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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把那册子送到她手里道:“与你瞧瞧无妨,只给了你也无大用。”
春妹接在手里,打开一瞧却是一册春,宫,与平日那些却大是不同,画工细致,颇得趣儿,倒似宫里才有的物件儿,猜着是周养性那个太监叔叔的东西,只宫里出来的便是个值银子的好东西,外头见不得,多少银子买的来。
遂合上藏在里侧的枕头下边儿道:“既应了便是我的。”
周养性没法儿,笑道:“现在可与爷说了吧。”春妹才附在他耳边道:“这还不容易,想那柴府大爷如今领了县外盖园子的差事,自是忙的没空在家,且常有应酬在外,你寻个机会摸到后宅中,与那大娘子成就好事,那大娘子便先不从,后成了事还能如何,除非性儿刚烈寻了死,必不敢说与她男子汉,既不敢说,你以此相挟,她怎敢不依,还不任你施为。”
周养性听了,想着不妥便道:“那位大娘子若寻了死,待露出行迹让柴世延知道,可如何是好?”
春妹戳了他的额头一下道:“白生了个七尺汉子,就这么大点儿胆儿,她便寻死也要落个清白名声儿,怎会露什么行迹,只怕你不敢罢了。”
如今这般时候,周养性有什么不敢的,却想那柴府里尽是人,如今他大门都难进,更何况后宅,如何能得手,跟春妹儿说了,那春妹道:“倒是个实心眼儿的,前些日子奴去外头走动,正从柴府后头经过,见那宅子的后墙外临着的宅院闲置着正往外典,你置在手里,使人收拾了,夜里柴府前头上了二门,后宅里连个小厮都不见,你搬个梯子从墙上过去,谁还拿了你不成,只莫撞上柴大爷,想来这艳福便让你消受了去。”
色心当前,周养性真把春妹之言当成了个正主意,哪还顾得吃酒耍乐,略吃了两杯儿,便推说家中有事,春妹自是知道他去作什么,只自己得了好物件儿在手,也不拦他,由他去了,却不想勾出另一番奸,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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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娘昨儿在门首撞上周养性,心里不大自在,打点的柴世延去了,便不想动,想着寻了个鞋面子出来做双睡鞋穿,她原先有双大红绣海棠花的,还是那时候做的,底儿软,针脚密,很是合脚,不想被柴世延瞧见,硬拿了去,也不知作甚么。
玉娘只得又寻出一双茄紫的来,却不大中意,昨儿夜里事毕,柴世延攥着她的脚把弄半晌道:“这睡鞋儿的颜色不好,那日京客来典当,倒是得了些稀罕料子,回头寻几样鲜亮的与你做鞋穿。”
玉娘听了,不禁道:“这话可是,我听了还罢,若被旁人听了,还当柴府有金山银山花用不尽呢,整块的好尺头不做衣裳,却来做鞋,家里趁什么,不需你理会,明儿我寻个鞋面子另外做一双便是了。”
正巧今儿懒得动,便让秋竹开箱寻出以前剩下的碎料子来,翻出一块银红的瞧着鲜亮,便比量着裁了鞋面子,又见另一块品红的还算整,白搁着倒可惜了,想秋竹跟平安的亲事成了,这块料子做两条里头穿的裤儿倒正恰好,便与了秋竹。
秋竹也是瞧这这块料子喜欢,忙着谢了,玉娘才道:“平安这狗才平日干事没见耽搁,怎到了自己亲事上倒拖拉起来,这都几日了,不见他娘来商议婚事,莫不是嘴上说的好听,心里不乐意。”
秋竹一听,忙小声道:“那日他便使他弟去了,只他娘这两日害脚疼,走不得远路,才耽搁了。”
玉娘好笑的瞅着她:“你倒知道的清楚,人还没过去,心早向着那头了。”
秋竹脸红了红:“娘取笑了。”正说着,忽见外头婆子进来道:“门上平安她娘来了,现在平安屋里呢,递话儿进来,娘可见是不见?”
玉娘笑道:“这可真是不禁念叨,刚还说呢就来了,快让她进来,倒是好些日子不见她了。”
不大会儿功夫平安娘进来,话说摊上这等好事,平安娘这几日心里欢喜的不行,好几天没睡着觉,那年进来给磕头,就瞧着大娘跟前的秋竹好,模样儿不说,难得是性子稳妥,还道早晚不定给主子收在房里,不想倒便宜了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