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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北辰洗完澡出来时顾初正在望风,靠在凉台的木梁上盯着远方出神,直到陆北辰从身后圈住她这才反应过来。她没回头,就静静地贴着他的胸膛,两人有着绝佳的身高差,所以每当这个时候陆北辰总喜欢将下巴抵在她头上。她翻开他的手掌,见他手指头有一道疤痕,虽说已经痊愈了,但痕迹还在,大吃一惊,他见状顺势跟她十指相扣,低笑,“处理案子的时候不小心在现场划伤的,没事了。”
顾初心口突突直跳,总觉得他在撒谎,偏头盯着他,“真的?”
“你也知道遇上分尸案很麻烦。”陆北辰笑看着他。
她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出端倪来,末了叹气,“你要是身体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还有啊,你答应我去做手术的。”
“我答应你去做就一定会去做,斯密斯也在准备呢。”陆北辰知道有些事瞒不过她,手指在现场不小心受伤这个理由如今是骗不过她的,只是她不想揭穿而已,而他,也不想跟她绘声绘色地描述自己是怎么拿不住解剖刀导致手指血流成河的事实,这对他来说,是尊严和专业上的致命打击。
顾初点点头,良久后说,“我也希望你能好好休息一阵子,不过这里海拔挺高,有的人一开始没反应,过后才有高反挺致命的,你要是感到透不过气要马上跟我说啊。”
“好。”陆北辰低头吻她的脸颊,炙热的气息扫在耳畔,他的唇渐渐游离,轻轻含住她的耳垂。
顾初觉得一股热流涌上心头,小腹就被灼烫了一下,下一秒就全身发软无力了,靠着他,任由他的唇像是鱼儿般油走,开口问着言不由衷的问题,“北辰……你相信有山鬼吗?”
“我相信有色鬼。”他的手指钻进了她的睡裙里,掌心滚烫。
顾初经受不了他的逗弄,转过身,下一秒他都俯脸下来吻上了她的唇。她忍不住环住了他的脖子,只觉他的吻由最初的温柔转到强烈,迫不及待侵占她的唇齿。
男人的大手温暖有力,近乎将她抓疼,趁着他的唇息偏移,她低低叫着他的名字,只觉得胸口一烫,胸前的扣子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了,他的唇缠绵温柔。她再也站不住,双腿一软就被他顺势抱起。
双双滚落大床,她觉得他身体很烫,胸膛和手臂的每一寸肌理都在冒火,可又觉得不对,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在冒火,呼呼地从每一个毛细孔里迸发出来。
他的唇近乎抵上她的,轻声问,“想我吗?”
想,她想他。
此时此刻,她更是想念。
她点头,主动吻上他的唇。
床榻之上细细的铜铃开始作响,由最初的轻柔到臻狂大作,墙上的影子重叠、撞击、交织,更像是最原始的祭舞,热情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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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烨和方子欣睡在一个房间,在二楼的最里间。夜已深透,程烨喝了不少酒早早就睡下了,方子欣睡得不踏实,一个劲地做梦,额头上全是汗珠。恍惚间,她似乎听到了高跟鞋的声音,咯噔……咯噔……
方子欣蓦地睁眼,耳畔是吱嘎吱嘎的声响,她一下子坐了起来,扭头一看是窗子开着。客栈的窗子都是中式仿旧的,窗套纯木制作,从里面往外开,再用木制勾架固定。程烨临睡前痛骂西寨老族长的故弄玄虚,害得他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人现眼,骂完就嚷着头疼胸闷,所以窗子是开着的,可她记得自己睡觉前已经关了窗子了。
贡卆到了后半夜就会格外地黑,周边客栈都熄了灯,顶多就是门梁上的灯笼是亮着的,但也不及城市路灯明亮,所以近乎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方子欣小心翼翼地下了床,刚打算去关窗,耳朵就敏感地捕捉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咯噔……咯噔……
她细细地听上去,下一秒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就炸开了,两只耳朵嗡嗡作响,可那个声音像是电钻似的钻进了脑子里,不停地在咯噔、咯噔。
不是做梦!
是……女人的高跟鞋声,像是,走在大理石地面上的高跟鞋声。
方子欣努力地定了心神,对,一定是杂志社晚归的人,那么多喜欢穿高跟鞋的小姑娘,一定是她们其中的谁。方子欣霎时有点火,这么晚了穿个高跟鞋在走廊里走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她快步走到门口,打算开门来个警告,哪怕是平日里跟她要好的同事也不能这么过分吧。可手刚搭上门把手,方子欣一下子停住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