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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需要什么?”轮到他问这句话。
“放开我。”
陆北辰盯着她的瞳仁缩了缩,如此近的距离,他能清楚看到她眼里的惊慌,她是真的在怕他,有了这种感应,陆北辰的脸色变得愈发阴霾,手臂收得更紧,直逼着她不得不抬头看着他。
“为什么不能是我?”
顾初大脑嗡嗡响。
“你能跟那个姓乔的,为什么不能跟我?”他发了狠。
危险气息扑面而来,顾初用尽全力将他推开,刚要拉门,男人从她身后腾出一只手,按住了房门,她便开不开了,紧跟着她被陆北辰扳过来压在了房门上,他再次俘获了她,高大的身影就将她罩了个瓷实。
“我会报警的,你别乱来。”她看见他眸底深处像是凝聚了骇浪,暗沉可怕,随时都能将她席卷。
陆北辰的气息落在她的鼻骨,他盯着她涨红的脸,下一秒,倏地低头压来。
顾初惊喘,下意识别脸避开即将到来的危险,男人的唇就偏了,落了她的脸颊。他皱眉,再侧脸找寻她的唇,有些强硬的。顾初便挣扎了,整个身子都在颤抖,陆北辰有了察觉,停了动作,干脆整张脸埋在了她的发丝间,双臂却还在用力地箍着她。
她害怕了,想推开他。
他却低低地命令,“别动了。”
两人贴得太近,顾初瞬间明白他不让她动的原因,脸更是红透了,愈发地又惊又怕,但也不敢再动了,只能任由他贴着自己,炙热的呼吸滚落在她的脖颈。他的浴袍也有些松了,她的手是直接接触他的胸膛,掌心下是他滚烫的肌理,再下,是他有力的心跳。
这一刻,所有的事情都安静了。
包括,她和他。
顾初心里终于明了了,他不是北深,北深不会这么对她,他跟北深有太多的不同。
静谧的夜,男人和女人的呼吸绞缠,疼痛而执着。
就这样,他搂着她,好久。
久到顾初无法去计算时间,她只知道,彼此的心跳从未平静过。
直到陆北辰出声,才打破了这份死一般的宁静。
“为什么不能是我?”他再一次重复了这句话,嗓音沉重粗噶,如他的呼吸。
顾初觉得心脏被他的嗓音碾压,无法减缓的疼痛,她压着急促的呼吸,“为什么要是你?”
陆北辰抬脸,手臂撑在了她的脸颊旁,额头近乎抵着她的,令她最大限度地将他的样子刻在记忆深处。他浓而长的眉轻轻皱着,添了粗犷的男性魅力,那眼,明明秀逸却深谙难懂,揪着她的魂魄不放,他的鼻,那么挺直,镌刻着坚毅决断又十足铁石心肠的轮廓。只是他的嗓音极低,深沉浑厚,“顾初你记住,你欠了他的,就是欠了我的。这世上最难还的就是人情债,我可以用任何方式来讨回,只要我不喊停,这笔账你就永远还不清。”
“任何方式?也包括刚刚你想要做的那种事?”顾初硬着头皮说。
陆北辰的下巴绷紧,片刻后说,“对。”
“如果是北深,他不会想到用这种方式来逼着我还债。”
话毕,她明显感到男人的愠怒,匿藏在眼眸、唇齿、下巴……
陆北辰沉默盯着她良久,开口时嗓音就更凉了,一字一句道,“可惜,我不是陆北深。”
她知道,这么久了,他已经用不同于北深的行径一次次告诫了她,他不是陆北深。可明明就是知道,心为什么还疼?就好像心口蹲了个小人儿,手里捏了把刻刀,在她心脏上一遍遍刻下:他是陆北辰,是陆北辰……
说实话,再这么下去,她快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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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温度愈发地高了,幸得海洋性气候的温湿,能驱走日光高倍的干热。阳光灿得喜人,顾初晾了满满一阳台的衣物,满屋子是清洌的洗衣粉味儿。座机响了时,顾初还以为是顾思,抓起话筒刚想问她今晚想吃什么时,没料到是酒店那边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