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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蹑手蹑脚走上前。
一步步靠近藤椅,那人的样貌也就一点点呈现。
是个老‘妇’人。
她穿着灰白‘色’的布褂衣服,近乎跟窗帘一个颜‘色’,‘裤’‘腿’紧扎,那双脚,竟是三寸金莲,穿了双彩锈并蒂牡丹烫金边儿的鞋子,全身上下就唯独这双鞋子十分‘艳’丽,却‘艳’丽地令人惊悚。许桐抬眼看她,灰白‘色’的头发束了个髻。
竟然,睁着眼睛!
她倒吸了一口气,差点惊叫出声。
再定睛一看,这老太太的眼珠子一动不动,许桐伸手,在她眼前轻轻晃了晃,老太太一点反应都没有。
有可能是睡着了。
许桐听说有种人天生长了副“看家眼”,就是睡觉的时候眼睛是睁着的,想必这老太太就是这种人吧。她不想打扰她,更不想在这间诡异的房子里待得太久,便打算离开了。
岂料刚一转身,就听一声,“你是谁?”
原本周遭安静非常,冷不丁有道声音响起,又吓了许桐一跳,差点魂儿都没了。转头再看,身后的藤椅相比较之前摇的频率稍稍快了些,是那个老太太,手里的大蒲扇慢悠悠地扇着,她的声音很硬,又像是金属挤压的声响似的,总之听着不舒服。
“实在抱歉,我不是故意打扰您休息的。”一时间许桐不知道说什么好,“我只是想问问对面屋的情况。”
“鬼……”老太太只说了一个字。
“啊?”
藤椅摇晃得更厉害了,“鬼,那间房里有鬼!”
许桐愈发觉得不对劲,连招呼都没打就跑出了房间。
这老太太是不是‘精’神有什么问题?为什么身边没有儿‘女’陪着?许桐跑出来了之后,心脏还在扑通通地跳,她也自认为经过大风大‘浪’了,没想到今天被个老太太给吓着了。她决定还是要进沈强的房间里看看。
‘摸’出钥匙去开房‘门’,却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像是,有什么人在盯着她!
许桐条件反‘射’地回头。
还是那扇敞开的‘门’,还是那条‘阴’森森的玄关。
没有人。
想不了那么多了,她赶忙开‘门’进去。
房间里的一切都跟昨晚她离开时的一样,她甚至还在‘门’缝间夹了一根自己的头发,开‘门’时那头发还在,说明她离开后没人再来过这里。进了屋子,她又展开了新一轮的搜索,只有青灯没有木偶,这令她心生不安。
她反倒希望就是沈强干的,但至于出自什么目的,这个还需要慢慢查。
房间里始终没能找到有利的线索。
许桐来到照片墙旁,一张照片一张照片地查看,希望能从照片里发现什么。只可惜,除了恩爱好像也没什么了。她又仔细观察了照片中的‘女’孩儿,照楼下‘女’人的说法,照片中的‘女’孩儿应该没来过这里,又或者,来了这里没被楼下的人看见?
许桐在细细揣摩着后者的可能‘性’,然后,很快地否认了。
照两人的亲密程度,‘女’孩儿应该经常出入这间房才对,所以次数一多必然会被邻居看到,楼下却不认识‘女’孩儿,见都没见过,那就真的说明这里一直就是男人在住。
许桐皱着眉头,为什么总觉得这‘女’孩儿很眼熟呢?
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结果,便进了卧室,又去观察那几盏青灯。
青灯出现在沈强的住所。
沈强不见了。
盛天伟也出现在沈强的住所。
木偶不见了。
他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找沈强,还是找木偶?
很快的,许桐否掉了后者的推断,不,盛天伟不是来找木偶的,青灯和木偶同时出现在她家‘门’口,如果盛天伟想要掩藏证据,那么应该连这几盏青灯也收走才对。