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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气不能用吗?”凌双想到大锅要烧柴,她哪会。
“能用,换个煤气罐就行了,但煤气罐只能到镇上去扛。”
凌双倒吸一口气。
瑶姐笑得金枝乱颤的,“我们这做饭烧菜全用大锅,做出来的饭菜口感很好,煤气罐太麻烦,哪有那么多的伙计帮我到镇上去扛?这附近有捡不完的枯树枝可以烧火,谁还用煤气啊?”
等牦牛骨送过来的时候凌双就傻眼了,看着比她胳膊还要粗的牛骨,她终于明白这边的人都使用大锅的原因。就算将牦牛骨剁成一块一块的,怕是她心心念念的那种小砂锅也装不了几块。
瑶姐二话没说帮着生了火,然后就赖在厨房不走了。
“哎,你喜欢他是吧。”
凌双心里想,知道你还在他面前搔首弄姿的?但不满的情绪没有迸发出来,毕竟瑶姐帮着她忙活了大半天,将勺子放到一旁,盖上了锅盖,凌双说,“是。”
“可你们看上去又不是情侣。”
凌双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瑶姐见她不语,清清嗓子补上了句,“不过看来他挺在意你的,要不然怎么就受伤了?”
陆北深因为她受伤这件事短短几分钟就扩散开了,也不是什么秘密,但凌双心情复杂,从被推开的一瞬间直到现在一些情绪上的东西还是不能平复,有激动有心疼,有高兴有难过的,单拎出哪一种情绪都不能表达她的感觉。
“哎,他跟他哥哥长得一模一样啊。”
“嗯。”凌双低头往里填柴火,柴火被烧得啪啪直响。
瑶姐笑了,“那你能分清楚他俩谁是谁吗?万一认错了你再——”
“能分清。”凌双打断了她的话,生怕她再多问,又补上了句,“顾初也分得清楚。”
瑶姐耸耸肩膀,嗑完了最后一粒瓜子,将一堆瓜子皮收拾进垃圾桶里,拍了拍手,像是对她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这人呐遇上个自己喜欢的又喜欢自己的人不容易,别在乎那么多,痛痛快快去爱比什么都重要,否则一旦失去了这辈子都后悔。”
凌双拿柴火的手一抖,愣了好半天神,再抬头,瑶姐已经走了。
*
陆北深轻微脑震荡,躺在床上一直昏昏沉沉的,凌双将饭菜端上来的时候他阖着眼。她放轻了动作,将盘碟逐一放在床头,最后一碟摆上去的时候不小心跟其他的碗碟碰了一下,发出沉闷的响声,陆北深就睁眼了。
“不好意思啊,吵醒你了。”凌双一脸的小心翼翼。
陆北深看向床头,凌双马上解释,“你中午连饭都没吃呢。”
“你做的?”他问。
“嗯。”
陆北深支起身,凌双赶忙搀扶他坐起来,顺手拿了旁边的靠枕过来塞到他背后靠着,女人身上的清香钻进了他的呼吸,他目光能及的是她精美的锁骨和被薄薄布料包裹的小山弧度,陆北深下意识地感到口干舌燥,敏感觉得自己也支起了帐篷。
可他没做什么,因为凌双很快就扶他坐好撤离了,她给他盛了米饭,侧脸柔和恬静。这不像是平常的凌双,陆北深知道她站在时尚舞台时的样子。总是高高在上的女王形象,各色礼服、礼裙将她姣好的身材包裹,她示人的妆容总是盛气凌人,当然,她有不可一世的资本。
谁人不知道她是时尚界的女魔头,她有着对时尚最敏感的触觉,经她手的杂志都会起死回生。陆北深知道她最初的模样,也清楚这几年她渐渐变幻的模样,她是那么高傲地踩在男人身上做出了女人的嚣张跋扈和尊严,这是她的性格使然。但此时此刻,他看到的不是那个在时尚圈混得风生水起的时尚达人,她没有浓妆艳抹,没有华丽衣衫,脸蛋不着粉墨,衣服穿得休闲,她只是凌双,那个被他吻了一下就慌乱了的姑娘。
那一晚他始终记得,风很大,海边很凉,她的唇也很凉,当触碰的一瞬间他有了想要一辈子将她的唇捂热的念头。
“你怎么了?”凌双见他一瞬不瞬盯着自己瞧,心头闪过一抹慌乱。“是饭菜不合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