转向窗外的景色,身旁的格桑朗杰也不知道是困了还是累了,靠在椅子上睡了过去。阳光洒落在他的脸上,清俊的容颜好似孩子般毫无防备,水云坐在一旁静静的望着,似痴似傻。
格桑朗杰,香格里拉的一名普通画师,却有着难以形容的干净气质。不像她在街头所见的那些人,总有一种高原上的气质。
渐渐的水云在心中刻下他的影子,不算杂乱却有阳光男孩气息的长发,浓密不失秀气的眉毛,高挺的鼻梁,泛着粉色光泽的唇瓣,一个轮廓渐渐在心中呈现。唯独那双眼睛,水云想了许久,都没想象得出那双眼睛要用什么词来形容。
静逸的阳光中,水云想得出神,却没注意到身旁的人早已睁开双眼,转头望着她。
格桑朗杰不知道水云是看见什么看得如此出了神,那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如同会说话一般,倒影着他的轮廓。水云长得十分秀气,与梅朵卓玛完全是不同的两个风格。若要形容的话,梅朵卓玛就像格桑花一样坚强柔韧,而水云就好似一朵莲花,尘世的一切都被她拒之在外。
格桑朗杰想得出神,水云看的出神,两人皆没料到汽车一个颠簸,她的唇瓣划过他的脸庞,而他的唇瓣擦过她的耳垂。
“啊……”水云恍然回过神,脸瞬间刷红,耳根子迅速如同被火烧了一般,红了起来。
格桑朗杰不自然的转过头去,他的脸上泛起了一抹可疑的红晕。
“你……我……”水云止不住心中的狂乱,说了半天话也没说个完整。
格桑朗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闷了半天才挤出四个字,“阿确拉噶。”
“啊……你说什么?”水云抬起头望着他,脸上泛起的红晕就像那高原红一般,看得水云有些傻眼。
“普姆,普拉的意思是喜欢你。”身后的人看了看前方别扭的一对,不由得摇了摇头,直接说喜欢不就得了,还要这么拐弯抹脚。
“喜欢……你……说……”原本只是耳根子烧起来,可是这回却是整张脸都烧起来。水云不是没谈过恋爱,然而此时她就像刚谈恋爱的小青年一般,十分的害羞。
身后的乘客显然看不过去,大声说道,“快点说你喜欢他。”
“……”水云没想那后面的乘客会这么热心,这一喊全车的人都望向了她。也不知道车上的人有多少是本地人,总之每个人都以热切的眼神望着她。而身旁的男人,年轻的容颜上噙一抹笑。
水云望着他,想起女医生大胆邀约他的情形,心中像是被触动了什么,轻启的口中缓缓吐出与他同样的四个字。“阿确拉噶。”
阿确拉噶,水云不知道这四个字除了喜欢之外,更有爱的意思。
当她看着格桑朗杰的脸庞,一种幸福的感觉似乎溢满了胸膛。
眼前是娇羞如同莲花般盛开的水云,格桑朗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脱口而出那四个字,然而他不会后悔说出这四个字。从他见到水云的第一眼,他便知道自己会有沦陷的一天,不管这段缘是谁而起。他只明白一点,他喜欢上了水云,喜欢这温文如水的姑娘。
车中的气氛本来十分的压抑,但因格桑朗杰身后的乘客一闹,竟好像闹洞房一般,让水云首次看到这些藏民的热情与淳朴。不知不觉间她也放开了自己,与他人融入到一块,完全忘记了脚上的疼痛。
回到县城已经是快到黄昏,水云的心情大好,或许是因为周围气氛使然,她的脸上时不时挂着一抹的笑容。格桑朗杰偶尔望着她的脸庞,仿佛出了神一般。
水云下了车依旧由格桑背着上了一辆出租车,驶向降央西饶的家。坐在车上,她回头望着一旁的格桑朗杰,冷静下来之后她思考了许多,格桑朗杰说喜欢她,那是一时的兴起还是随口说说?
眼见降央西饶的家就在眼前,格桑朗杰觉得自己不方便进去,随即打了个电话给降央西饶,让她来接水云。
“明天脚伤应该会好些,到时候你要去找上师,就先打个电话给我,我来接你。”格桑朗杰转过头望向水云的脚,也不清楚她的脚伤会不会好些,只希望她这几天不要到处乱跑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