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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北辰没深究他没说完的话,说,“做我们这行所得出的一切结论都要跟证据直接挂钩,你是做警察的,更应该明白空口无凭这句话的意思。”
罗池也不想把气氛弄僵,圆了场,“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推测,我只是觉得秦董事长这个时候出事出得太蹊跷。”
陆北辰没说话,默默地喝着咖啡。
一时间两人之间安静了。
之前也有过这种时候,彼此都不说话,但大多数都是在各自思考案情,而今天,罗池竟不知道陆北辰在想什么,哪怕一丝一毫的推测都得不出来,他有些尴尬,刚想找点话题打破沉静,手机恰时响了。上一刻刚审完犯罪嫌疑人毫无头绪,下一刻电话就进来了,罗池预感到八成没什么好事。果不其然,手机一接通,情况就来了。
“出什么事了?”见罗池通完电话就要走,陆北辰终究还是问了句。
罗池也没瞒他,一字一句道,“江源自杀,医疗组正在抢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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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门发生了大地震,董事会每天的会议能早到晚,不但当家人亲自做陪,就连陆老爷子也现身董事局,可糟糕的情况犹若迅速扩散的毒素,想抢救都难。
秦苏的死讯迅速很曝光,这像是毒素的来源,可更像是毒素爆发的导火线。西奈山项目谈判失败,又搭进去一条人命,一时间令原本就风雨飘摇的股票市场更加动荡。大盘一开,短短一上午就有数多大股抛售,到了最后就剩下资本与资本的博弈。
陆东深一怒之下开始动用所有关系,誓要将背后之人给挖出来,但邪门的是,背后之人就像是跟他捉迷藏,查来查去都像是在鬼打墙,寻不到根。媒体们也在纷纷猜测陆门是否会易主的问题,各大头版头条都成了商业游戏的专权。
电梯内,映出男人颀长的身影,他的脸淡凉而薄冷。
手机另一端是阴沉沉的嗓音,“江源已经自杀了。”
“确定了?”年轻男子淡淡地问。电梯缓缓上行,金属的光泽衬得他眼神如瓦上冷霜。
“警方那边已经通知西寨了,另外,我们的人亲眼看着他抢救无效身亡。”
“事情已经告一段落。”
“也未必。”手机那边压低了嗓音,“那个小警察和姓陆的法医都很麻烦。”
年轻男子皱了皱眉头,“罗池和陆北辰动不得。”
“事情出了岔子,我妹妹在他们手上!”那头略有气急败坏,“如果那两人顺藤摸瓜往上查,保不齐就会把你我给翻出来,所以,那两人不能留。”
“不行。”
“陆北深!”那头冷冷地叫出了他的名字,“我们从一开始就没得选,既然注定是条错的路,那我们也只能错到底。你要记住,当陆北辰一旦站在了你的对立面,那么,你不能顾念亲情了!”
电梯门打开,直接入户。
陆北深的脸色沉静,眉梢却蔓上沉重,他踱步进了客厅,对手机那端叮嘱道,“他不动,你也不准动。”
“你这个时候不能妇人之仁——”
“有些话我不想重复第二遍。”陆北深冷冷打断对方的话。
对方沉默稍许,末了说,“我也是为你好,别忘了你的目的。”
“放心。”陆北深语气恢复轻淡,“我很清楚我要什么。”
“陆东深在查你,今天短短两个小时他已经摸到了我们四家分身。”
陆北深笑了,却是冷的,“随他查,等他查到基金会头上的时候,我早就将他取而代之了。”
“我喜欢你的自信。”
通话结束后,陆北深窝坐在沙发上,眉梢的沉重稍稍放下了。室内安静如常,可他清楚知道外面有多纷纷扰扰。快了,要不了多久他就将亲手结束这风雨飘摇,到时候,他想要得到的便可唾手可得。
墙角伫立的行李箱却暂告了他的“雄心壮志”,那只行李箱……陆北深面色一变蓦地起身,双眼死死地盯着墙角处的行李箱。而就在这时,洗手间的门开了,凌双从里面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