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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云是美丽的,有着精致的五官,柳叶似的眉型清晰可画出每一笔的眉毛,闭上的眼睛看不到那曾经的倔强和坚强。静静的睡颜就像那唐卡上的度母,没有喜怒悲舍,只有平静平静再平静。
格桑朗杰望着她出了神,本想做到心止如水,却奈何此时水云的面容就像一颗石子落入了他的心湖。转过头闭上眼,默默念起每日必修的经文,企图将那张容颜抛至脑后。谁知此时汽车一个颠簸,水云本靠在车窗上的头一磕,一声响惊起睡了的水云,也惊起默念经文的格桑朗杰。
“你没事吧。”一声响虽然不大,但总该会痛吧。格桑朗杰转过头伸手摸上她的额头,浓浓的关心溢出口间。
“没,没。”轻柔的抚摸,令碰痛的额头不在发痛,水云望着就在眼前的脸庞,心怦然的跳动起来。
微浅的呼吸就在她的上方,拂过她的眼睑,吹过她的睫毛,轻轻柔柔。
水云微低下眼,一股淡淡的清香随即扑鼻而来,那是格桑朗杰身上发出的香味。
“那就好,看来还没起包,不会变成猪头。”没青没紫,想来应该不会起包,不然降央西饶恐怕要找他算账。
“猪头?那应该还不至于吧。”轻柔的指尖离开她的额头,水云有些依依不舍,转头望着格桑朗杰,只见他仿佛松了口气的样子。
轻笑一声,格桑朗杰扬起眉,“看样子没红,应该没有什么大事。如果累了,就靠在我肩上吧,借你靠一会完全没问题。”
“喔,这是你自愿的,可别说我欺负你。”水云毫不客气的贴了上去,靠在他的肩上,枕了枕一个舒服的位置,随即闭上了双眼。
水云太累了,自她十二岁之后再也没有接触过体力活,即使是提个东西,扫个地,完全都不需要她来做。如今只是打了一回酥油茶,就仿佛背了一天的水泥的工人一般,累得实在是不行。
昏昏睡去的水云没有见到格桑朗杰眼中的那抹柔情,同样她也听不到他口中喃喃而出的经文。
黄昏已过,天色已晚,当水云醒来之时,汽车之中已然打起了灯光。
“还没到么?”水云揉揉双眼,睡醒的样子如同刚出生的婴儿一般,无邪的让格桑朗杰眼中不由得泛起一抹溺爱。
摇摇头,炯炯有神的眼睛注视着车窗外的世界,“恐怕还要走个十来分钟才会到。”
“嗯,那到的时候岂不是快七点半?”水云眉头微微一皱,现在已经是七点十分,如果再走个十来分钟真的要到七点半。
“你有事?”见她望着手上来这之后才买的手表,格桑朗杰的眉头不由得一挑。想到降央西饶昨晚和他说过的事,水云的前男友被人甩了,现在想到水云的好,又想与她复合,可惜水云不想看到他。谁知那人一直打电话给她,后来实在没办法,只能把手机关机。
水云摇摇头,纤纤玉手指着他的肚子,很是无辜的说道,“你的肚子不饿么?”
“还好,不算太饿,你该不会是下午吃的就被你消化了。”格桑朗杰想到下午的时候水云可是吃了不少糍粑,当然也有老阿妈招待他们,做了不少的藏菜。
水云听他提起下午两个字,顿时眼神一眯,埋怨似的神情随即爬到她的脸上。“你还说,打酥油茶是我有生以来干过最累的事情。再说了,即使我再能吃也没有你能吃。”
她吃饱肚子的时候,那糍粑只被她吃了一小碗,谁像他,摆在他眼前的碗和餐盘一样大。水云伸手戳了戳他的肚子,本想看看他的肚子会被撑得多大,谁知道戳上前竟是扁平的。
“说,你吃的都跑到哪里去了?”他的腹部扁平,完全不像是吃过东西的样子,而且戳他的时候感觉硬得很,完全不似普通的人。
格桑朗杰一双深邃的眼眸有些没好气的盯着她,抓住她戳得自己有些疼痛的手,有菱有角的薄唇上溢出了一句话。“除了肚子还会有哪里?”
“哼,真是吃进肚子,又岂会硬得和石头差不多?”水云冷哼了一声,一双美目盯着眼前炯炯有神的眼睛,近在咫尺仿佛要迸出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