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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竹道:“娘说的是,这些秋竹心里明白的,既应了嫁他,便是他家的人,奴婢也知三从四德呢。”
好半晌听玉娘叹了一声:“只知三从四德也没甚好处,倒是要主意才是道理。”翻了个身脸儿朝里睡了。
秋竹拢严实帐子,熄了灯,出去在外间的小榻上躺下,想起娘的话,可不是真真的理儿,虽生为女子,要依附汉子过活,却也要有自己的主意,错了主意,不定就落个怎样的下场,娘之前可不就如此,如今倒精明起来,她一边瞧着娘使出的手段,或轻或重,或亲或疏,倒真有用呢,至少目前拢住了爷的心,待得个子继傍身还愁什么。又想起平安临去那三个字,只觉心里踏实非常,安了心,闭上眼不大会儿便睡了。
第二日玉娘刚起来,正在镜前梳妆呢,柴世延早早便过来了,玉娘瞥了他一眼道:“爷今儿倒早。”
柴世延哪里是早,这一宿通没怎样睡,白日被二姐引逗起的火泄不出,燥的他翻来覆去睡不踏实,却又有些暗悔,适才遣走了小荷,既玉娘让她来,自是让他收用的,若不让她去,这会儿压在身下入捣一番,岂不爽利。
翻个身又一想,今儿晚上若得了爽利,明儿说不准又近不得玉娘,虽小荷颇有几分姿色,跟玉娘如何比肩,往日还罢了,虽生的好姿色,总冷着性儿不得趣儿,如今却不然,那娇俏俏的眉眼儿,百伶百俐个性子,似嗔似喜的瞧他一眼,真真魂儿能飞了去。
想起那软玉一般的身子,一身白肉,小巧巧一双玉足,干起事儿来好不,前些年还道自己这个房下婆娘虽生的齐整却无甚趣儿,常常引以为憾,如今想来却是大谬,有这么个婆娘在屋里,何必还去惦记外头的妇人。
思及此,又觉今儿自己还是熬上一宿的好,虽未在玉娘屋里睡,这一晚上倒是没住了惦记玉娘的心,故此,一早便起来匆匆洗漱过,便往玉娘屋来。
坐在窗下的软榻上,眯眯瞧着玉娘梳头发,玉娘被他瞧得有些脸热,见戴好了髻儿,寻个由头遣了秋竹出去。
果然,秋竹一去,柴世延便挪了过来,把妆台上昨儿她戴的那支福字簪插在头上,端详了端详道:“戴了这簪儿愈发标志了,倒让爷有些忍不得,且容爷香一个解解馋吧!”
玉娘待要避,已被他板着脸儿亲在嘴上,柴世延燥了一宿,这会儿好不容易得了亲近机会,哪会轻易放过,按住了玉娘,伸了舌头进去,与她咂吮,手也探下去抚弄玉娘的身子,直把玉娘抚弄的娇喘吁吁。
正自不可开交,忽听窗外平安道:“爷,陈府送了帖儿来。”
柴世延这才放了玉娘,瞥见玉娘眸泛春情,粉面透红,暗道这陈府的贴儿下的好不是时候,再缓一时,倒可消受一番。
玉娘缓过来,忙低下头把被这厮拨乱的衣裳整好,见他还不走,便忙推了他一把道:“还不去,寻你不定有要紧事,耽搁了却不妥。”
柴世延道:“甚么要紧事,想来还是为他那个表小舅子,不定去哪里吃酒,寻我作陪呢。”
玉娘道:“你不是正想谋差事,今儿若不去,岂不错了主意。”
柴世延却嘻嘻一笑道:“去自然要去,只有些舍不得玉娘罢了。”玉娘脸红了红,不再搭理他,只唤了秋竹进来与他打选衣帽,送着他去了。
临出远门,柴世延还悄悄凑到玉娘耳边道:“若散的早,过了晌午爷便家来,到时候伴着玉娘一处里歇晌午觉。”
玉娘怎不知他那番龌龊心思,暗道,今儿不定去哪里,若遇上个勾魂的,哪里还记得起家来。送着柴世延出去,忽想起倒忘了与他说翠云娘跟妹子的事,又想,横竖不是什么大事,先使人去接来,待他家来告诉他知道也就是了。
便询清楚了翠云娘家住在县外什么村,使了家人共一个婆子接去了,倒是快,一早打发出去的车,未到晌午便接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