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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玄女都可以伪造,遗书为什么不能伪造?”果不其然,陆北辰就可着眼前一盘青椒小炒肉吃了,在他吃过第五口后,顾初很聪明地又帮他调换了盘子,一条清蒸鳜鱼做得十分地道。
陆北辰抬筷子给鱼去刺,然后将花白的鱼腩夹起放到顾初碗里,这是他的习惯,每次吃鱼,总要先把整条鱼的刺逐一剔出,然后第一口给她夹的总是鱼腩肉。
“首先,遗书里提到的两个年轻人很显然就是程烨和方子欣,而王族长也承认他们的死是跟他有关。但设身处地地想一下,如果你捆了程烨和方子欣到山洞的祭台前要他们道歉,你第一件事要做什么?”
顾初想了想,“当然是要他们烧香忏悔了。”
“是,山洞里发现的证物中的确有香灰,说明当时的确有人在烧香。”
顾初听出他的画外音,“你认为烧香的人不是程烨和方子欣?”
陆北辰轻轻一笑,夹了块鱼肉,没回答她的问题,却问了她另外一个问题,“好,你让程烨和方子欣在山鬼的祭台前烧香忏悔,但别忘了,他们的手脚是捆着的。”
“这有什么呀,解开呗。”顾初脱口而出。
可这话说出来后就意识到哪里的确不对劲了,她怔了数秒,再抬眼去看陆北辰,他含笑与她对视,很显然他知道她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没错!当时烧香的人不会是程烨和方子欣,那封遗书里的确逻辑不通!”顾初惊声道。
在那封遗书中写明,王族长是捆绑了程烨和方子欣去山洞忏悔,忏悔难道就干跪着?不可能,有祭台必然要有香火,但程烨和方子欣从尸骨来看,他们临死前还被捆绑着,当然,程烨最后是挣脱的,可很显然是自己解开的。不解开绳索怎么烧香忏悔?所以,当时的香灰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并非是程烨和方子欣烧的。而假设,王族长解开了程烨和方子欣的绳索,那么这两人完全可以逃脱,还傻乎乎地待在山洞里忏悔?王族长年近过百,怎么可能抵得过一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
所以,当时程烨和方子欣绝对没有烧香忏悔的可能,那么烧香的人是谁?是王族长吗?如果是他烧了香,那么他还留着程烨和方子欣在山洞里做什么?他明明就不喜欢年轻人上西奈山,不可能留着他们在西奈山过夜。因此,这遗书疑点重重,就像陆北辰的判定一样,如果遗书是假的,那么王族长的死可能是自杀吗?
“还要进一步化验。”陆北辰说了句,“毕竟一个人被火烧时一动不动就是可疑,所以我需要知道他是否在大火燃烧之前是失去意识的。”
顾初点点头,一时间觉得胸口发闷。
她刚来贡卆时感觉这里处处美好,山清水秀人杰地灵,那巍峨不可侵犯的雪山,那一眼望不到头的戈壁,还有各个村寨风情淳朴的人,这里就像是天堂一样。
但短短一个月下来,这里愈发地诡异和令人不安。
顾初没滋没味地吃着饭,陆北辰又夹了块牛肉给她,“牦牛肉的肉质的确比普通牛要细腻得多。”
她盯着他的筷子一起一落,那块鲜嫩的牦牛肉就黏在饱满的白米饭上,肉的汤汁一点点渗透米粒,那米粒也变了酱红色。她看着看着,不经意就想起了刚刚看到的尸体,王族长的尸体。那个前几日还活生生站在她前面的老人,今天抬回来就成了骨肉黏合在一起的烧焦物。
她越想胃里就越不舒服,呕吐感再次涌到了嗓子眼,下一秒猛地放下筷子又冲进洗手间。陆北辰见状一愣,反应过来后马上陪着进了洗手间,跟她道歉说不应该在吃饭的时候说起案子的事。顾初的双手撑在马桶盖上,呕了好半天也没吐出什么来,酸水倒是吐了不少,她已经无力说话,只能冲着陆北辰摆手。
陆北辰边轻抚着她的后背边观察她的情况,眉间似有思考,冷不丁地说了句,“初初,这个月你的生理期已经过了。”
541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程烨和方子欣的家属已经赶到贡卆,在接到骨灰后双方家长痛哭不已,尤其是方子欣的母亲伤心欲绝几次昏厥。程烨的父亲得知两个孩子的死跟西寨的王族长有关,恨不得一把火去烧了西寨,幸好有罗池他们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