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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这周养性,跟他叔叔狼狈为奸没一个东西,不定在院中就跟董二姐勾在一起,两人做了扣儿,引得柴世延当了这个活王八,成日外头人都说柴老爷精明有手段,让身边的人算计了还不自知呢,只自己如今若说给他,定然不信,说不得,还以为自己空口白话搬弄是非,要坏他朋友的交情呢。
想这厮惯来吃软不吃硬,便缓着声音道:“外头勾魂来了,我知你心里长了草,恨不得这就出去与那起子人耍乐胡闹,我这里倒有一句话,只怕你不大想听。”
柴世延与玉娘厮磨这大会儿,她又应了那事儿,心里正欢喜,性子也好上来,笑道:“我们夫妻,什么话说不得,怎知我就不想听了。”说着上去拉她的手。
玉娘脸一红,倒是没甩开他,略依顺着坐在他旁边道:“既你要听,便说与你,你在外交朋好友,便吃喝玩乐都不妨事,只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别人说一个好,你就信了个实,你又没钻到那些人心里瞅去,怎知那人按怎样的心思,使几个钱倒还罢了,就怕有些人拿你当傻子糊弄,面上好话儿奉承着你,脚下使个绊子,便绊你一个跤,你自己需多留个心眼儿,别成日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玉娘以往劝他,哪有如今这般苦口婆心,说上两句他不听,便冷下脸不说了,柴世延哪里听得进去,如今玉娘这一番话说出,钻进柴世延耳里,倒真入了心,暗想,毕竟是结发夫妻,与旁的妇人不同,那些妇人只当傍着他吃穿淫,乐,虽哄他欢喜,却哪如玉娘一般,实打实的对自己好。
想到以往对她冷落,越发愧疚上来,搂着她道:“往日是爷的不是,倒惹你生了许多闲气,从今儿起,爷都听玉娘的,我也知那些人信不得,只男子汉在街上走动,少不得几个傍依罢了,爷留个防心便是了。”
说着从炕上下来就要走,秋竹忙端茶进去,玉娘接过递在他手里道:“刚不还闹渴,又不是赶着去做状元,忙什么,吃了茶再去不迟。”
柴世延笑着接过吃了几口,放到炕桌上,秋竹捧了他的衣裳帽子来,玉娘亲手与他穿戴妥当,送他到廊下,柴世延伸手拉着她的手攥了一下,放开道:“累了一早上,吃了晌午饭歇一觉,落晚等爷家来一处吃晚上饭。”
玉娘轻轻点点头,他这才去了,见他出了院门,玉娘脸上的笑也落了下来,倒是真有些累,她惯来不喜应承这些,只如今为了保命没法儿罢了,进了屋便觉身上不大爽利,刚被这厮一番揉搓,倒有些汗意,便让婆子置办香汤沐浴不提。
再说周养性,昨儿上庙回来与柴世延半截分开,便跟阮小二贾有德去了酒肆吃酒,不想吃醉了酒倒惹出祸事来。
他昨儿吃的半醉本想去院中,想起他的相好春妹这几日身上不爽利,干不的事,旁的粉头又瞧不进眼里,董二姐的身子倒,只如今被柴世延抬了家去,周养性如今真有些悔,怎就跟董二姐干了那么一宿,该着干那婊,子几日才爽利,如今却再沾不得分毫了。
心里不大受用,便哪儿也不去,转而家去了,进了门,直往后头他叔叔房里来,刚走到窗根下就听见丫头的叫声,想是堵了嘴,呜呜咽咽好不凄惨,便知他叔叔又折腾上了。
他倒也不避嫌,直接推门进去,见那两个丫头被他叔叔脱的身子赤赤,一个堵了嘴四仰八叉绑在炕上,一个跪在炕沿边上,他叔叔脱了裤子,露出那阉割了一半的物事来。
话说周养性这个叔叔也算有些造化,虽自小送去阉割,却没阉干净,后在御药房里当差,辗转得了个秘方,吃了这些年,那话儿却生出些来,虽行不得事,却更是喜欢折腾,这会儿让那下头的丫头与他品弄,稍一动情,那话儿一硬,便疼的钻心,他一疼,便愈发折腾人,手里一根儿青铜铸成的假物事,上面根根尖利的铜刺,一下捅到那丫头下,身,来回几下,那丫头纵堵着嘴也叫的分外凄厉。
这会儿瞧见他进来,他叔叔道:“你回来的正好,与我好好收拾收拾这俩个贱人,昨儿趁我睡着,竟想私逃出去,不是福子瞧见来告诉我,被倆贱人逃出去,胡乱嚼说,岂不坏了我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