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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不允,半个月后又死皮赖脸地缠着要和海燕幽会。海燕死活都不答应,大牛就涎着脸皮说:“难道你真忍心我受折磨啊,不能和你亲近,我饭都吃不香、觉都睡不着。”海燕说:“那关我屁事,我又没让你不吃不睡?”大牛说:“怎么不关你事,整天脑子里想的都是你,你要是不怜见我,我就是被你折磨死了都难说。”海燕说:“你死了倒好,免得总想着来缠我。”大牛拿出了他的最后杀手锏:“我不能死的,死了咱们的儿子就没有爸爸了。”海燕对大牛这样的话很反感,但是又拿他很没有办法,的确,他确实是孩子的亲生父亲,似乎这个事实已经没法改变。
海燕无奈,最终只好说:“那你晚上在我家房后的苞米地里等我吧,我看我能不能过去,如果孩子闹或者婆婆看得紧可不能怪我啊!”大牛兴奋地说:“知道了,你放心好了,我高低等你,就是等一晚上都行。”
到了晚上,大牛的心像猫抓了一样,刺刺挠挠的。天刚黑透了就等在那苞米地里。结果干等海燕也不来,都快半夜12点了,他实在忍不住,就趴在海燕的后窗上敲了敲。过了一会儿,海燕终于从那后窗爬出来,埋怨道:“你着急什么啊,孩子刚睡实了,再等一会儿不行。”大牛却一把抱住海燕说:“能不急么,你都快想死我了。”说着就要去解海燕的衣服,海燕却一把推开他:“你等等,咱们得走远些,这里离东屋太近,别让公公婆婆听到才好。”
大牛听话地随着海燕往那苞米地深处移了移。正当两个人准备宽衣解带共赴巫山云雨的时候,忽然听到地头苞米叶子哗哗作响,好像有人走了进来。海燕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示意大牛好像有人。大牛反应倒是快,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意识到确实是有人走了进来,也不管海燕了,迅速地把那脱了半截的裤子提上,顺着苞米地的另一边撒腿就跑了。海燕这边也整理好了衣服,刚要转身溜出苞米地时,就听身边有人问道:“是海燕吧?”海燕听出是婆婆的声音,眼前一黑,知道完了,那祸端已经降临到头上,那该来的一切还是要来了。
二蛋子是被大嫂的一个紧急电话追回来的。
打电话那天大嫂没有对二蛋子具体说什么事情,只是说家里有急事务必要他回来一趟。那时二蛋子的工程正在紧要关头,说有什么事情就在电话里说好了,没必要让他来回跑。大嫂听后破口大骂:“你这个没心眼的,脑袋像个木头疙瘩,叫你回来你就回来,钱赚再多有啥用!”大牛听出母亲是真的生气了,也不敢怠慢,当晚就买了火车票往回赶。
回到家里以后,大嫂也不隐瞒,直接对儿子说道:“你媳妇在外跟人搞破鞋,被我亲手逮到了,你看这事情咋办吧?”二蛋子听母亲这样一说,嘴角一扬,微笑着说:“根本不可能,海燕不是那样的人。”二蛋子以为母亲与海燕又有了矛盾,故意这样说的。
大嫂看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儿子还执迷不悟,气愤地说:“你简直就是一个死脑瓜子,被人戴了绿帽子都不知道,你让我说你啥好?不信你问你媳妇去,她自己都承认了。”二蛋子看母亲不像是在撒谎,就急忙转身回到西屋找到海燕,神情激动地问:“你真的在外面有人了?”海燕此刻正坐在炕沿上,一声不吭,形容憔悴,看得出她已经连续几天没有休息好了。
二蛋子从海燕的表情里看出一定有事情发生,就提高了声调大声质问道:“我问你话呢,怎么不吭声?”海燕木然地抬头看了二蛋子一眼,居然出人意料地点了点头。
二蛋子失望极了,他从媳妇这里证实了这个事实后,一时难以接受,挥手就给了海燕一记大力的耳光,大吼道:“你凭什么你要背叛我,你说啊!”海燕任凭二蛋子厮打着她,就是不还手,好像二蛋子越是这样,她的心里越会好受些。
二蛋子的情绪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他像一头咆哮的公牛一样爆发起来,声音大得整个屋子都在发颤。大嫂和志江显然在东屋听到了二蛋子在打骂媳妇,却没有一个人过来管。在他们的心里,好像这样的媳妇就该狠狠地管。
任凭二蛋子怎样打骂,海燕就是不吭声,她目光呆滞,眼泪一双一对地流了下来。后来,二蛋子折腾得累了,他慢慢地蹲坐在海燕的身边,像一个孩子一样呜呜地哭了起来。一边哭着,一边对海燕说:“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