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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一软,就跟着陆锦州到了鸿记,但她没想到商湛会这么巧的找过来,而且他脸上的戾气鹤怒意,令他看上去很像抓到老婆通奸的丈夫……
29、二十九回
商湛根本没看锦州,而是直直走到何欢,站在她跟前,阴沉沉的盯着她:“不是说忙吗,忙的连跟未婚夫吃饭的功夫都没有,那么现在,你在鸿记做什么,别告诉我,这里就是你嘴里的车祸现场,回答我。”
何欢定定看了他几秒,冷冷的道:“容我提醒你,选择跟谁吃饭的权利我还有,即使我嫁给你,你也管不着我的私事,换句话,也可以理解为,我就是不想跟你吃饭,怎么了,犯了那一条法律,你进来是吃饭还是捉奸都随便,我没时间奉陪。”撂下话,站起来走了。
商湛被这女人气了个七窍生烟,这女人真有气死他的本事,依他的脾气,这么轻易放过她,怎么可能,他没立刻追出去,是想先解决锦州。
商湛真没想到都这种地步,锦州的亡秦之心还没死,那他费了这么大劲儿,搞出这些事来还有什么意义。
陆锦州除了刚才看见自己的时候有一瞬的惊愕,这会儿却平静的过分,甚至自打跟何欢分手后,身上那种颓败和灰色的情绪,也仿佛尽数散去,他看起来状态相当不错,而他望向自己的目光,仿佛窥得了什么一样。
“我以为你们已经断的一干二净,不会再有任何牵扯,那么,锦州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们在这里?”商湛皱着眉用不容错辨的质问口气问他。
陆锦州却仿佛没听见他的话一样,而是说了一句:“商湛,我们是三十多年的哥们,你既然能看清我,同样,我也能看清你,你也喜欢她。”这句话如此笃定,几乎毫不质疑。
商湛却笑了,并没反驳而是点点头,挺痛快的就承认了:“是,我是喜欢她,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娶她,仅仅因为你跟小蝶的事,还不至于,从那次马场,我就发现,她很对我的味儿,恕我直言,锦州就算你再喜欢她,你们俩也不可能,因为她注定是我的。”
锦州脸色有些白,一直以来,他欠缺的就是商湛这种近乎霸道的笃定,从一开始,哪怕他抱住何欢的时候,都觉得不真实,仿佛顷刻间,她便会离他而去,他的爱情如此虚幻,仿佛泡影,但商湛凭什么就认定何欢会喜欢他,或者说会爱上他。
锦州这么想,也这么问了,商湛给他的回答是:“因为在你面前的何欢,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何欢,你自认为了解她的那些,其实不过是假象,你不觉得你爱上的何欢太完美了,因为是假的所以才完美,而我面前的何欢,从开始到现在都是真的,锦州放手吧,你跟她不可能。”
陆锦州始终再想这句话,他不甘,他难过,但最后他不得不承认,商湛说的或许有道理,但有一点陆锦州却相当肯定,何欢没爱上自己,同样也不见得会爱上商湛,他总觉得,这一切背后隐藏着什么,让他相信何欢是虚荣的女人,为了这些嫁进商家,说实话,陆锦州不信。
从小打大,凡是商湛想要的,没什么到不了手的,但如果他始终认为何欢是为了钱嫁给他,那么,他肯定会一败涂地,这是锦州的直觉,只不过当这种直觉真的变成现实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永远也成不了商湛。
何欢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好像在一个酒店的房间里,看装潢应该蛮高级,她的手脚捆着,身下是酒店的巨型大床,不用想,何欢也能猜到,如此不入流的手段,也只有赵梦歌兄妹使的出来。
果然她出手了,何欢真有点好奇,赵梦歌想把她怎么样,她真想知道,她这个亲生母亲还能做出什么事来。
何欢并不慌张,她知道,除了赵梦歌,没人会无聊到绑架她,而甘为赵梦歌驱使的走狗,除了她那个血缘上的舅舅赵梦海不做第二人想。
她一骨碌坐起来,异常平静的等待着,果然,没多久,门从外面打开,赵梦海走了进来,显然这二十多年,他过的相当滋润,外表看起来挺唬人的,西装革履,人模狗样,只可惜这身人皮修饰的再体面,也掩盖不住他内里的龌龊。
其实何欢并没有见过赵梦海,即使后来到了国外,知道了肇事者的名字,也并不知道赵梦海这个名字之于自己的意义,那时的何欢,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甚至名字都不知道,更何况,这个禽兽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