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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这车把式五旬老汉,靠着给主子赶车过活,哪里来的银钱供她吃穿花用,故此心里不如意,又是个悍性,便常打骂汉子,哪日出去市集买菜,不想正遇上赵氏,与她搭了两句话,给了她一盒胭脂,便有了来往,说起汉子的事,更是骂声不断。
赵氏顺着她说了几句,那妇人便当赵氏成了好人,甚话都与她说,这赵氏也与她说了玉娘种种不是,末了与她道,想寻个机会出气,让妇人瞧着玉娘行动来告诉她。
那妇人便说玉娘五月初一要去县外烧香,那赵氏便在那妇人耳边如此这般,说出一条毒计来,那妇人听了惊怕,如何肯依,白等赵氏与了她首饰衣裳,以财帛动心,便应下此等害人之计,却未想到把自己汉子毒死了,自己也落个一命归阴,说起来这才是善恶终有报,莫存侥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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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柴世延发落了丑妇到上房来,刚进了门,斜刺啦那边儿钻出个人影儿,倒把柴世延唬了一跳,不免喝了一声,那人影颤了一颤,跪在地上。
就着灯影儿,柴世延安才瞧出正是小荷,不禁道:“见了爷你跑什么?赶是做贼心虚,干下甚错事不成。”
那小荷头都不敢抬,磕头下去,柴世延目光在她身上溜了一遭,见这丫头倒真穿的清凉,纱裙儿透着光都能照见影儿,那腰裹得紧紧细细,更显出高耸耸一对乳儿,仿似要破衣而出一般,领口微敞着,露出一截子细白脖颈,头发梳了一条辫子,鬓边戴了一支大红的石榴花,映着一张粉面上眉眼含春,似那二月里化开的春水。
以往虽也知这丫头颇有几分姿色,不防却是如此尤物,柴世延不免往里头瞧了瞧,见碧纱窗上照出玉娘人影,微微颔首,正做针指,也不知缝什么,飞针走线的不见停。
柴世延不免挑了挑眉梢,暗道,莫不是玉娘又拿这丫头来试探自己呢,若不是试探,何故正赶在自己进来,撞上这丫头的影儿,还如此装扮,可见是来勾引自己的,想是自己前儿说给她不纳妾的话儿,她心里不信实,以为自己口不应心。
要说玉娘这番心思可真真用的深了,可见嘴上虽不说,心里不定着紧着自己呢,思及此,便觉心中辣的舒服,挥手让小荷下去,迈脚进了屋来。
玉娘见他回来,下炕要去接他的衣裳,给柴世延止住道:“爷也不是没手,劳烦你作甚么,好生坐着你的便是。”自己脱了衣裳搭在一旁,挨着玉娘身子坐在炕沿边上儿,伸手扯过她手里的活计仔细端详,见是小孩子穿的虎头鞋,正在绣老虎脸儿,已绣完大半,针脚细密,最是鲜活,便道:“玉娘好针指,何时给也给爷做一双鞋穿?”
玉娘愣了一下,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手里的虎头鞋丢在他手里道:“莫不是爷也想穿这样儿的,便你敢穿出去,我也没这这大闲工夫做给你。”
柴世延笑道:“玉娘促狭爷呢,爷要这虎头鞋作甚,这只当着咱们家孩儿穿的,爷是想劳烦你做一双软地儿鞋在家穿,要绿绸纱面儿的,红提跟的,说话进伏了,穿在脚上倒凉快。”
玉娘忽记着原先他有这么一双遂道:“我记着你原有一双,怎还做?”
柴世延嘿嘿一笑道:“那双是旁人做的,活计粗糙,阵脚儿看不得,勉强穿了几日便丢了。”
玉娘斜着瞥了他一眼问:“旁人做的?谁?”
柴世延笑着,只是不说话,玉娘忽明白过来,不定是外头哪个相好的粉,头,为了哄住他做与他的,遂哼一声道:“这些奇巧活计你寻旁人做去便了,我却做不出。”
柴世延也是一时疏忽说漏了嘴,心里正悔呢,见她说不做,也便没再央求,使婆子打水洗了脚,见时候不早,催着玉娘安置,在玉娘耳边小声道:“玉娘今儿依着那画中的样儿,再让爷爽利一回,玉娘便是爷的活菩萨。”
玉娘粉面通红,推了他一把道:“今儿再想那般却不能了。”虽这般说却进了里头寝室,柴世延笑了一声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