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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来想去想去得了一计,果第二日,董二姐便来上房与玉娘请安,玉娘也不动声色,与她一处里说了两句话儿,却暗里使人盯着她,一连三日不见周养性前来,董二姐日日到上房来,与玉娘说话儿,眼角却一个劲儿往窗户外头瞧。
玉娘只做不知,却暗想柴世延如今管着县外盖园子事,又多应酬之事,每来家不是半夜也是掌灯时分,这董二姐如何遇得着,若见不着面,不定又起怎样恶毒心思,倒不如让她这一回成事,也好将计就计。
思及此,这日董二姐起身时,玉娘便道:“今日我这里倒有样鲜吃食,是平安娘亲手做,我尝着倒好,不如你我这里吃饭,也尝尝这个。”
董二姐心里正巴不得,却又假意儿道:“恐爷家来不妥。”玉娘却噗嗤一声笑道:“你放心,到这般时候还不见影儿,不定去何处吃酒耍子去了,便他家来,又如何,你还怕他怎。”
董二姐这才坐炕沿边上,玉娘使人摆饭上来,董二姐瞧那桌上倒真有个鲜吃食,瞧着想是饼,却又大像。
玉娘指给她道:“这是平安娘做藤萝饼,取他家院子里藤萝花掺了白糖蒸,只她家那院子藤萝花,倒不如隔壁许家开得好,她昨儿一说,我倒想起来,许家未搬走前,他家娘子好性儿,却有些往来,去年做生日邀我过去吃酒,她正是四月里生日,我刚进二门远远便瞧见,她家那架藤萝,攀藤绕架,紫云累累,香满庭除,就她家后院藤萝架下摆酒,满席都是那藤萝花香,便我家来数日方散,只如今她一去,倒让人想慌。”说着若有若无扫了董二姐一眼道:“说起来,二姐妹妹自打进屋,我就猜想妹妹身上熏甚香,如今这藤萝饼端上来,才记起可不就是藤萝花味儿吗。”
董二姐听了,不觉有些慌,虽这两日周养性未来,前些日子却日日不空,起先他来自己也道,怎身上有股子花香,为此还酸了几句道:“不定去哪里风流沾惹妇人脂粉膏子味儿。”周养性只说不是,如今才知竟是许家院子里藤萝花。
心里头有鬼,哪里吃下,只略吃了些便放下,玉娘有了身子,自是也吃不下甚东西,只吃了半块藤萝饼,小半碗粥,便让扯了下去。
董二姐给玉娘说有些不自,也便无心再留,起身刚要告辞,不防柴世延正巧迈脚进了屋,倒与董二姐撞个正着,不免皱了皱眉。
董二姐抬头瞧了他一眼,插手前福□去:“爷万福。”这董二姐本就有心勾引,如何不装扮一番,虽是白衫儿红裙儿家常衣裳,却处处显出心计。
上身对襟儿扣紧白纱衫儿,轻薄非常,透出里头大红抹胸,胸前一朵牡丹花映着一痕雪脯,越发娇艳,想来里头未着裤儿,绉纱红裙灯影里,透出两条玉腿,莲步轻移,裙摆下两只金莲玉足,摇摇摆摆福身下去,鬓边芍药花映着满头堆鸦青丝,粉面微抬,酥胸半露,眉眼含情,倒真勾起柴世延心中燥火来。
如今玉娘有孕,这几日他虽来了上房,夜里却只宿东厢,想柴世延什么人,以往何曾有过一夜消停之时,如今倒成了半个和尚,如今给二姐勾起火来,如何消下,真恨不得这会儿就压身下,好生爽利一番,淫,心起来,便去了心中恶感,伸手扶起二姐,却趁机她手上捏了一把道:“你今儿怎这里?”
二姐眉梢微挑,瞟了他一眼道:“奴来与姐姐说话儿,得姐姐留饭,才耽搁到这般时候,却扰了姐姐大半日,如今却该回去了。”说着与玉娘告辞。
他二人一番来往落玉娘眼里,玉娘暗道,这厮真不知个死,还当这淫,妇是他人呢,殊不知早成了活王八,只这会儿让董二姐去,柴世延势必要跟过去,岂不正中了她计。
思及此,便留董二姐道:“爷这般时候家来,想外头未吃饭,我如今身上不好,正巧你这里,陪着爷吃两杯儿酒,也省得他一个人吃饭冷清。”
董二姐待要辞,柴世延道:“如此却好。”
玉娘让人重摆了酒饭上来,柴世延炕里头坐着,玉娘与董二姐一边一个相陪,柴世延瞧着妻妾和睦,倒欢喜上来,直吃到夜阑,董二姐方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