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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雨说:“梦里有人进了房间上了你的床。”
余韵说:“怎么可能呢一个大活人就是睡死了也会发觉的。”
季雨说:“我想想也不可能,但跟真的一样,历历在目,房间里好像也有这种特殊的味道。”
余韵问:“什么味道”
季雨说:“就是男人跟女人做那种事散发出来的味道。”
余韵说:“你两夜没老公,就胡思乱想了。”
季雨笑笑,把门和窗都打开,说:“通通风,换换空气,房间里的味道太难闻了。”
余韵钻进卫生间去洗刷,任凭季雨在扫打房间。吴仁从房间门口路过,问季雨在余韵的房间里干什么
季雨说:“我跟余主任睡在一起的呀!”
吴仁吃惊地说:“昨夜你也睡在这个房间里”
季雨说:“是呀!我还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呢!”
吴仁问:“什么梦”
季雨就把跟余韵说过的梦又复述了一遍,末了还说怪可怕的。吴仁走进房间,用很严肃的口气对季雨说:“这关系到一个领导干部的形象和名声问题,不要说梦话无事生非。”
季雨被吴仁的表情吓呆了,一个劲地点着头,表示不再说了。吴仁说:“从今天晚上起,你们一人住一间,人家以为你们形影不离,在搞同性恋呐!”
季雨急忙点着头。余韵在卫生间里听得一清二楚,她估摸着吴仁又要打季雨的主意了,心想,这老不死的多在台上一天,就多一个良家妇女要遭殃,像季雨这种老实本分又胆小怕事的小媳妇,很难逃出吴仁魔爪的。
花明和章瑛来到盘沙岛的第二天,许峻岭就打给花明电话,问:“花明在干什么”
花明说:“我正在办案呐,章书记。”
许峻岭说:“李赢洲不必再审了。”
花明问:“为什么”
“省纪委已对徐仁堂双规了,徐仁堂已承认受贿事实,有没有李赢洲的口供无所谓了。”
“想不到徐仁堂这么快就被双规,又这么快作了坦白交代,那李赢洲怎么办”
“带回海天再作处理。”
花明说是是是,就关了手机。
花明与许峻岭的通话,站在边上的李赢洲听得一清二楚,花明说:“李赢洲啊李赢洲,你立功赎罪的机会错过了,我们还跟着你到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盘沙岛上受这几天苦。”
李赢洲似信非信地问花明:“徐仁堂真的被省纪委双规了”
花明说:“刚才跟许书记通话你都听见了,我得感谢徐仁堂,要不在这荒岛陪你李赢洲到何年何月呐”
李赢洲说:“我交代,我交代。”
花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你说吧!”
“徐仁堂收受那位乡长的两万元钱是事实,事发后让我顶罪并要我离开官场下海。”
花明说:“这在我们意料之中。”
“还有落马溪边的小别墅是徐仁堂的,是我帮他建的。”
“花了多少钱”
“大概五十万吧!”
“你一共给过徐仁堂多少钱”
“我记不清楚了。”
“你说个大概吧!”
“让我再想想。”
花明把许瑛的记录让李赢洲看了一遍,要他签了字,临走时交代他好好想想,反正徐仁堂都已经招供了。李赢洲说:“我好好想想,晚上先让我睡一觉吧!”
花明说:“不行,哪一天你说清楚了,哪一天再让你睡。”
关押李赢洲的房子是一座废弃的冷库,没有窗口,门一关里边就伸手不见五指,一个人在里边又冷又潮湿,像座坟墓似的。黑暗之中,李赢洲仿佛冷静了许多,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渐渐地,认定花明话中有诈,后悔自己把不该说的话说了,法律上行贿与受贿同罪,就是徐仁堂真的被双规,真的认了罪,自己也不能轻易承认,否则这牢房一辈子也坐不完了,他用拳头使劲地擂着铁门,大叫冤枉,然而,敲打铁门的声音在呼啸的海浪声中显得那么微弱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