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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儿两口子走了进去,秋竹先伺候着玉娘换了衣裳,把头面首饰摘了去,重新挽了头发,只用一支八宝簪别住。
柴世延吩咐她去端醒酒汤来,秋竹应了一声出去了,玉娘身子一沾炕沿儿,便有些支撑不住,斜斜歪在了炕上,直觉酒气这会儿行上来,身子都有些绵软乏力,眼睛更有些睁不开。
柴世延见她那样儿歪在炕上,星眸半张半闭,说不出得慵懒妩媚,天然一段风情,与那些院中粉头又自不一样了,却更有勾人心处,便心里一动,悄悄凑到脸上去就要亲嘴。
玉娘虽有些醉,却仍清醒着,如此青天白日,哪容他如此轻薄,真被他得了便宜,不定又与昨儿一样了。
玉娘警醒着一把推开他,柴世延待要再凑过来,只听帘外秋竹轻轻咳嗽了一声,便坐了回去,只用眼瞅着玉娘笑。
秋竹进来伺候着玉娘吃了半盏醒酒汤,又上了两盏新茶才下去了,刚走到院子角的灶房里,刚放下手里托盘,被平安一把扯住手腕没命一般的拽了出去,直拽到院外旁侧的墙根下,才放了她。
秋竹甩了甩被他抓疼的手腕,白了他一眼道:“我是哪里得罪了你,这般发狠,似要生生拽了我的手去一般。”
平安这会儿也不藏着心思了,再藏着不定媳妇儿都跑了,便直接问道:“我听上房的婆子说爷问起你了,你这会儿跟我说句实话,可是爷要收了你,你的意思如何?”
“我的意思?”秋竹眨了眨眼:“我们为奴为婢的,有甚自己的意思,从来都是主子如何发落便是了。swisen.”
平安听了,心登时凉了:“你这话儿是说你乐意了,娘难道也未问问你自己的心思?”
秋竹瞥了他两眼道:“娘倒是问了,只我……”说到此停住了话头,平安那颗凉了的心,忽悠一下又热了些,见秋竹只是慢条斯理,便着急的道:“你如何?到了这般时候,你心里有什么还藏着不成,与娘说了,瞧在这些年的情分上,说不得就成全你了也未可知,或是你自己也想着熬个主子当当,我就不知了。”
秋竹听他的话有些不中听,俏脸沉下来道:“便我想熬个主子当当,与你何干,犯不着你在这儿跟我急赤白脸的。”
平安听了气的紫涨了面皮道“怎与我无干,我不信你不知我的心意,昨儿我还巴巴让人给我娘捎了信儿去说,说……”说到这儿又有些说不下去,总归没挑明,不好说出来,也着实有些害臊。
谁知秋竹却问到他脸上来道:“说什么?”平安一咬牙一跺脚,想着横竖成与不成在此一举,也没什么好害臊的,便道:“说我相中了个媳妇儿,便是上房院娘跟前的秋竹,求着我娘来县里走一趟,到爷跟前为我讨个恩典,好娶了家来。”
秋竹不想他真说了出来,俏脸腾一下就红了起来,伸手推了他一把:“谁要嫁你,你刚不还说我要熬主子,跟了你,这一辈子岂不都是奴才。”话儿虽这么说,脸上却有些臊,姿态也扭捏。
见她这样儿平安哪还有不明白的理儿,到了这会儿才算真松了口气,想来那些话都是空穴来风,瞧秋竹的眼色是乐意嫁给自己的。
想明白了,平安一伸手扯住她的衣裳袖子道:“听娘院子里的婆子胡说了两句,我心都凉了半截,这一路你又不与我说句话儿,由得让我一人胡思乱想,倒冤枉了姐姐,姐姐莫恼,待回头我与你好好赔不是,只如今这事急呢,你可跟娘说了不曾?”
秋竹脸上红晕更胜,毕竟是姑娘家,说自己的婚事哪有不害臊的,只平安逼得紧,再瞧他急的一头脸热汗,秋竹那颗心就软了下来,小声道:“娘许了要成全的,只你莫急,平日里做事说话儿,举手投足的莫露出行藏来,让人知道却不好,此事还需周全一二。”
平安听了欢喜的只差没蹦个高,围着秋竹转了三圈,想伸手又不敢,不伸手又着实欢喜的手脚都没个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