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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许峻岭从宾馆回家开门,小卖部的老头拿着一叠钱把他拦住,说:“许书记,给你钱。”
“什么钱”
“昨天晚上的烟酒钱啊!”
许峻岭更是莫名其妙地望着他。
“你不是让你的妻弟从围墙上扔过来四条烟、两瓶酒么。”
许峻岭说:“一定是他扔错了,这钱你拿回去,把烟酒还给我。”
“我给的价格不低啊,许书记。”
“我无烟无酒可卖,我凭什么拿你的钱”
老头见许峻岭这么认真,就收起钱去拿烟酒。许峻岭提着烟酒开了院门,看到院子里遍地都是石块、酒瓶,一片狼籍,他知道家里昨夜上演了怎样的故事。
走进客厅,把烟和酒放到茶几上,狗仁还睡着,被子卷在身上,脸和额角都肿着,铜锣和勺子放在边上,想想狗仁代自己受罪,火气也消了一半。他推了推狗仁,狗仁一惊醒,就去抓铜锣,他认为昨天晚上的警察是他铜锣声招来的,这种方法最原始也最管用。许峻岭指着茶几上的烟和酒问他:
“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狗仁想也不想,说:“是从外边扔进来的。”
“别人往院子里扔石块、扔酒瓶,还扔烟”
狗仁搓搓眼睛,说:是扔进来的嘛,我对天发誓。”
“是谁扔的”
“我不知道,也许院子里还有,我再去找找。”
“天下有朝你扔石块,又朝你扔香烟的人吗”
狗仁说:“扔香烟在前,扔酒和扔石块在后。”
“这话还听得进去。”
“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你不说清楚,班就不要去上了。”
狗仁说:“扔烟酒的人,好像姓钱,还是个县太爷。”
“哪个县”
“我真的不知道。”
许峻岭说:“真的狗改不了吃屎,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人家的东西不能要。”
“可是你不要不行啊!像院子里这么多石块,你说不要,他们还拼命往里扔,跟下冰雹似的。”
“这话也有点道理。”许峻岭说,“你快去上班吧,院子等晚上回来再打扫打扫。”
“反正晚上还要扔的,明天一块打扫吧!”
许峻岭说:“去吧!去吧!”
狗仁出去不久,杨忠就赶到了,他先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也算是察看了现场吧,就进客厅找许峻岭,说:“许书记,先立个案吧!”
“没这个必要了,他们扔些石块,扔些酒瓶,出出气,也就过去了,再说,也不是什么原则问题,把矛盾激化了不好。”
“你这纪委书记当得也够累的,有家难归。”
“这要看什么家了,只要大家和睦、温暖,日子舒坦,小家受点气值得。”
“在你许书记面前,我杨忠自惭形秽,你好像是空气清新剂,有你在,官场的乌烟障气就去除了。”
“不要尽拣好的话给我听,我没卡过你也没帮过你,没有林锋同志尽力举荐,你这副局长还是未知数呐。”
杨忠说:“我不冤你,尽管你过去一直盯住我不放,我从内心里佩服你的人格。”
许峻岭说:“少说点废话,节约点气力,把院子打扫打扫吧!你嫂子回来看到这副场景,又要难过。”
杨忠说:“你是市委领导,这点小事还要你动手我找人来干就是了。”
“不必了,剥削别人劳动力也是一种腐败了!”
“这么说,你跟嫂子上床睡觉也是腐败呐!”
许峻岭说:“好吧!这一回听你老同学的,院子打扫好了,别忘了把门锁上。”
杨忠说:“我晚上住到你家来吧,来一个逮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