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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吴仁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你哪一根手指先碰到季雨的,你自己把它剁下来,把它喂给狼狗吃。”
“还有呢”
“我不想再在海天看到你,离得越远越好。”
“还有吗”
毕思海的眼珠子血红的,像是要吃人似的,额上的青筋仿佛要从肌肉里蹦出来,鼻孔里喘着粗气。
吴仁说:“如果没有其它条件,就让季雨先回去吧!”
季雨像接到特赦令一样,从地上爬起来就出了门,她知道自己在场,矛盾会更加激化。她了解丈夫是个血性男儿,上战场他是一员猛将,上情场就是一介武夫,别说市委,就是天宫也敢闹。
季雨想想毕思海最敬佩许峻岭,许峻岭在落马当副县长时,毕思海是县城派出所所长,并与许峻岭有些交往,这个时候,只有许峻岭的话他也许能听进去一两旬,她虽然知道许、马不和,但在人命关天的事情上,她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她上卫生间简单地修整了一下自身形象,就下十七楼找许峻岭。
许峻岭听了季雨的汇报,又看了看她还肿胀着的脸,还有些不相信地问:
“有这么严重”
季雨说:“都要出人命了,许书记。”
“我去算什么呢吴书记还以为我去看他笑话呢!”
“算我求你好不好要是我配不上求你,你也不能眼看着思海他去闯祸啊!”
“这也说倒是。”许峻岭说着,就随季雨去了。
吴仁戴副老花眼镜,板板正正地坐在办公桌前写着,许峻岭推门进来,他有些吃惊。毕思海喊了声许书记,也不言语了。
许峻岭说:“吴书记又在写什么长篇大论了!”又说:“桌子上放着枪,是不是跟毕局长在研究枪管子里面出政权的问题”
吴仁说:“许书记就善于观察问题和分析问题,我吴仁就自悔不如。”
许峻岭把桌子上的枪捡起来,说:“毕局长你这枪能否也借我玩玩。”
毕思海说:“这枪不能借。”
许峻岭说:“吴书记能玩得,我就玩不得是不是嫌我的官不够大啊!”
吴仁接话说:“你爱玩就拿去玩吧!”
吴仁巴不得许峻岭把枪拿走,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头就要发晕。许峻岭真的拿上枪就走了。
许峻岭回到办公室,把枪放到抽屉里,点上一支烟,坐在椅子上发呆,毕思海随后进来,说:
“把枪还给我,许书记。”
“你让市局林锋局长来拿。”
许峻岭这么严肃,威严的目光还逼视着他,毕思海就有些不自在了。许峻岭说:
“幸亏你只是公安局副局长,手里只有一把枪,如果你是炮兵司令的话,就会拿炮来轰了。”
“有些情况你不知道,许书记。”
“你多大年纪了”许峻岭反问道。
“我三十出头了。”
“你知道吴仁有多大吗”许峻岭自问自答道:“他都五十出头了。我问你,三十出头的一条命去换五十出头的一条命,划算吗”
毕思海沉默了。
“我理解你的心情,也理解你的痛苦,但不理解你的所作所为。”
“我一生的幸福都被他毁了。”
“如果你一定要这样认为,那么你本人也是毁你幸福的参与者。吴仁没有毁彻底的东西你再彻底地去毁。”见毕思海不说话,许峻岭又说,“感情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的,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两口子过日子也一样,还能过你就不要再难为季雨,不能过就分开,值得你拿枪去拼命吗我前妻的事你也知道一些,我都去拼命,有十条命都也不够我拼的,我不想跟她过日子了,也不难为她,何况季雨是初犯。”
毕思海说:“我咽不下这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