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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维峰没耐心听鲁南的话,打断他的话不要他说了,问他,他怎么知道武中其是被省反贪局抓的?这是谁跟他说的?
鲁南直笑:“看看,看看,转眼就不承认了!这事谁不知随?瞒得了吗?你以为穿便衣,不挂警牌,人家就不知道了?抓人时,好……好多人都看见了,领头的是个胖……胖局长!”
听到鲁南这样说,姜维峰更不想搭理他这个小舅子了,既然他知道是他说的那个胖局长抓的,那他就去找胖局长放人吧。不过姜维峰还是顺便告诉鲁南了,省反贪局既没有姓‘胖’的局长,也没有哪个局长是胖子。他还是自己回家醒醒酒吧。
鲁南耍赖不走,他才不要去找那什么胖局长,他就只找他这个姐夫。
姜维峰见鲁南耍赖,怕他一直闹下去,有损影响,就厉声斥责他,他的胆子还真是蛮大的,居然想捞人,还捞到他这里来了,他看在鲁南现在是喝醉的份上不和他计较,等哪天非找他好好算账不可。
说罢,给自己的司机打了个电话,让司机送鲁南回家。
鲁南站起来,又开始晃:“姐夫,你……你也太客气了,还……还用车送我!”
姜维峰没好气:“我是怕你睡到马路上,感冒受凉!”
鲁南真是醉得不轻,很认真地说:“这种天气,都……都六月了,睡哪里都不感冒!”
姜维峰真怕鲁南继续在这里给他出洋相,强做笑脸:“好了,好了,快走吧!”
鲁南走到门口,又扒住了门框,他说他知道姜维峰的难处,既然这样就把武中其多关几天好了,让武中其得点教训再放人,就这么着了。
鲁南说的是陈述句,他显然认为他和他的姐夫已经达成了共识,姜维峰会答应他放了武中其的,姜维峰气死了,真恨不得冲上去狠狠给鲁南一记耳光。好在司机心里有数,用更大的声音吆喝鲁南快走,后来,连推带拉,总算把鲁南弄上了电梯,后来又弄上了车。
鲁南前脚被司机拉走,他后脚就走到电话旁,打电话到值班室,把值班人员训了一大通,他们是怎么看的值班室?大半夜的让一个酒鬼进来了,要知道这里是专案组,就算是一般的宾馆这也是不行的!
值班人员值得小心解释,那人来了就说他是姜维峰的小舅子,把姜维峰的情况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还说有急事找姜维峰,他们没办法,只能放他进去了。
姜维峰火气仍很大:“不能先打个电话通报一声吗?再出现这种情况我决不答应!”
这就是现实,中国特有的情况,因为鲁南是姜维峰的小舅子,所以,办公地点保密的专案组让鲁南找到了,值班警官也就放他进来了,因为陆冬山做过他的秘书,所以,陆冬山就在社会上拉了这么多关系,就能在服刑的监狱里把电话打出来!
这一夜,姜维峰无法安睡,想着一系列不正常的已发生的事实,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自己创造的词汇:“递延权力”,因为自己,身为犯人的陆冬山和副科级酒鬼鲁南拥有的这种特权,实质上都是一种递延权力现象。
这种递延权力现象在西方发达国家并不多见,前阵子报纸上还发了个消息,美国新总统布什的女儿不到法定年龄饮用酒精饮料,警察马上以轻微犯罪抓人,罚了六小时劳役。在中国,只怕县长的女儿警察都不会抓,不但不会抓,很可能还要奉上几瓶五粮液,以讨好权力的掌握者!
这种由递延权力产生的腐败现象不仅仅只发生在中国,东放国家都很普遍,也许是和东方文化有关吧,不过这种现象又有谁去可以深究了?又有谁去严厉打击了?
在笔记本上记下了这一番感想,又想起了手上正在办着的案子。、
银沙案件似乎不像是表面的那么简单。这底下缠绕着姜维峰和许峻岭在历史上的种种恩恩怨怨,还牵扯到很多人的利益与政治前途,使之显得扑朔迷离,并且还和西阳今天很多迫在眉睫的工作搅在一起。姜维峰不得不慎重。
随着改革开放的一步步深入发展,腐败现象已变得不那么简单了,新情况,新问题实在太多了,真是错综复杂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