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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氏笑了一声:“非是我取笑,这里说与你一个笑话听,刚你在大门首撞见那两个骑马,一个便是我那兄弟,另一个是他的朋友,也是川里来的,不防头正撞上你的轿,匆匆只照了一个面,倒让他两个瞧见了,进来问我谁家未出阁的姑娘,我这里想了半日没想出来,白等出来问了陈丰才知是妹妹,你说可笑不可笑?”
玉娘听了脸腾一下红了呐呐的道:“嫂子越发胡说。”老王氏也道:“快莫说了,你妹子脸皮薄,瞧这会儿臊的脖颈子都红了。”
冯氏拉着玉娘的手坐在炕边上道:“你莫恼,你不知,这里有个缘故呢,我这兄弟,自小好武,不喜读书,我姨丈没法儿便给他在兵部谋个了闲职,实指望他安安稳稳当个差便了,不想他倒心大,前年川里闹匪患,他瞒着姨丈偷着去了,家里急的什么似的,那些山匪可是好相与的,不定连性命都丢了,不想他却造化,性命没丢还擒住个山匪的头目,按功请赏,升了参将,在川里总兵府辖下听用,眼瞅不小,家里张罗着给他说亲,可任你多少闺秀,他只是不娶,这才啷当到今年二十三了还未娶亲,我还道他一心功名,不成想,过去说的那些不点头是不中意呢,真个寻个妹妹这样儿标志的,说不得早依了,嫂子说这些你也莫害臊,横竖亲戚怕什么,我是问你,你底细想想,家里可有个什么姐妹,说与我这兄弟,若成就良缘也是你一个大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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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娘听了脸上虽仍有些热,却也暗暗思量,若真能结如此一门姻亲倒真真难得,只她家只她兄妹两个,从她祖父那一代便是单传,故此连个堂叔伯的姐妹也无,孤零零只她一个女孩儿,平日连个走动说话儿人都没有,不然,也不至于把她那个混帐嫂子当成个知心人。
想到此,又不禁暗暗摇头,自己倒实在,想来冯家什么门第,且不论官大官小,好歹是个官家,冯氏这个表兄弟年纪不大便当了参将,虽说少年得志,想来家里头的势力也不容小觑,慢说自己家里没有待嫁的姊妹,便有如何配的上他,与人家当个妾也算高攀呢,冯氏这话不过赶巧凑趣的玩笑话罢了,岂可当真。
便道:“偏我没个姊妹,莫说亲的,叔伯表的都没有,倒可惜了。”说着又笑了一声打趣道:“想来我爹娘在九泉之下都悔呢,当初若再生个姊妹,这门亲做成,岂不是天大的造化了。”
老夫人一边笑道:“可不怎的,不定悔的肠子都青了,那常家可是个好人家,门第高不高另说,常家的老太君我曾与她一处里说过话儿,好不慈善个老封君。”说着跟冯氏道:“得了,你也莫瞎做媒,不定老太君早相中了谁家闺秀,只等这次你那兄弟回去,按住头成亲呢,媳妇儿娶了家来,还怕他不入洞房不成。”说的大家都笑了起来。
一时吃了茶,王氏便催陈三儿的娘道:“你出去瞧瞧外头可收拾的如何了,让把那隔帘锦帐从上到下遮严实些,不知外头多少汉子吃酒,我这老婆子自是不怕他们瞧,便脸对脸儿也没什么,只她们这些年轻媳妇儿子,面嫩,若那帐子不严实,或被他们瞧了脸,或瞧了脚都不好。”
冯氏听了笑道:“瞧婆婆说的,我都多大了,论说也不怕什么,就我们玉娘妹子年轻,面嫩,若再被人瞧去当成大姑娘上门托我做媒,被妹夫知道,可不不知要如何恼恨我呢。”
被她两次三番打趣,玉娘与冯氏倒越发熟络起来,先头那点子拘谨也不见了影儿,笑道:“嫂子莫说我,我也不是年轻媳妇儿了,柴家虽算不得什么,却也有十几个小厮家人,成日在跟前走动,若我瞧个汉子就要遮掩,如何过日子。”
王氏道:“这话正是道理,只今儿人多,小心着才是。”说话儿陈三儿娘从外头回来道:“可是都收拾齐整了,老爷让我来请老夫人过去呢,那冯子明已也到了,老奴今儿倒造化,去的时候正遇上他来,跟咱们表舅爷那个朋友正立在亭子里说话儿呢,两人都生的那样儿俊,只那冯子明毕竟是个唱的,身上有些个脂粉气,倒不如咱们表舅爷那位朋友,虽一样俊俏的眉眼儿,却自有股男子汉的风流倜傥,瞧着倒不似表舅爷那样的武将,也不知底细做什么的,生的那样体面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