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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去的身影是那在愤怒中迷失自己的人,央金曲结的出现让水云没由来的一阵担心。看着那双时刻如同野狼一般的眼睛,真的很担心这个人会伤害自己及周边的人。
“阿弥陀佛,用卑劣手段得来的财富,谁能说它是真正的财富;猫和狗吃饱了肚子,还会做出丢丑之事。水云,对她你不要太放在心上。房子的事情不管于情于理,律师与活佛以及我心里都明白着,所以你不用太担心。”担心水云会想多,阿旺堪布着实想让她放下心来。
望着眼前逐渐白发苍苍的上师,水云实在不想让他多担心。用力的点了点头之后,看着格桑朗杰扶着似乎一夕之间苍老许多的阿旺堪布走了过来。水云禁不住合十双手,以长头的形式磕了三个头。
“好孩子,起来,起来。”眼中似有感动的泪花,阿旺堪布伸出手扶起眼前的女孩。虽然她不是梅朵卓玛,却带着梅朵卓玛的影子,让他忍不住要对她多加关心多加帮助。
记得活佛对他说过一段话:容易受到世俗所扰的人就应该放到世俗中去,用自己的心去辨别是非,用自己的心去证悟自己的道。佛,何为佛?善者为佛,普渡者为佛。佛没有形象,有的只有一颗心,觉悟与普渡众生的心。你是众生,他是众生,芸芸众生普渡不尽,唯有尽己之力完成己业。
他没有多大的雄心壮志,也没有像高僧大德一般的愿心,有的只是希望周边的人能够快乐,能够幸福就足够。
傅老妈看着眼前的一幕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东西溢上心头,在水云的脸上说不出是喜怒哀乐中的哪一种表情,平静的脸上虔诚清明的目光泛起纯净的光辉,如同此时室中墙上所挂的唐卡里的菩萨一般,没有任何表情却又蕴含着各种表情。
阿旺堪布眼中的泪花是傅老妈生平第一次所见,以往不管是在拜忏或者做法会的时候,她所看到的僧人无不笑脸迎人,又怎会出现这样的表情。可是正因为这样的表情,让傅老妈对眼前这位僧人产生了好感。佛由人成,人因为有太多的感情,所以无法成佛。然而佛作为过来人,心却是永远疼痛着,因为他无法面面俱到,拯救天下每一个众生。
看着阿旺堪布,看着水云,傅老妈突然有一种感觉。水云来到香格里拉,莫非是冥冥之中有了指引,是佛祖,还是木晶,又或者是格桑朗杰?
“央金曲结的事情,是上师没考虑周全就让你们见面,孩子,真对不起你。”想到央金曲结前面意图对水云不利,阿旺堪布只觉得心里一阵难过。
水云摇摇头,正想开口说话之际,阿旺堪布身旁的一名侍僧仿佛要为他打不平道,“这件事明明是那女人欺骗上师的同情心,让上师您安排他们见面,怎么能怪上师。”
“住口,这件事是我没仔细辨别清楚就让他们相见,是我的不对。次仁,不管最初的因是什么,最终的果才是最重要。”阿旺堪布摇摇手,岁月在他的手上布下了皱眉,虽然丑陋却是温馨。
侍僧真为他感到不值,可是堪布已经发话,他又怎能再去反驳。
水云摇摇头,晶莹透亮的眼睛转向一旁的格桑朗杰,只见他深邃的眼眸中划过一丝的金光,隐含着睿智的目光直望着眼前的阿旺堪布。“善观因缘法,安忍自如如。”
十个字,说不清是什么意思,水云却能感觉得出与阿旺堪布说出的话是差不多的意思。
“时候也不早了,你们还要赶回去,就早些回去吧。”虽不舍但总有分离的时候,阿旺堪布扫视三人一眼,看着三人微微行了一礼,轻道一声再见之后步出了会客室。
“上师,我们是出家人,这俗事我们真要管?”寺门内和寺门外是两个不同的世界,阿旺堪布将这俗事揽上身,岂不是引火烧身。
“如果说俗事不需要管,那什么事才要管?”转头望向一旁的弟子,黝黑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阿旺堪布看着门外的天,阳光斜照,夕阳西下,人生短短数十年,又有几个这样的日子可活?还不如乘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多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来得好。
太阳西下,落日的余辉照耀着三人的步伐。在充满着异域风情的街道上,格桑朗杰紧紧抓住了水云的手,好似生怕她突然消失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