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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整整等了半个小时,都听不到他的声息。她想退出去,绕过平房,看看他的办公室里是不是还亮着灯光,她就着月光看看时间,快十一点了,他就是来,也已经来不及了。
这时,一群群蚊蝇更加疯狂地上来围攻她。讨厌,你们倒是很勇敢,而他却是一个胆小鬼,一个爱的懦夫!
他明明给我号的,怎么就失约了呢?她懊丧极了,愤恨完全压倒了激动,懊恼也早已多于期待。我明天一定要好好问一问他,跟他算这笔帐,哼!
他是不是又盯上了别的人?是谁呢?吕小妮吗?好象不太象。邢珊珊想,他们虽然都是从集团总部来的,可他们的关系似乎不太好。平时都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有些冷淡至互不理睬。~~网~~再说,他们真好的话,他应该让吕小妮扶正了什么一直吊在那里呢?那是不是吕小妮拒绝他的要求,才这样的?唉,谁搞得清?男人其实比女人更加变化无常以捉摸,也最容易见异思迁,花心乱性。
邢珊珊知道肯定不会再来了失望地匆匆逃离了小树林。
第二天,邢珊珊气不过,上完第一就回到家里。她想来想去想不通,他失约了为什么不给我个短信,说明原因呢?他难道就对我这么绝情?从此再也不睬我了?她想了好一会,才憋不住用手机打他办公室里的电话:“喂,你说话方便吗?”
朱昌盛愣了愣,然后声说:“你说吧,什么事?”她听了他这种不当回事的口气里有些窝火:“昨天晚上,你为什么失约?”
朱昌盛轻描淡写地说:“办公里临时来了人不开身。”“是吗?”邢珊珊讥讽说。“我看不是吧是不是又约了别人啊?”
“真地。后来我正急着要走晓光又来”朱昌盛打断她地话。语气一转。反败为胜地问。“你知道。他来干什么?”
邢珊珊心虚地问:“干什么?”朱昌盛说:“他来找我地叉子。”
“什么?”邢珊珊吃了一惊。“找你地叉?不会吧。”
“怎么不会?他早就对我有意见了。他是不是已经现了什么?我真地很担心。”朱昌盛压低声音说。“但现在还只是说些工作上地事。没有提到那种事。这次学校评选先进教师。陶晓光在上次校务会上。表了一通不同意见。公然反对吕小妮当选先进。而将根本不符合条件地季老师提了出来。搞得我很被动。你也知道。这次。吕小妮全校地得票数最多。呼声也最高。怎么能不放上去?再说。吕小妮也确实不错。不评她先进。怎么对全校教师解释?而陶晓光却公开反对。昨晚。他又来说她地坏话了。”
邢珊珊听了心里很高兴。这是她让丈夫这样做地。她现在暗地里正在跟吕小妮竞争正教导主任。所以处处都在与她较着劲。尽管她们身上都挂有一个“副”字。但吕小妮排在她前面。她只得在表面上装作尊重她地样子。有事能向她请示。或跟她商量一下。暗地里却一直在与她较劲。比赛。她一方面努力工作。积极要求进步。另一方面则缠住朱校长不放。
她知道,只有紧紧依靠朱校长这棵大树,她才有希望超过吕小妮,一步步上去。可她没想到,这次年度评选,吕小妮竟然被老师们推选为候选人的第一名,她却名落孙山。所以她心里很难过,也觉得很丢脸,就炉火中烧,让陶晓光在背后说吕小恨的坏话,想把她也拉下来。她不能让吕小妮超过自己,超过自己就意味着正主任位置被她抢去。所以现在他听朱昌盛这样一说,就知道陶晓光听了她的话,已经开始行动了,就装作不知道地问:“他说她什么啦?”
朱昌盛说:“他说她平时爱耍小脾气,骄傲自满,目中无人,看不起领导,等等。
而说了平时喜欢吹毛求疵的季老师许多好话,弄得我有点不知所措。他可能已经现了我们的一些苗头,故意在与我作对。”
“不是的。”邢珊珊气不打一处来,第一次大声为丈夫作辩护,“他根本不是在与你作对,他完全是出于公心。吕小妮是这样的人,她很有心计,藏而不露,还在背后说过你的坏话呢,我就亲自听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